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替道歉
“要我幫什麽忙？”
曲以南淡淡地說出，震驚了一旁的王解放，兩個人不是一見恨不得要殺掉對方，怎麽連敵好像要化成友。
“以南，你今天吃錯藥了吧？”
王解放走過去本想使勁抓著他的肩膀晃一下，好讓他清醒一下，看看自己在說什麽？明明鍾涼之前煽動隊友們把出手傷人的事件推在他身上。他怎麽會說出這句話，卻要幫鍾涼，他到底在想什麽。
“和我找出手傷人的凶手，以南，對你來說也有好處，你身上的嫌疑也該洗掉。”
鍾涼隻不過是想找出誰敢在他麵前出手傷人，城北學院這麽大，學生這麽多，他不了解哪個同學和他有敵，覺得曲以南是個能幫得上的忙。
多一人幫忙調查，也許把範圍縮小點，才能查到出手傷人是誰。
“沒問題，但是我有個條件。”
曲以南思考著半刻，後提出要求，他正好借事情給自己翻身。
“曲以南，你小小的把戲，我真的會看不出來嗎？”
鍾涼看出他的心思，曲以南這家夥，性格真是夠倔，非要固執到這地步，把他逼到這地步才情願啊。不錯，他發現曲以南真是越來越有意思。
“好，我答應你，不用說你的條件，如果你和我找到凶手，道歉，我會欠你的。”
鍾涼若有深思地一笑，隨後叫隊友們該一起回去，走之前，他回頭看著曲以南，“不過，我倒可以考慮讓你來加入我隊吧。”
“我，是不會加入你隊。”
鍾涼走幾步，背後響起疏遠的聲音，聽著，他忽而笑了，曲以南，你這麽輕鬆可以呆在這裏嗎？可惜了，你的才能，我可不想埋了你呢。
鍾涼帶著隊友們走遠，王解放瞪著曲以南，這家夥腦子沒毛病吧？
“以南，你怎麽和鍾涼談條件？”
曲以南打了嗬欠，懶得解釋，說回去睡覺。
明哥臉上很可疑，之前他們的對話令他微微一笑，果然好事發生，很明顯，兩人不再針對對方，因為小事鬧到非要打架。
“明哥，你也說啊。”
王解放見明哥沒說什麽，臉上帶著可疑的笑容，看著有點怪異，在這裏，他一點看不懂三人在搞什麽。
說來說去，他還是不懂曲以南和鍾涼談什麽條件。
“走吧。”
明哥左手插褲兜，看了一眼曲以南，“以南，想好了再回來足球隊吧。”
“什麽？以南可以回足球隊？”
王解放一怔，聽到這事情太過吃驚，曲以南不是被趕足球隊，怎麽同意讓加入了？這事情確實是好事，他不用一人孤零零訓練。
“以南，這事情真的嗎？太好了，”
“去睡覺，你不玩遊戲了額？”
曲以南有種想打死王解放的衝動，王解放的腦子是變笨，之前的話，難道沒聽懂嗎？
“對啊，我光說著，忘了倩女幽魂的號沒升級。”
王解放匆匆跑去宿舍，剩下明哥和曲以南兩人相視，臉上沒什麽笑意，還是平常的表情來對待。
“過幾天要和南樹足球隊比賽，以南，想通了過來找我。”
“南樹足球隊？前幾天不是比賽了嗎？”
曲以南漠不關心，自從離開足球隊，他一次再也沒有關心過足球賽的情況，何況前幾天南樹足球隊最近來這裏比賽，輸贏也不知道。
“我們輸得很慘，真的。隊友們對你有特殊的感情，沒有你在，他們像是失魂一樣，發揮頻繁出錯，以南，回來吧，之前校長批準你來加入。”
明哥懇切地說著，他隻是希望曲以南能想通了，回足球隊那是更好的事情。
“明哥，我想這是不可能。”
曲以南淡笑著說，他這次真的突然不想參加足球隊，有時候最近的生活挺好，沒有訓練，隻有自由自在的感覺，就像他最喜歡趙默默的生活。
“明哥，抱歉。”
說著，曲以南走了。
