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變了什麼
第五百零九章 變了什麼
因為姜如倩要搬家，雖然說是已經安排好，但姜芮書還是沒法完全放心，不免做了些交代，耽擱了一些時間，出門比平時要晚。
她心裡還在糾結自己昨晚有沒有幹什麼或者說什麼，給秦聿發了信息，但一直沒回復，叫她心裡沒底。
誰知車剛開到門口，突然看到前面有輛熟悉的賓利，等她過了門禁，就看到賓利停在了路邊，駕駛窗緩緩降下，露出男人叫人賞心悅目的臉孔。
這架勢，顯然是等她。
姜芮書唇邊露出笑意，將車開過去，降下車窗，「早。」
「早。」
打了招呼，突然安靜下來。
「我給你的信息看到了嗎？」她問。
秦聿淡淡嗯了聲。
姜芮書想問為什麼不回，就見他低頭翻找什麼，隨後推開車門走了下來，手裡拎著一袋東西，繞過車頭走到她車旁。
他將那袋東西遞給她。
姜芮書詫異，「……給我的？」
他又伸了伸手。
姜芮書伸手接過袋子，當即打開來看，發現裡面裝了一盒巧克力，一包紅茶，還有一瓶紅彤彤的果汁，也不知道是什麼水果榨的。
「這是什麼？」她拿起紅彤彤的果汁晃了晃。
「西紅柿汁。」
一瞬間，她感覺心花怒放。
這些東西適合宿醉后吃。
她眼睛像彎月，眉間眼梢都是笑意，「你專程帶給我的？」
「順手。」
順手能準備這些醒酒的東西？姜芮書暗暗好笑，沒在意他口是心非，「那如果沒遇到我呢？」
「便沒有。」
姜芮書笑了聲，不由想如果沒遇上的話，他會不會用別的方式送給自己，還從來沒收過他這樣的禮物，還真有點期待。她覺得應該禮尚往來一下，「你等等。」轉頭翻箱倒櫃，搗鼓了好一會兒，但她不愛藏零食，最後就扒拉出一盒酸奶和一罐果脯，「給你。」
秦聿看著她，眉心輕蹙，沒接。
「這個酸奶超好吃，我每天都要吃一盒，果脯是范阿姨做的，她的手藝你知道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姜芮書塞到他手上。
秦聿垂眸看著手裡的酸奶和果脯，最終沒說什麼，也沒拒絕。
晨光里，他整個人都暈染上了一層光暈，五官彷彿被精心雕琢過，美得叫人心顫。姜芮書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忍不住道：「我給你變個魔術吧。」
秦聿瞬間想起了上次她捉弄自己的那個「魔術」。
三千字檢討的根本原因。
想起她寫的那份檢討，秦聿胸口盪開一層難以形容的情緒，將他的心包裹住，是一種很陌生但很特別的感覺。他凝視著她，清楚地看到她的睫毛根根分明，眼瞳似琉璃澄凈，在晨光里有點呈淡褐色，甚至還能看清楚臉上細軟可愛的絨毛。
感覺越發清晰了。
他沒有答應她，卻道：「這次我給你變個魔術。」
「啊？」姜芮書驚訝，隨即有點期待，還從來沒見他變過魔術，不過她有點擔心，「你……不是要捉弄我吧？」
還知道怕被捉弄。
秦聿定定地看著她。
姜芮書也想起了上次「一個魔術引起的檢討」，自覺理虧，默默退了一步，「那你變什麼魔術？」
「閉上眼睛。」
她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完全摸不住他的意圖，但還是依言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后，時間彷彿被拉長，每一秒都變得極慢。
她感覺過了很久，但實際只過了幾秒鐘，忍不住道：「你到底想干……」
話還沒說完，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是秦聿的手。
他沒有很用力，只是輕輕地附在她嘴上，甚至手心都沒碰到她的唇，她能聞到他手腕上的香水味，是一種冷香，清新幽遠，有些冷淡。
可她的心控制不住地砰砰跳起來，隱約感覺到了什麼。
他到底想幹什麼……
但是還沒等她感覺到什麼，他突然鬆開了手，「可以了。」
姜芮書睜開眼，見他面色如常地站在車門外，彷彿就叫她閉下眼睛，就結束了。「……魔術完了？」
「嗯。」
「你變了什麼？我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
他眸光平靜，語氣也十分冷淡，並沒有告訴她的意思，「時間不早，該上班了。」說罷他就轉身走了。
「哎！」姜芮書叫他。
但秦聿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啟動車子，朝她這邊望了一眼，車窗緩緩升起，很快就完全擋住了她的視線。
姜芮書：「……」就是捉弄她吧？
竟然學會報復了，還這麼記仇。
但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可哪裡不對又說不出來。
她看了看時間，的確不早了，再不快點就要遲到。將心底的疑問壓下，她升起車窗，打著方向盤，很快駛入了車流中。
-
「秦律師早。」
「秦律師來了。」
「早安。」
「早。」
秦聿頷首，跟同事相互打招呼，快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剛坐下，陶霖就跟進來，給他彙報今天的工作安排，今天的工作不多，就一個客戶預約了過來見面，他手上的案子剛好全部結案，暫時沒有案子，可以說很清閑。
「酸奶果脯？」看到桌上的食物，陶霖很稀奇，「給陸老闆的？」
整個律所除了女同事，就陸斯安喜歡吃這些零食，秦聿平時很少會自己買零食吃，也沒有給女同事帶零食的習慣，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秦聿帶酸奶來律所，便以為是給陸斯安的。
秦聿看著桌上的酸奶和果脯，便想起了某個人，淡聲道：「不是。」
陶霖更加稀奇，「你什麼時候喜歡吃這些東西了？還是誰送你的？」
「我記得你還有一些表格沒有給我。」
「如果你喜歡吃零食，以後我可以幫你買。」陶霖表示自己並非八卦，而是關心領導愛好。
「不需要。」
陶霖點頭，「酸奶你先吃不吃？要不要給你放冰箱？」
「不用。」
「OK，那我忙去了。」陶霖打了個手勢，不做停留，轉身就出去了。
秦聿坐在靠椅上，目光落在酸奶和果脯上，想起了剛才在路邊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