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挑明
第九十九章 挑明
許賓白跟孩子見面的地點距離凱旋公館比較近，周五下班后，姜芮書直接驅車回凱旋公館，正好回家看看姜大橘，范阿姨說它這幾天好像又胖了點，之前每天偷跑出去浪，現在卻整天懶洋洋地不願動，也不知是不是病了。
把車開進車庫，姜芮書發現旁邊有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ghibli，不由凝眉。
范阿姨已經等待門口，「芮書，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臨時決定回來的，不過我知道範阿姨一定不會餓著我的。」姜芮書開了句玩笑，隨後問了句：「家裡來了客人？」
范阿姨一聽便知道她看到了車庫的車，壓低聲音道：「是張女士。」
姜芮書猜到是她，「她什麼時候來的？」
「今天下午，看樣子是要過夜。」范阿姨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那我爸呢？」
「先生跟她一起回來的，但回來沒多久就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早知道你這周回來，我就跟先生說了。」范阿姨嘆氣，要不然張靜月也不會一個人來這裡。
姜芮書的心情沒什麼波動，「沒關係，有事我會跟他電話聯繫，我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現在有點餓了，范阿姨你今晚做什麼吃？」
聽到她說餓了，范阿姨馬上拋開那些心事，「你想吃什麼？」
姜芮書用手扇了扇風，嘴巴跟抹了蜜一樣：「您做的我都愛吃。」
范阿姨被她逗樂。
姜芮書進屋把自己的小高跟換下來，這時，二樓走下來一個婀娜多姿的人影，見到姜芮書有點驚訝，「芮書……」
姜芮書淡淡應了聲，「你好。」
「要知道你回家，我就跟你爸爸說不要出去了，前兩天還聽他說你們父女倆很久沒見面了。」張靜月柔聲道，見她肩上掛著包，手裡還拎著電腦包，走上前很自然地伸出手，想幫她接過電腦包，姜芮書輕輕避開了身體，禮貌而疏離道：「謝謝，不用。」
張靜月伸出的手尷尬地僵在半空中。
姜芮書沒管她，上樓回卧室放東西，順便換了套休閑服。
過了一會兒，卧室門被人輕輕敲了敲。
姜芮書以為是范阿姨，說了聲：「請進。」
推門而入的卻是張靜月。
她端了一個馬克杯，是姜芮書常喝的涼茶，「我聽范阿姨說你喜歡喝種涼茶，給你倒了一杯。」
「謝謝。」姜芮書接過馬克杯，隨手放在了桌上，沒有喝的意思，眼睛沒離開電腦。
「你在忙工作嗎？」張靜月問。
「不是。」姜芮書在回復粉絲的問題，有個粉絲連發多條私信求助，她正在給對方專業意見。
聽她說不是在工作，張靜月問道：
卧室里一片安靜，只有姜芮書打字的聲音，張靜月站在旁邊再次感到了尷尬。
覺察她沒有離開，姜芮書抬頭，「還有事？」
「我可以坐下來嗎？」
「如果你有事的話。」姜芮書解釋了一句，「我不喜歡陌生人待在我房間里。」
張靜月握住雙手，似乎沒有在意她說自己是陌生人，「那你先忙吧，我去看看范阿姨準備得怎麼樣了。」
姜芮書給了她一個禮貌的微笑。
半小時后，范阿姨上樓叫姜芮書吃飯。
「這些菜夠了嗎？」張靜月第一次跟姜芮書吃飯，看著擺了半張桌子的菜，有葷有素，有涼有熱，仍然擔心姜芮書不滿意。「范阿姨，不是還有很多食材嗎？怎麼不做？」
范阿姨道：「芮書說餓了，所以我沒做那麼多。」
「平時我和范阿姨就吃三菜一湯，這麼多菜吃不完要浪費。」姜芮書淡淡說了句，拿起湯勺給自己盛了碗湯。
張靜月淡淡笑了笑，解釋道：「我怕你平時在食堂吃不好，你平時工作太忙，所以才想讓范阿姨做豐富點。」
因為有張靜月的存在，餐桌上，姜芮書一言不發，只偶爾響起碗筷相碰的聲音。
張靜月自己沒怎麼吃，一直在關注姜芮書的反應，見她的湯喝完馬上給她盛湯，見她喜歡吃什麼就給她夾什麼。沒一會兒，姜芮書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張女士，你吃自己的就好了，論理你是客人，你不用這樣照顧我，我也不喜歡別人幫我夾菜。」
見她不喜歡，張靜月才停下了手，溫柔地笑了笑：「好，你不喜歡，那我不做了。」
一餐飯在沉悶中度過。
范阿姨收拾碗筷，姜芮書拿新買的玩具逗姜大橘，約莫是難得見到鏟屎官，姜大橘終於願意動起來，扭著日漸肥碩的身體撲來撲去，萌得姜芮書忍不住抱住它狠狠吸了幾口，摸摸它能抖起肉浪的肥肚子，同時有點憂愁它會不會太胖影響健康……
覺察張靜月一直在看著自己，姜芮書跟姜大橘沒玩多久，洗了手，沒有上樓，回頭叫住了張靜月：「張女士，你現在方便嗎？想跟你談談。」
張靜月有點訝然，「方便，芮書你想談什麼？」
范阿姨聽到兩人的話，先主動回了房間，客廳里就只剩下她倆和姜大橘。
姜芮書在沙發里找了個舒適的姿勢，「你剛才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就是覺得你跟大橘都很可愛。」張靜月想起她不喜歡陌生人靠近的話，小心翼翼問道：「你不喜歡這樣被人看嗎？」
「不是。」姜芮書看著她，直言不諱：「張女士，如果你想跟我爸爸在一起，你應該把心思花在他身上，我已經過了需要母愛的年紀，需要的是成年人的尊重，不是小孩子般的照顧，而我也不會接受一個陌生的女人代替我媽媽在我心中的位置。」
張靜月沒想到她說話這麼直接，一時愣住，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快速反覆思量姜芮書話里的意思，最終她決定直接問：「芮書，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沒有。」姜芮書淡然道，「你跟我爸爸怎麼樣，我沒有任何意見，但前提是——你能跟我爸爸穩定下來。去年也有一個女人想跟我培養感情，可惜她操之過急，干擾到我的生活，後來她就從我爸爸身邊消失了。」
張靜月臉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