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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四章 重新認識一下

  第八百一十四章 重新認識一下


  「為了給法制建設相對薄弱的南方做貢獻。」他張嘴說了這麼一句。


  這回輪到張雅婷差點被嗆,「說人話。」


  「真的。」當初是這麼跟他家老爺子說的,不然老爺子哪能輕易放他走,還贊助了好大一筆創業基金。


  張雅婷信他才有鬼,這人出了名的死要錢,不然大安也不會成為這邊最貴的律所,為法制建設做貢獻虧他說得出口。


  「你自己做不到不能質疑別人做不到,愛國和奉獻是我家的傳統,我從小就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張雅婷好笑,「誰還不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陸斯安聽她這語氣就知道她不信,也不勉強,「不信算了。」


  他這麼說,張雅婷倒是有點好奇,「你家裡是做什麼的?」


  「你查戶口呢?」


  「就是好奇什麼樣的家庭能培養出你這麼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陸斯安能聽不出她的調侃?不過這沒什麼不能說的,他用一種看似波瀾不驚的語氣說道:「我媽是軍醫,我爸是炮兵。」


  「軍人家庭?」她頗為意外,不由上下打量陸斯安,他真的一點看不出家裡是軍人出身,不過這樣的話她倒是有點相信他家的傳統了,「你怎麼沒有子承父業當兵去?」


  「這又不是皇位還要繼承,老頭頭已經完成了他自己的夢想,不需要我幫他再創輝煌,再拘著我幹什麼?萬一我不爭氣還得給他丟臉,不如干點別的,要是干好了他能說不愧是他的種,不當兵也能成個人樣兒,要是干不好他可以說這小子當初就是沒聽老子的話才這麼不成器。」


  反正背鍋的是他這個兔崽子,不是當老子的教不好。


  張雅婷第一次聽到他說家裡的情況,聽著很新鮮,還有點好笑:「你跟你父親關係很好啊。」他嘴上抱怨父親心機,但只有父子關係親密才會這麼抱怨自己的父親。


  「還行吧。」他語氣敷衍。


  張雅婷卻忍不住笑了聲。


  「你笑什麼?」陸斯安感覺她在笑自己。


  張雅婷笑道:「就是發現男人有時候挺好玩的,他們在承認自己的感情時會突然含蓄,用輕描淡寫掩飾自己深厚的感情,怪可愛的。」


  陸斯安:「……」


  這是在說他害羞?

  他覺得這個標籤完全不能忍,必須撕掉,「你可能對男人有點誤解。」


  張雅婷放下酒杯,「洗耳恭聽。」


  陸斯安道:「別人說的含蓄,只是覺得沒必要跟你說那麼詳細。」


  「哦~是嗎?」她露出恍然的神情,但陸斯安怎麼看都覺得她演的,心裡一個字都沒信。


  這女人!

  陸斯安不想再跟她聊自己的事,於是問道:「所謂有往有來,別光說我,也說說你唄,你呆京城這麼多年是準備定居了吧?」


  問題幾乎原樣兒還給她。


  張雅婷笑了,「我?我就是在京城上的大學,畢業后順理成章就留在了京城,目前是定居了,以後說不準,畢竟我沒有像你這樣創下這麼大事業,改天在京城呆膩了可能說走就走了。」


  陸斯安以前還想招攬她到大安來,但現在不敢想了,怕把她招來不知是福是禍,「你父母好像是公職人員吧?你怎麼沒想考公務員?像姜芮書那樣當個法官,或者檢察官也可以。」他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倆應該換著來,她當律師,你進司法系統。」


  「我跟你想法不一樣,芮書當法官當得很好,她做律師,這社會或許會多一個常勝大狀,但她當法官能讓不平事少一些。」張雅婷接著說道,「雖然我年紀比她大,但我沒有她那麼沉得住氣,我做不到她那樣心平氣和面對不平事,我更喜歡喜好不被限制,充滿不確定的生活。」


  「那不就是浪唄。」陸斯安嘀咕。


  「你說什麼?」


  「我說你這樣擅長乘風破爛的人的確更適合當律師。」


  張雅婷聽出他內涵自己,什麼乘風破浪,是說她興風作浪吧?「你好像對我有偏見。」


  陸斯安笑得溫文爾雅,「怎會?」明明認知深刻,都刻骨銘心了。


  張雅婷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端起酒杯淺嘗了一口,輕聲道:「每次我們見面都懷著別的想法,每次不自覺地都鬧得不愉快,其實我不想那樣。」


  這麼一說還真是陰差陽錯的,如果真要說起來他們關係走到這一步的原因,他一開始目的不單純,所謂先撩者賤,他吃了虧只怪自己技不如人,至於後來一次次交手,說不上誰對誰錯,完全憑本事。


  「不如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彼此?」張雅婷提議。


  「重新認識?」


  「嗯。」張雅婷舉起酒杯,「拋開以往的認知,清空大腦中對彼此的印象,從現在開始重新認識一下。」


  陸斯安不確定她的想法,看著她沒說話。


  張雅婷再次舉了舉酒杯,眼神真誠。


  重新認識就重新認識吧,多個朋友比多個冤家要好。他端起酒杯,跟她輕輕碰了碰,「你好,張律師。」


  張雅婷笑,「你好,陸老闆。」


  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舉杯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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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斯安意識回籠的時候感覺腦袋一陣發脹,這感覺很熟悉,是宿醉的後遺症。


  他眼睛沒睜開,皺著眉頭按了按自己太陽穴,腦子裡一片混沌。


  他怎麼喝了這麼多酒?昨晚幹什麼去了?律所慶功宴……不是,慶功都放在年會了,對,年會……也不對,還有半個月才是年會……應酬,最近好像也沒有……


  腦子遲鈍的運轉著,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卧室里,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


  電光火石,記憶劃過腦海,他一個激靈坐起來,連忙檢查自己身上,等發現自己穿戴整齊,身上也沒有奇怪的痕迹,同時散發著濃郁的酒氣,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貞操還在。


  昨晚跟張雅婷在酒吧喝酒,說開后聊得還挺好,不知不覺就喝多了,連自己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


  所以,應該是張雅婷送他回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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