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難以選擇
“那對了，我們幹脆一起別去金陵學院追求什麽屁夢想，還是老實在這裏一起過那不是很好嗎？”
書欣然邊回憶四人相處的時光邊說著，她不想室友走一人再走一人，喜歡張含雪每天晚上看韓劇，興奮好幾天，總是拉著她一起看，強逼她陪著看，每次和杜香一見麵會吵幾句，鬥嘴幾句，像個小屁蟲跟著趙默默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早起晨跑。
可是她想著是多麽美好的回憶，隻是突然害怕，有一天真的要室友走一人又走一人。那麽趙默默會走嗎？她還沒準備接受趙默默要走了的呢。
趙默默夾著紫卷菜放在她的碗裏，“不要多想了，我們肯定不會走的，這麽多優秀的同學比我們肯定會選中一個推薦去的，杜香，含雪，對吧？”
她之前看出書欣然之前的擔憂，對她的性格有所了解，她是個情性的女孩，相處很久，她當然會舍不得誰走，何況連自己也不想走呢。
“看再說。”
張含雪臉色沉重搖著頭，像是對自己的未來預料到了什麽，她聽著書欣然感人的話，隻是不想走，她很喜歡善良的趙默默，喜歡活潑開朗的書欣然，喜歡冷靜的杜香。可是她想起舉重部就她是最優秀的，是被看好的，教練最近多次對她讚口不絕。
她是害怕真的被推選去金陵學院，也許，真的是要和她們告別。
現在她是本想說，隻怕是萬一，誰知書欣然不要她們走，要留在一起，她差點為了書欣然感人的話放棄，後來一想想，她是背著父母的期望才考進去，之前沒考上金陵學院是最大的遺憾，這麽好的機會，她到底該不該放棄？
對麵的杜香低頭吃著，不一會兒紫菜已經被吃完了，杜香和張含雪始終沒說一句話，趙默默看知她們的表情，自然不說什麽了，先是安慰書欣然的情緒吧。
氣氛漸漸隨著四人各有心事淡去，李思突然出現在她們麵前，臉色凝重走過去，不等她們回頭，有話直說，“默默，我有話想和你說。”
趙默默和李思走去門外，李思突然抓著她的手腕，“默默，跟我一起公平爭吧。”
“理由？”
趙默默不知道李思怎麽反應太大，她隻是不想參加而已，這麽好的機會對李思來說是個把握的，為什麽，李思這麽費心要拉著她一起去？換是黃磊，她肯定會爭取有機會被推薦去金陵學院，再說城北學院隻不過是完成學業的同學可以去學校當體育老師，或者去當私家教練，前景不能說沒前途，有多少人可想擠破頭考進金陵學院呢。
李思的懇求真的是出於她的預料，這麽好的機會，她真的甘心勸著她一起比才能錯過嗎？趙默默意識到自己好像不太了解李思的心思。
“如果你不去，我也不去，我以前說過我的水平根本到達不了金陵遊泳隊的水平，何況真的被推薦去要讓她們笑話的。”
原來李思是擔心自己的水平嗎？趙默默微微一笑，拍著她的肩膀，“你多想了，金陵遊泳隊水平怎麽會是你到達不了呢，相信自己，一切都會有可能。其實，刻苦練習才是王道，你要相信自己，去那邊有教練肯定會把你帶好的。”
“默默，我不隻是擔心自己的水平，我是希望你跟我一起去。”
“一起去？哎呀，俞教練可是說過的，要選一人被推薦去的，思思，實話說，我很希望你去，對你的水平有很大的幫助。”
“默默，你真的願意放棄這麽好的機會嗎？以你的實力真的可以去金陵遊泳隊。”
