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質問
第七百七十章 質問
舍友也覺得迷惑,只能說:「平常也不會有人這麼告自己的老公吧?」
李宇婷越說越不理解,「就是嘛,夫妻間鬧矛盾吵吵打打上個派出所都沒什麼,你要說許澤臣家暴出軌我都能理解點,但是強/奸這事也太荒謬了吧?」
舍友想不明白,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是看司法機關怎麼處理吧,人家專業的,像許澤臣這樣的身份應該也不會有黑幕。」
李宇婷握拳。
她覺得容溶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或許已經背叛許澤臣,所以才會想出這麼狠毒的辦法來對付自己老公,過不下去離婚就好了,但強/奸可是要坐牢的。
她恨不得抓住容溶問問怎麼回事,可惜現在沒人能聯繫到容溶。
外界的紛紛擾擾影響不到秦聿,許澤臣的案子很快走完審查起訴程序,進入審判階段。
消息一確定,再次掀起軒然大波。
開庭這天,法院外人頭攢動,多到造成了路段擁堵,有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更多的是來旁聽的人士,其中以年輕人居多,法庭根本容不下這麼多人,許多人只能在外面徘徊等消息。
一路上,容溶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秦聿從後視鏡瞥了眼,見她戴著黑色墨鏡,看不清她什麼神情。
很快,賓利開進擁堵路段。
「今天這兒怎麼這麼堵?」陶霖嘀咕著看了看時間,好在還有時間,實在堵得厲害,這兒離法院也不遠,走過去幾分鐘就到。
堵了幾分鐘,前面似乎有人在疏通了,道路順暢起來。
很快,陶霖看到了法院外攢動的人群,一瞬間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記者發現了秦聿的車,迅速跑過來。
「容溶律師的車!容溶肯定在裡面!」
「容溶你是不是在裡面?麻煩露個臉。」
「容溶你來法院是不是要親自當庭指控許先生強/奸你?」
「你們是夫妻,你為什麼會告許先生強/奸?」
「容溶你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告許先生強/奸?是為了離婚獲得巨額財產還是別的目的?」
記者們都想在開庭前做一個短暫的採訪,拿到容溶的第一手消息。
隔著車窗,記者們看不到容溶,但是容溶卻能看到記者們或是興奮,或是激動,或是咄咄逼人額臉孔,也能聽到他們爭先恐後的質問,彷彿只要她一露面,就會如豺狼般撲上來將她生吞活剝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她下意識抱緊了雙臂,臉色微微發白。
記者們這一動,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涌過來,圍觀的圍觀,拍照的拍照,秦聿還看到有人拿著手機在直播。
他眸光微冷。
路很快被堵死。
陶霖沒辦法,也不敢強行碾壓過去,只好開了一條縫喊道:「麻煩各位讓讓!一會兒要開庭了,請不要耽誤開庭。」
誰知話音未落,馬上有記者把鏡頭懟到他臉上,「容溶你告許澤臣是不是為了離婚?」還趁機拍車內的情況。
「容溶你個千人騎萬人跨的下賤戲子!遇到許澤臣是你祖上十八輩積德!你怎麼敢那麼對他!你去死吧!」
一道尖銳的罵聲從外面傳來。
容溶嚇了一跳。
陶霖連忙關上車窗,下一刻就聽到有人驚呼,砰一聲,有什麼東西砸在車窗上,血紅的液體炸開,如血般觸目驚心。
是油漆!
「靠!」陶霖罵了聲,這些王八羔子在網上蹦躂不算,竟然還敢當眾行兇!他憤憤拿出手機報警,「勞資不讓丫的賠錢就不姓陶!」
好在很快就有人過來疏通,在法院保安的護衛下徐徐駛進法院。
陶霖氣得要命,停好車后就開始跟保安交涉,一定要追究扔油漆的王八羔子的法律責任,賠錢拘留沒商量!
容溶臉色蒼白,整個人緊繃得像雕塑,一動不動。
秦聿幫她拉開車門,「下車吧,一會兒就開庭了。」
容溶緩緩抬頭看他,慢慢回過神來,暗暗吸了口氣定下心神,起身下車,濃重的油漆味從空氣中飄來,她看著駕駛座車窗上血紅的油漆,下意識握緊了拳,對秦聿歉意道:「抱歉,對方沖我來的,你車子的損傷我會賠償的。」
「不關你的事,容女士。」陶霖呼了口氣,「要賠也是扔油漆的王八羔子賠!」作為金牌大律師的助理,他對基本的法律常識自是了如指掌,知道怎麼追究別人的責任。
老虎不發威,你當金牌大律師……的助理是hello Kitty?
容溶點點頭,跟上秦聿的腳步朝法院大樓走去。
「快快快!要開庭了!」李宇婷拽著自己的舍友發足狂奔沖向電梯。
「誰讓你非要在外面守容溶,我就說那麼多人根本輪不到我們靠近,好在法院限流,咱們都抽中了旁聽名額,不會現在早沒座位。」舍友喘著氣抱怨。
「但是要提前到庭啊,萬一法官到了,說我們藐視法庭怎麼辦?」
「是是是,我的錯,快點快點。」
就在這時,她們突然看到前面一男一女站在電梯前,男的西裝革履很高大,女的穿著條黑裙子,身材苗條玲瓏,戴著大大的黑超,將半張臉遮住,但是李宇婷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容溶!
「容溶!」她脫口而出。
容溶正要進電梯,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
容溶下意識回頭,就見兩個年輕女孩朝自己跑來,是很陌生的臉孔。
她馬上警惕,轉身就進電梯,「秦律師快點。」
就在電梯關上的一瞬,戴著黃色毛線帽的女孩一隻手按住電梯門,目光灼灼看著容溶。
容溶已經被剛才的襲擊嚇到,害怕這個女孩也是黑粉,下意識往後退,躲到秦聿身後。
女孩想跟進來,秦聿攔住她,「抱歉,我們趕時間開庭,請你們等下一部電梯。」
「容溶!」李宇婷抬頭,頓時被驚艷,這是容溶的律師吧,真人比照片要好看多了。但很快她想起自己的目的,朝容溶質問道:「你到底跟許澤臣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用強/奸這種可怕的理由毀掉他?你不愛他嗎?他那麼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