明哥看著曲以南走的背影，微微怔住，這可是他熱愛的夢想啊，一心想成為梅西那厲害的人物，可是為什麽，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他放棄夢想。這一次，他真的沒法了解曲以南的心思，從那時候開始曲以南和鍾涼打架起，他意識到原來他是有多不了解曲以南。
曲以南，你放棄夢想，真的會後悔嗎？
在明哥的腦海裏浮現，曲以南在足球場踢出漂亮的進球，他激動地在足球場跑一圈。他曾對他說，明哥，我們一定能行，有一天，我們會殺出足球杯，殺南樹，殺金陵。
想著，明哥的眼睛濕潤著，曲以南不在，他一人帶著隊友們去殺也沒意思。
女宿舍。
趙默默坐立不安，一邊擔心曲以南，一邊在想著鍾涼怎麽會出事，明明昨晚鍾涼和她在一塊兒，怎麽在離開就幾個小時就出事了。根據聽說鍾涼被突攻擊好像是九點多，這麽說，那是她和張含雪一塊兒進宿舍的正好時間。
奇怪，在三十多分鍾裏，到底是誰攻擊鍾涼？
張含雪坐在床上邊吃零食，為鍾涼受傷的事情同情，“哪來的這麽壞學生，居然打鍾涼，我也想不通，這裏有多少人討厭鍾涼？”
“再說是鍾涼活該。”
書欣然對上次的事情沒法釋懷，鍾涼上次威脅她，現在她對鍾涼的出事非常高興不得了，她有多麽希望鍾涼活該被踩死，現在難得聽到鍾涼被攻擊，真是好好感謝打鍾涼的人，算是幫她解恨意。
“雪雪，昨晚我和你進去，是不是九點半？”
“對啊，默默，怎麽了？”
張含雪聽到趙默默一問，腦子一動想起什麽，“難道，你是在對鍾涼的出事好奇？”
“算是吧。”
趙默默點頭，站起身，“我得先出去一下。”
“默默，你要去哪裏？”
書欣然見趙默默要回去，不解問。
“有件事情想確認一下。”
不知為什麽，在趙默默腦海裏浮現，昨晚無意看到喬然，他站在她對麵，看起來那麽真實，不像是她自己產生的幻覺。
難道，是喬然？她不太肯定。
“默默，我陪你去。”
“不用，欣然，我想還是自己去確認一下。”
趙默默臉色微微有點怪異，書欣然聽了有些不高興，本來有什麽事情或者秘密，兩人是不會瞞著對方，大方地說著，可是，現在趙默默有意在避開，書欣然很好奇，趙默默為什麽要為了鍾涼確認一件事情？
正好趙默默走了，書欣然無聊地沒事和張含雪聊聊，無意提到昨晚的事情，“雪雪，默默有沒有和你一起去吃完飯？”
“沒有啊，我和默默是回宿舍的路上碰到的，”
“什麽時候？”
“晚上好像是九點多，應該是九點半吧，怎麽？你和默默怎麽老是問我，其實鍾涼的事情，我不知道。”
張含雪以為趙默默和書欣然在追問，解釋著，鍾涼的事情，她哪裏知道呢。她隻是買了東西，碰到趙默默，一塊兒回宿舍，哪裏知道鍾涼便便在那時候和她們進去的同時間被有人出手傷人。
“我知道，隻是好奇趙默默為什麽關心鍾涼的事情？”
書欣然有些不懂，腦海裏萌發出奇怪的念頭，難道是趙默默出手傷鍾涼才會害怕？不對啊，這事情說不通，如果是趙默默真的出手傷鍾涼，這弱的女生怎麽會能把男生打傷，想來想去，她容易變得胡思亂想，還是不安起來，隻要趙默默真的沒傷人就好。
可是雪雪說，九點半和默默碰到，正好鍾涼也是出事的時間，難道，趙默默和鍾涼有見過一麵？
書欣然猛地注意到什麽，趕緊出去找趙默默。她對之前的想法有點害怕，難道真的是趙默默出手傷人？
