050 被打斷的鬱悶
何連成雖然已是箭在弦上,卻不得不強忍下去,在我唇上用力吮吻一下才說:“小東西來問的真是時候呀。”
“快弄飯吧。”我略微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把散下來的頭發簡單束到腦後,他向我輕輕笑著,彎腰收拾地上的一片狼籍。
我給何連成打下手,洗菜切菜拿配料,他倒是手腳麻利地做了一桌子菜。可惜在吃的時候,兩個小寶和我都不太給麵子。都是隻簡單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何連成覺得奇怪,自己夾了幾口菜一嚐,才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哎呀,好久不做水平失常了。”
“等一下渴湯,何叔叔做的湯最好了。”我轉身去廚房剛端起湯鍋,還沒來到客廳就聽到寬寬哇哇地哭了起來。
我手忙腳亂放下湯鍋,轉身衝進嬰兒房,抱起哭得臉蛋發紅,眼角還掛著淚珠子的小寬寬。
一檢查這小子是尿了,換了紙尿褲他才老實下來,小嘴巴一動一動,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和他老爸討好人時一個樣子。
“寬寬,餓了呀?”我和他說著話,解開衣服喂奶。
何連成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嬰兒房的門口,手扶著門框看著我們兩個,語氣裏帶著幾分小嫉妒說:“臭小子,現在你最大,什麽事兒都得緊著你啊。”
“你在外麵帶元元和童童吃飯吧,我這邊喂好了就過去。”我抬眼看著他說。
“湯都盛好了,兩個小東西正在喝呢,還好今天的湯沒做失敗。”何連成微微笑著轉身出去。
把寬寬安撫下來,他卻不肯睡,睜著一對黑葡萄一樣潤的眼睛看著我,嘴裏哦哦哦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我把他放進嬰兒床上,讓何連成來做替班看著孩子,我才敢去繼續吃沒吃完的飯。
一個下午就在喂奶換尿布,陪著兩個小寶兒做手工中當中飛快過去了。陪元元和童童做好幼兒園規定的手工,我一看都到了晚上六點多。
終於把一群小的都安排好,到了晚上九點半。
我終於把自己扔到床上鬆泛了下,覺得一躺下來全身就有說不出來的舒服。何連成用同樣的眼神看著我,說:“明天讓阿姨回來,隻咱們兩個人帶孩子,太累了。”
我捏了捏他鼻子說:“養兒方知父母恩,每一個孩子都不是那麽容易才長大的。
“嗯。”他應著我的話,滾燙的身子熨了上來。
“累得不行了,快睡吧。”我往一旁挪了挪身子。
“親愛的,你不覺得你還欠我一件事嗎?”他低聲說著,伸出手把的撈到懷裏。
懷孕期間我怕對寶寶不好,不讓他近身。生完孩子這三個月來,為了讓我完全恢複,他也一直忍著。中間不止一次說等孩子滿百天了再說。每次說這種話時,他眼睛都是綠的,冒著野狼崽子一樣的光。
這會兒,他眼裏又是這樣的光,瞅得我心慌。
我又心疼他剛才被打斷,過了這麽久禁欲的生活,也不敢看他,低聲說:“那你快點啊,等一下還要去看看寬寬要不要換尿褲……”
我的話沒說完被他咽了下去,他的吻一路蜿蜒,到了耳朵才用蠱惑人心的聲音說:“這麽久不能近身,好容易解禁了,你讓我快點了。嗯!”最後一個字聲音格外重,就像是在警告我一樣。
“有孩子……你收斂點兒。”我艱難地說完這句話時,何連成的手腳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
“再說再說……?”他低低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兩個本來就是短兵相接,我負隅反抗了一小會兒就城池盡失。
他翻身把我壓住,一對黑亮的眼睛看熱切地看著我,拉著我手說說:“親愛的,有沒有這樣想我?”
我被他直白的問話囧住了,搖頭說:“才沒有……誰像你這樣滿腦子都是這……”
話再一次被打斷,他吻住我的唇,手也不老實地滑了下去,未出口的話被他堵住,我不由緊繃起身體。
何連成本來就比我高很多,這時候身高優勢盡顯,我在他懷裏連小小動一下也做不支。
“想沒想我?”他運作猛然一重,我忍不住一哆嗦,睜開眼睛看著他,身體軟了下來。心裏卻不服氣,挑眉道:“不想……”
“你敢。”他像隻露小牙齒的小獸一樣湊上來,撕咬著我耳垂說:“膽子大了,竟然敢說不想我?”