“算了吧，反正它不是我的夢想。我根本沒興趣的，思思，明天要靠自己努力發揮的，記住，你是和黃磊比的，不是和我比的。”
趙默默語重心長地教導，“遊泳啊，巧好是自由選擇的，你可以拿擅長的去壓著黃磊吧，不管你還是黃磊贏，隻要你有自信才能過去的。”
李思聽著，表情暗淡下來，她緊緊地抓著趙默默的手腕沒放開，果然還是勸著失敗，趙默默到最後的選擇還是不去。不知為什麽，趙默默不去，她有種失落的感覺。
“加油。”
趙默默在給李思打氣，希望她能順利去金陵學院，這樣下去，李思原本前景沒光輝，一去那邊，肯定會有榮耀無窮的。她相信李思這麽刻苦的孩子，一個沒天賦靠努力，付出太多的汗水，也許前途肯定是無窮的。
她想起自己以前一直期待考進金陵學院，那種期待如煙揮去，現在她沒有了想去的期待，反而喜歡留在這裏，原來她和書欣然一樣抱著自由自在的心態啊。
目送李思離開的背影，趙默默仿佛從她的背影看到了自己。
“默默，加油。”
每次參賽的趙默默，被很多同學鼓勵，尤其是奶奶和趙凡凡在觀看區看著她在比賽發揮，步步登上獎台上，和亞軍季軍的運動員打招呼。
曾經的榮耀，趙默默感歎時間真的可以治愈一切，現在的她，可以不再繼續走一條路了。她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默默，她找你有什麽話。”
書欣然拉，杜香，張含雪在一旁蹦跳到趙默默身邊，嚇了她一跳，她們的對話，聲音極小，不太容易聽到。書欣然很好奇，李思的表情，趙默默的臉色，令她好像察覺到什麽。
難道，趙默默真的會走嗎？書欣然邊想著邊擔憂著，第一她很希望趙默默去，第二，她怕沒有了趙默默，每天的日子可無聊呢。
“其實聊小事情，走吧。”
趙默默看著杜香，張含雪，書欣然的麵孔，她才意識到自己和她們在一起，過的特別快樂。
籃球部。
三人對三人籃球訓練結束，籃球教練開始發話，說要推薦一個人去金陵學院，一坐下來休息的隊友們聽著興奮起來，她們紛紛推薦魏嬌嬌去。
魏嬌嬌靠著牆壁，手中不停地在拍球，與地上來回的反彈聲音在響著。她傾聽著自己在拍球的聲音，噠噠噠地跳著，聽著真是可以放鬆心情。剛才籃球教練的話，她沒聽進去，享受著拍球的樂趣。
“隊長，你去吧。”
隊友衝著魏嬌嬌喊著，“這麽好的機會，你要去啊。”
話落音，拍的球機戛然而止，籃球被魏嬌嬌收回在手心上，輕鬆地對著籃球框做出投籃狀，一投過去，籃球離開她的手心，劃出漂亮的弧度，完美落框。
籃球離開框，落在地上反彈，魏嬌嬌小步過去撿起，轉過身，輕描淡寫說，“我覺得，杜香去最適合不得了。”
一句話如炸藥轟地炸起，很快引起大家的反對，覺得杜香實力不如魏嬌嬌，沒資格去金陵學院。
在大家的議論紛紛中，對杜香帶來不滿，魏嬌嬌在她們心中最適合選擇的人，爭著來去，到最後還是不肯杜香去。
杜香在一旁聽著，對這事情沒太大在意，不至於動氣，她冷笑看著無知的一群家夥們，除了排斥她以外，都是討好魏嬌嬌，她站起身，隻能反駁地一句話，“我覺得，想去金陵學院隻有你，魏嬌嬌，別忘了，你和她是一樣的夢想。”
你和她是一樣的夢想，這句話無意是戳到魏嬌嬌的痛處。
“嗬，我和她不一樣。杜香，你這麽喜歡拿她的事情來說服我啊？”
魏嬌嬌討厭杜香，是因為杜香害死了她姐姐，但是，她感覺到杜香在有意讓她去金陵學院，這麽說，杜香對金陵學院沒興趣？很好，她可是這麽希望她去金陵學院，不想看著她的影子在眼前晃來晃去。
