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他家屬來哀求
趙默默把昨晚的事情描述著，然後繼續說，“還好沒什麽大礙，隻是胳膊擦破了皮而已。”
“真是嚇死我了。”
杜香心疼地看著趙默默擼起袖子露出擦破留下青腫的痕跡，“怪不得昨晚我出去找你，可不見你來了。”
“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趙默默不喜歡住院，要花錢的，她想自己沒什麽大礙，盡快出院吧，趙凡凡不肯她出院，對她不放心。
“默默，你要不再觀察一下，沒什麽事情可以出院。”
杜香勸著說，她也是和趙凡凡擔憂著，生怕默默出院，萬一出了事情怎麽辦。
在兩人勸著，趙默默隻好說叫醫生過來看看，如果沒什麽事情，是可以出院的。
書欣然在一旁一句沒說什麽，表情冷漠，心裏還是擔憂默默，可是她本想關心的話杜香替她差不多說完了。她沒必要說什麽呢。
“欣然。”
趙默默透過杜香肩膀望去，看到書欣然站在一旁，臉上沒擔憂，冷漠著看她，她選擇忽視她的表情，叫著她。
她臉上淡笑地看著書欣然，眸底幾乎溫柔到擠出來，書欣然和她昨晚不合的時候，她沒有心思去想怎麽回事。她覺得自己大概做了事情令欣然不開心，有可能是因為凡凡吧。
“默默，看你沒什麽事情，那我走了。”
在病房裏，關心的話之前說完了，突然冷冒出書欣然的話，隨著氣氛微妙發生火雷摩擦，杜香吃驚回頭看書欣然，昨晚不是和她一樣擔心，怎麽現在說走了。
趙默默沒有生氣，點著頭說，“那你走吧，欣然，我們在宿舍見。”
“噢，早點出院。”
書欣然大步離開，杜香被她的動作惹怒了，“怎麽回事？欣然你不也是擔心默默，怎麽現在翻臉很快。”
趙凡凡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麽，敏銳很強，他很快從兩人的表情察覺到了，一步走到書欣然麵前擋住她去路。
“欣然姐，你要走？”
趙凡凡眨著清澈茫然的眸子看著她，這是書欣然最怕看他的眼神，一下子被這眼神掉深下去無法自拔。
書欣然不喜歡趙凡凡關心趙默默，眼裏隻有她，她看到趙凡凡關心默默的流動感情真的看著難以忍受。
她冷漠看著趙凡凡，大步繞過離開。
“你站住，欣然。”
杜香跟著出去，走在走廊上，書欣然加快腳步，杜香緊跟著，個子高，大步比書欣然多了兩倍，輕鬆搶在她麵前擋住去路。
“欣然，你怎麽回事？”
麵對著杜香不滿意的質問，書欣然這下沒有話可說了，解釋她更不想說，她隻好站著看杜香繼續說什麽。
“欣然，我在問你呢。”
“香香，不要再問我了，我和默默真的可能是之間產生了隔閡了。”
“怎麽回事？”
“我沒必要解釋什麽，很多事情是解釋不來的。”
書欣然淡淡地說著，沒必要繼續說什麽，杜香肯定不懂，她的心，在掙紮著，一邊是擔心默默，另一邊是深愛著的趙凡凡。
也許是她的錯，那時候不該不知不覺愛上凡凡，也許不會弄成現在鬧情緒來，她不是討厭默默，真是沒有，是因為凡凡太愛默默，這是女生不能容忍自己喜歡的男生愛著另一個女生，無視自己對他的好。
可是凡凡之前的話殘忍的把她傷害到，所以，她做不到吞氣接受。憑著她多年的沒受過傷害，現在受到的傷害遠遠比她想象還要厲害。
書欣然不再繼續說什麽，大步從杜香身邊繞過，杜香再次擋住她的去路，“默默很需要你的關心，你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嘛？”
“回去告訴默默，我對不起她。”
書欣然抬眼不看，直接走了，心情一下子洶湧而上，把悲傷擴大。