在某些時候,何連成的霸道毫不退讓,眼睛顏色又深了深。昏暗的燈光下,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覺得心被填個得滿滿的。
“連成,有你在身邊,我很滿足,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我滿眼都是笑,低聲說出最直接的表白。
“那有沒有想我?像我這樣想你那樣?”他繼續在我耳邊問著,一邊問一邊用牙齒輕磕著不能再敏感的耳垂。
他不依不饒地磨著人,嘴裏說著讓人臉紅的話,我心裏有點小羞澀,又有點小甜蜜,被他的眼神迷住,再也想不到其它……
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讓我與他四目相對,眼睛裏流出醇酒一樣的感情,低聲說:“這輩子算是被你吃死了,對你欲罷不能,怎麽辦……”
我心神被迷住一樣,湊上去含住他的唇一陣嘶咬吮吻。
我被他撐控在手裏,一陣巨大的浪潮撲天蓋地再次擁了上來……我覺得身上汗如雨下,推了他一下說:“好了……”
“樂怡,我還沒開始,怎麽是好了?”他壞笑著又逼近過來。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隱約的哭聲。
我幾乎是馬上伸出手抵在他胸口,“寬寬哭了……可能是餓了。”
“餓著吧。”何連成眸色一緊,瘋狂地動了起來,我再也沒力氣反抗,也沒精力想其它的事。
寬寬的哭聲還是沒停,何連成先認了輸,不甘心地翻身下去,扯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嘴裏說道:“這小東西是專門來克我的吧?”
說著在我臉上親了親,轉身去把寬寬抱了進來,小家夥一挨著何連成的身體就停止了哭,放到我懷裏時,眼睛裏還含著淚卻已經有了笑模樣。
我把孩子放在身邊,側著身子喂奶,何連成躺在一邊看著。在寬寬吃得最歡的時候,伸手戳了戳他的臉蛋,奶水從他嘴角流了出來。
“幹嘛。”我打他的手。
“這本來是我的,被他霸占了。”何連成不甘心地說著,最後又補了一句,“半歲斷奶,甭想吃到一歲。”
“討厭。”我重重捶了他一下。
他還是不甘心地說:“半歲以後母乳都沒營養了,吃什麽吃……”
寬寬卻不知道他老爸在和他爭寵,老老實實吃飯以後覺覺睡去。何連成光腳跳到地上,把他抱了出去。
等他再次回到房間時,我眼皮有點打架了,把頭枕到他胳膊上,低聲說:“我累得不行了,先睡吧。”
“乖,你睡啊……”他親著我,溫柔地說。
我以為他放棄了,誰知睡著才不過十分鍾,我就被他的小動作搞醒。然後又是一夜無度。他真的是忍壞了,恨不得把這一年欠下來的都補上。
最後兩人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我還在睡夢裏,就感覺到有一隻小手不停在拍我,嘴裏還說著什麽。
我努力睜開眼,看到童童趴在床沿上,看到我醒了,才鬆了一口氣說:“媽媽,弟弟哭了有一會兒了,何叔叔也不在家。”
我一看身邊果然沒有何連成的影子,再一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乖,媽媽馬上過去。”我拍拍童童的腦袋。
被自己的兒子叫起床,這事兒夠丟人的。我把童童支出臥室,自己穿上衣服去嬰兒房。
寬寬怕是哭了有一段時間了,眼角掛著一個淚珠重又睡了過去。我用手摸了摸小屁股,尿得濕濕的。心裏很愧疚,自己能睡得這麽死呢?應該把孩子抱到大床上。
我剛把寬寬換好紙尿褲放到小床上,何連成就夾著一身的寒氣進了屋子,手裏拎著一個大袋子。
“這麽早就起來?”他看到我從嬰兒房裏走出來就問。
“寬寬尿濕了一直在哭,還是童童去把我叫醒的。當媽的做到這一步,真是失職。”我說著。
他把袋子放到桌子上,從裏麵拿出熱乎乎的麵包和蛋撻,對我們說:“都去洗漱,準備吃早飯。”
早餐桌上,一家人似乎把昨天的不愉快都忘記了,恢複了往日的樣子。
周日晚上我在三個寶兒都睡著以後問他:“你爸爸那麽不喜歡我,為什麽會把項目給我做?太不符合常理了,我怕裏頭有貓膩,要不咱們棄權行嗎?”
何連成神色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說:“肯定不會有貓膩的,你踏踏實實吧。”
“你怎麽會知道?”我問。
“我老爸一向都是舉賢不避親的人,他也是看到你在市場上的表現才做的這個決定,反正你是憑著公司的真實力拿下來的,和誰都沒關係,踏實做就行了。”何連成說得很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