籃球教練對她們之間的較量頭疼，隻好決定推薦杜香去，魏嬌嬌在這裏讀了大二，已經錯過了去年被選去，再說，金陵教練對她的印象不太好，沒打算看好她。她的實力不差，態度惡劣，是金陵學院拒絕的標準。
“不可以，杜香為什麽要去呢？她的實力沒有魏嬌嬌強，出去那邊，肯定要丟臉到城北學院。”
隊友們聽著不滿反抗起來，一同把意見衝籃球教練換個選擇，經過推薦魏嬌嬌去的要求下，籃球教練還是堅持決定杜香去。
“好了，姐妹們，我不喜歡去金陵學院，留在這裏和你們一起打，一起比賽挺好呢，你們是不是很喜歡和我一起啊。”
魏嬌嬌說著肉麻的一句話，杜香聽著淡笑，她的語氣真像朋友，可是籃球教練決定她去，杜香臉上沒有多大的吃驚，好像知道自己會被選上。
隊友不樂意地咕嘟著，“想去金陵學院可是大家的夢想啊，隊長不去真是浪費了自己的才能。”
魏嬌嬌看向杜香望去，勝利感寫在臉上，她不是不想去，隻要杜香去那邊，不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更好。
杜香後對她淡笑著說，“真是辜負了她的夢想。”
轉身，她搖著頭離開。
衣櫃室，杜香從衣櫃裏拿出衣服，準備帶回去洗衣服，魏嬌嬌走向她麵前，離她站著有2厘米，雙手抱胸若無其事的看著她，看杜香關上衣櫃才開口，“替我姐完成夢想吧。抱歉，我對金陵學院沒興趣。”
要說魏嬌嬌說著這句話是大言不漸，杜香覺得，她是在借口編成好聽的話擺了，魏嬌嬌的心思，她怎麽會不知道呢。
杜香回應著，“那謝謝你費心的好意，隻怕是讓你失望了。”
說著從她身邊擦肩，魏嬌嬌被惹怒到，她懂了杜香的意思，這麽說，她要留在這裏，不肯去？她憤怒地對視著杜香的眼神，“想留在這裏跟我鬥？隻怕教練推薦你去，這一次，你不想去更沒法不去呢。”
“無所謂。”
好個三個字，杜香懶得跟她廢話，從籃球部走出去。
隊友對杜香的態度厭惡，忍不住說壞話起來，“隊長，你這樣做，是在幫她，明明是你才有資格去，為什麽變成是杜香。”
“她去更好。”
魏嬌嬌不這麽認為地說，杜香不在了，那不是更好的嘛。
同在一個時間，張含雪得知教練決定推薦她去金陵學院，聽到這事情，她心裏萬分高興，可是她忘了書欣然的話。第一把事情帶回宿舍分享好消息，張含雪一步還沒進去聽到裏麵開始在聊著。
“杜香，你被推薦去？”
書欣然緊張地問，這麽說，杜香走了，那不是要少了一個室友？
“嗯。”
杜香點頭，趙默默看杜香臉上沒顯得興奮，太多的不情願，她知道杜香肯定不想去金陵學院，可是現實是，她被推薦去了，不去是不可能呢。這麽好的機會，教練把你推薦去，算是幸運了。
“杜香你走了，我們怎麽辦？”
書欣然的話有點誇張，好像少了一個室友，我們會死的，趙默默噗哧一笑，覺得這是沒多大的事情，幸運的人遲早要走的，為了前途繼續奔跑。
“正巧，我也要回去了。”
張含雪進去開口，打斷了三人聊天，她的臉上耐不住喜悅，書欣然聽著有點難過，難道真的要送走兩個室友啊？
“那恭喜你和杜香了。”
趙默默點頭笑著說，這是好事，兩人去了那邊，肯定會成為一名質量高的運動員。這樣，她可以看到她們在比賽爭冠，可以自傲對陌生人說，那是我的室友。
“雪雪，你真的想去嗎？”
書欣然問。
“很想去，它是我一直的夢想。”
張含雪重重點頭，臉上笑的更歡。