這麽說剛才趙默默出去找校長辦公室承認自己出手傷人？想著，書欣然拔腿跑到校長辦公室，站在辦公室門口，書欣然捂著突突跳著的心髒，深深地吸了口氣，趙默默真的出手傷人，也許是因為她吧，上次的事情，趙默默肯定記在心裏，才會幫她出手傷鍾涼，趙默默這麽傻，居然為了她真的把鍾涼出手傷人。
想著，她聽到校長的聲音，“進來。”
推開門進去，見不到趙默默，看到校長坐旋轉椅忙碌自己的事情，“校長好。”
書欣然顫著音說，心裏在想著從開始說怎麽才好，她來這裏，是想替趙默默承認，再說，鍾涼對她不善，趙默默出於幫她出氣。
“有事情嗎？你是體操部書欣然同學？”
“有事要說，我是體操部，叫書欣然，我來這裏想說，鍾涼的事情，和我有關，上次鍾涼把我綁架到金陵學院，他多次威脅我，我害怕極了，才會叫趙默默過來救，誰知趙默默為了我，才對鍾涼出手傷人，我是替趙默默來道歉，要不是我，趙默默不會出手傷人。”
“趙默默？”
校長很快有印象，最近趙教練來這裏經常對趙默默的事情百般關心，口讚不絕，說對趙默默這不可缺的人才想進行推薦去金陵學院。
可是，出手傷鍾涼的人居然是趙默默。
校長臉色微變，“你是說遊泳部，那個叫趙默默同學？”
他在進行確認，這事情真的對嗎？
“是的，校長，真的是我錯了，和趙默默無關，我現在要向鍾涼道歉，希望鍾涼原諒我。”
書欣然的心在緊張，說話差點要結巴，她是真心道歉，不希望趙默默在學校成了汙點。趙默默對她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朋友。
“那讓鍾涼親自確認吧，”
校長按著電話機打給主任去找鍾涼同學過來，確認這事情。
打完之後，校長注意到一件事情，“書欣然同學，你剛才說，鍾涼把你綁架到金陵學院？是為了什麽事情？”
“校長，我不知道，他隻是威脅我，希望校長要為我做主，他現在受傷，其實我也有錯，如果不是他惹我，現在也不會發生這樣。”
“這事情可真？”
校長蹙眉，鍾涼同學確實是不好惹，他不是不知道，自從曲以南同學和他打架的事件，鬧到金陵學院，那金陵校長不好惹，非要曲以南出來道歉，如果不道歉，要進行把曲以南處理掉，讓他離開足球隊。
校長本來不想讓曲以南離開，因為這事情逼得隻好下決定讓曲以南被趕出足球隊，才能讓金陵校長不再追責任。
現在，他為鍾涼做錯的事情沒法姑息，不行，既然這事情真的，應該是讓金陵學院承擔責任，管教學生有誤。
“真的。不信的話，可以問鍾涼同學，我問心無愧。”
“書欣然同學，你可以回去了，我對這事情會進行處理，”
校長擺擺手，讓書欣然回去，隨後，他打給主任，把事情交給他去處理。
書欣然在回宿舍的路上，之前的話終於說出來，鬆了一口氣，可是趙默默去哪裏？
趙默默站在校門口等趙凡凡回來，看到他騎著自行車過來，對著他招手。
“凡凡，過來。”
趙凡凡邊騎到趙默默麵前，邊喘著氣，“默默有什麽事情？發生什麽事情，急著找我？”
“喬然有沒有聯係你。”
“默默，你見到了喬然？”
趙凡凡聽了，問。
“什麽叫見喬然，我根本沒和喬然見麵，這麽說，他真的來了？”
趙默默一怔，原來昨晚看到喬然，這是真的。
“默默，昨天喬然來找我了，問你過得好不好？”
趙凡凡看著趙默默，本來不想說昨天的事情，看來是瞞不住，隻好說出來。
就是昨天，他在上藝術課的時候，下課出去，看到喬然站在教學樓門口，一年多不見，他變得消瘦，唇邊長了胡須，頂著亂發，在他麵前，喬然居然變得這樣，趙凡凡微微怔住，喬然哥一年多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