杜香一怔，看著離開的書欣然，她不想再問什麽，之前書欣然的態度肯定了她的決定，雖然她不知道默默和欣然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讓感情產生了隔閡，看來是她粗心，回去的時候好好調查清楚怎麽回事。
一邊是書欣然，一邊是趙默默，杜香感覺頭還要大，一時不知道怎麽處理過來。
杜香回病房，看到凡凡在和默默用手語聊天，她悶聲地說，“默默，欣然走了，她叫我告訴你，她對不起你。”
“沒事，我知道。”
趙默默失落地說，說不清的難過，她和欣然感情就幾個月，深到很在乎欣然，可是欣然的態度真的傷害到她的心。
杜香見默默不開心說，“欣然可能是鬧情緒，說不定幾天會好的。”
“但願如此。”
趙默默覺得書欣然肯定有心病，是需要解開的，她看著趙凡凡，不知道要怎麽說。
杜香收到籃球部那通知，急匆匆要回去，留下趙凡凡陪默默。
“昨天你叫我來星巴克約，那時候我沒帶手機，默默，對不起。”
“這樣啊，我以為你在生我的氣呢。”
趙默默心頓時恍然，之前她怕趙凡凡因為上次的事情在跟她賭氣，不肯回來見她。
原來凡凡隻是忘帶手機擺了。
“默默，昨天有什麽事情找我？”
“關於欣然的事情。”
“欣然姐怎麽了？”
趙凡凡一怔問。
“凡凡，你告訴我，你和欣然說什麽？她為什麽一回來就哭了。”
“默默，我……”
趙凡凡聽出了是書欣然的事情，默默是在追問書欣然那時候為什麽心情的事情，他不知道怎麽開口，不想把自己的心事告訴默默，他想起自己對欣然說拒絕的事情，欣然說喜歡他很久，可是他拒絕，她傷心地離開。
“你是不是早知道欣然喜歡你，所以你才會拒絕？”
趙默默很快讀出他吞吞吐吐的話，問道。
“默默，我一直把欣然姐當作姐姐看，沒別的意思。”
“凡凡，你喜歡那女生嗎？”
趙默默以為趙凡凡肯定有喜歡的人，有可能是她見過兩次的女生。
“不是她，默默，我心裏沒什麽喜歡的人，隻是，我年齡小不懂什麽是愛情。”
“凡凡，我懂。”
趙凡凡隻不過是孩子，在感情上還沒成熟，要說女生比男生更成熟來說，趙凡凡算是成熟緩慢，對愛情上的感情無法理解到。
趙默默這麽想的，但是要跟欣然說這句話，欣然肯定不能接受。
趙凡凡很想多次告訴趙默默表白自己的心意，可是他始終開不了口，他是多麽貪婪趙默默不要離開在他身邊，如果怕說出去會嚇壞了默默，後果也不知道，他不敢去想象，其實他不能沒有默默，把愛意深深地埋在心裏。
“凡凡，你多試著和欣然接觸一下，也許你會發現欣然是個好女孩值得你去愛。”
“默默，難道非要是欣然嗎？”
趙凡凡眼神失落地說。
“對不起啊，凡凡，不是我為欣然著想忽略你的感受，我隻怕你是沒人喜歡，欣然喜歡你很久，再說，欣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她幸福。”
“默默，我一直把她當作姐姐看，沒有男女的愛情。”
趙凡凡斬釘截鐵地說著，趙默默知道自己勸不說什麽，凡凡愛著誰那是他的自由，可是欣然那邊，她不知道怎麽處理。
“凡凡，不提這事情了，給我倒水吧。”
“好。”
趙凡凡把心事藏在心裏，臉上勉強笑了笑，拿起熱水瓶，誰知熱水瓶沒熱水，他說下去倒熱水，說完提著熱水瓶下去。
趙默默看著天花板，心情瞬間重重，難過得說不出清。
於是，她拿起手機突然想找人發泄一下，順便點著打通給宋佳電話，對方很久才接聽，“默默？怎麽久才想起我啊。”
“佳佳，我想等過新年那時候去你那邊玩。”
“好呀，歡迎。”
“默默，你的語氣怎麽了？”
“沒事，隻是忙著太累了。”
“那多休息啊，對了，男友叫我呢。”
“那你去忙吧。”
“默默，說真的好久沒聯係真是一日如三秋啊。”
“下次再見把。”
“拜。”