他過去和喬然打招呼，隨後喬然問他，趙默默過的好嗎？
趙凡凡忍不住說，她過的不太好，自從和你分手之後，她不再參加任何比賽，一人過得沒心沒肺的日子，幸好，有認識多幾個朋友，現在，她過的很好。
喬然的回來，令趙凡凡變得不安，如果喬然找趙默默複合的話，也許，他離趙默默真的遠了。趙凡凡第一次想到自私的詞語。
“他在哪裏？”
趙默默對之前的判斷感覺是對的，如果如她的猜想，肯定是喬然出手傷鍾涼，要不然昨晚她和張含雪進去，時間正好是他出事。除了可疑的人，沒別的人，肯定值得懷疑的人是喬然。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默默，你終於肯見喬然哥？”
趙凡凡眸底閃過一抹失落，原來趙默默心裏還是不肯放下喬然。
“我有話想和他當麵談談，凡凡，既然昨天你找你，你肯定知道怎麽和他聯係吧？”
“默默，非要見嗎？”
趙凡凡情緒複雜地問，“當初是你不肯見喬然哥，為什麽現在突然想見他？”
“凡凡，有事情我想和他當麵談談。”
趙默默對鍾涼的事情沒法理解喬然的做法，她是一心想快點見喬然，好解決這事情是為什麽？
“好，我叫喬然哥過來”
趙凡凡臉上沒了表情，低頭按著短信發給喬然哥。
三十分鍾之後，約在咖啡店。
喬然出現了，一身穿著是趙默默曾在高中給他買的羽絨服，麵孔經過一年的滄桑，麵目是非。
他不再像以前那麽帥氣，愛帶著笑，現在的他帶著死沉沉的表情，頂著亂發，令人想到街上的討飯花子。
“默默，你終於肯見我。”
一年前，趙默默故意避開，躲著他，不肯見他，一直折磨著他的心，每天，他都會想起趙默默的臉，想著心難受。
現在，一年後他等到了趙默默肯見他。
趙默默麵無表情，對出現的喬然，一年多未見，沒有喜泣，她對他的表情，依然是一年前，像對他說一句我們分手吧那語氣。
發生好像在昨天，她是這樣的表情看著他走過來。
喬然一坐下在她對麵，滿臉激動看著趙默默，現在，他終於見到了趙默默。
“我直接說吧，你為什麽出手傷人？”
“你是在說昨晚？你在心疼他嗎？默默，一年多了，我不信你不愛我，可是你和那男生在一起，我真的忍不下，我很愛你，默默，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
喬然激動地吼著，打破了咖啡屋本來的安靜，很快打擾到一旁正在喝咖啡的顧客。
“所以你才會打人？”
“默默，很抱歉，我是見不得你和別的男生在一起恩愛，所以才會氣著打人，默默，請原諒。”
“喬然，你知道嗎？比起這句話，我現在更討厭你。”
趙默默忽而笑了，一年前多，她因為趙凡凡的事情恨他，現在，喬然打鍾涼，她更加討厭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麽那時候這麽喜歡喬然。
“默默，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出手打人。”
喬然見趙默默站起身要走，臉色驚慌無措，哀求著，“我真的很愛你，每天都想你，不停在找你。那時候，我真的把你找到了。”
“喬然，我問的問題問完了，我該走了，下次我們不要再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