掛斷之後，醫生過來查身體，趙默默收回手機放在一旁，醫生看了看說沒事，可以出院了。趙凡凡提著熱水瓶進來，看到醫生和默默聊完，醫生離開，凡凡問，“怎麽樣？”
“可以出院了，我沒什麽大礙。”
“那中午我送你去城北學院吧。”
“好呀。”
趙默默喝完水換好衣服，準備中午出院，可走之前突然交警找她，有事情要問問。
看著幾位交警叔叔進來，問著趙默默，“你是那昨晚受害者的小姐嗎？
“是我。”
“很好，我有事情要讓你確認一下證明記錄，這是目擊人口述的。”
說著，警察拿出證明記錄遞給她看，“如果覺得很符合，那沒什麽事情，但是把你撞的那大叔是要進行賠償的。”
“對的。”
趙默默很快掃過點頭，和目擊人說的一樣，她很想知道撞到她的大叔沒事嗎？畢竟是有可能是人家不是故意的吧。她也擔心一下人家沒事嗎？
“他受傷嚴重，目前在重症監護室，不要擔心，人沒死呢。”
交警淡淡地說，收回證明記錄，準備要走，趙默默突然叫著他，“等等，撞到我的那大叔是喝醉了嗎？”
“是的，還有無意插道，算是違反了。”
“這樣。”
交警問，“還有問題嗎？”
“沒什麽問題。”
“那這樣，等他醒來，還要接受罰交款的，要給你進行賠償的。”
“謝謝。”
交警走了，凡凡聽不到他在說什麽，很緊張地問，“默默，交警找你說了什麽。”
“隻是說昨晚的事情，不要擔心，撞到我的人是要賠償的。”
“太好了，默默，撞到你的人應該是要賠償的。”
趙凡凡點頭說，趙默默突然想去看看那大叔怎麽樣，“凡凡，陪我去看看。”
“去哪了？”
“看受傷者。”
趙默默和趙凡凡從病房裏離開，走在走廊上問走過來的護士問，“昨晚被送進來這裏搶救的人在哪裏嗎？”
“噢，你是說張磊病人吧？他在監護室，往前走可以看到。”
“謝謝。”
護士擺手離開，趙默默和趙凡凡走過去，走到監護室門口，她透過小窗口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那大叔被撞的麵目是非，全身被白紗包裹著，看起來很嚴重的。
她推開門進去，叫凡凡站在外麵等著，被裏麵的護士拒絕，“不好意思，請你在外麵，這裏是不能進去的。”
趙默默懂了這裏是監護室，是不能隨便進去的，她再出來，凡凡見她這麽快出來問，“怎麽了？”
“不能進去。”
“這樣。”
兩人隻能轉身離開回病房，張磊家屬們來了，走在走廊上，尤其是張磊的母親滿臉流淚，“我的兒啊，怎麽糊塗啊。”
“我的兒不會這麽做的。”
走廊上可聽到張磊母親悲痛的說著，一旁跟隨的她的兒媳婦，還有兒子，大伯也一起過來，與趙默默擦肩而過。
趙默默聽出是張磊母親在去看望張磊，心突然被她的悲痛感觸到，就是很久以前她不記得自己的父母是誰，被拋棄在孤兒院，她以為她的父母去世，後來奶奶親口給她說，他們是被拋棄的孤兒，父母不知道跑去哪裏。
奶奶在告訴他們，不要恨父母，也許是父母很愛他們，有什麽原因才會不讓他們受苦選擇送到孤兒院。
想著，她莫名傷感，她心裏從未放棄過找父母，可是地球這麽大，她去哪裏找。
突然，小男孩在她麵前摔倒了，後被母親扶起來，在責他不要亂跑，抬頭對趙默默抱歉說，“不好意思。”
“沒事。”
趙默默見小男孩突然哭了，哭的那麽傷心。
他母親疼愛的抱起在懷裏，帶著母愛哄著。
“不要哭了，是媽媽錯了。”
兩人在趙默默眼前進入監護室，這不是張磊的家屬嗎？
快到中午，杜香打電話叫書溫白去第一醫院接默默回城北學院，書溫白說好的，開車從學校匆匆趕去第一醫院。
趙默默和趙凡凡差不多準備好出去了，杜香突然打給默默，“默默，我讓溫白去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