書欣然歎息地說，“完了，杜香和雪雪走了，那不是剩下我和默默兩人過呢。”
“說不定還有新來的室友。”
趙默默補上話說。
“我沒打算要去呢。”
杜香沉默之後說，“其實我不想去金陵學院，再說，我是不會去的。”
“真的？太好了。”
書欣然聽了之後，高興地大抱著杜香，“你不去就好，留下陪我們，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們對吧？”
“我沒舍不得。”
杜香丟下一句話拿起洗衣服回去水房洗衣服，書欣然吐吐舌頭，說杜香肯定是舍不得，要不然這麽好的機會，她真的敢放棄啊。
晚上，趙凡凡過來看趙默默，趙默默正好叫書欣然也一起去，在走出外的時候，趙默默覺得自己是不是去了礙他們，後叫書欣然去吧。
正好讓他們之間多培養感情，趙凡凡現在還沒喜歡書欣然，趙默默隻是希望趙凡凡多看到她的好，被書欣然的愛感動。
書欣然不解問，“默默，你哪裏不舒服，不去？”
“不是，凡凡來了，你以後多和他見麵吧，培養感情吧。以後要當我弟妹呢。”
“謝謝默默，原來你是在為我的愛情想的周到啊。”
書欣然興奮地撲在她的懷裏，恨不得想抱著她，狠狠在她臉上親著。
“好了，快去吧，凡凡在等著呢。”
趙默默被親著笑了笑，覺得欣然太可愛了，和趙凡凡一起最適合的。
見書欣然跑遠的背影，偶爾興奮地跳著舞來，她搖著頭，書欣然喜歡趙凡凡，大概愛的太深吧，希望她的愛情能順利，不要有受傷好了。
她轉身一步還沒進宿舍裏，背後響起男音，“趙默默。”
鍾涼手中拿著一束百合花，惹得進來出去的一大群女同學們紛紛羨慕，她們嘰嘰喳喳在一旁好奇看看哪位女生這麽福氣。
“這位好像是不是金陵學院那鍾王子？”
“真的是耶，怎麽會來這裏。”
“大概是對心愛的女生告白吧？”
……
嘰嘰喳喳的句話太令人煩，趙默默蹙眉，鍾涼怎麽還是不放過她，自從那上課，他開始一直在她麵前陰魂不散。
他接近她到底有什麽目的？她沒什麽吸引的氣質，是怎麽把他吸引過來的。趙默默想真是要好好看自己哪裏有魅力。
“百合花最像你，在我心中，你是純潔的。”
他的話實在不煽情，比廣告那冰冷的字句更感動人心，可是在趙默默，確實差點被感動，她對鍾涼毫無興趣，對他一直在她麵前陰魂不散更不解。
“敢問鍾涼同學，你這麽喜歡在我麵前陰魂不散嗎？你是應該和他們逛四處地方看看，不是花心思來看我。”
“趙默默，我現在是要追你。”
一句話開始撒狗糧了，往一旁女同學們在撒狗糧，大量撒著，引起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喜歡看上演追求愛情的浪漫戲劇。
鍾涼臉上沒有開玩笑，語氣反而隨著他的表情顯得認真，趙默默想在他臉上找出一絲玩笑的濃濃笑意，可是她看到的是他的表情在認真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快接受啊。”
不知哪個同學開始吹著說。
“是啊，快點接受。”
“快接受。”
……
鍾涼的存在真是神奇，一個是金陵學院的學生，來到這裏是和誰是陌生，居然得到城北學生們紛紛支持。
鍾涼對一旁這麽多人的支持微微高興，他在等趙默默會給他是一個怎麽樣的答案。
在男宿舍那邊，曲以南躺著床上，無聊地看著天花板，他拿出手機點電話簿，一直占第一是趙默默的手機號，他忍不住猶豫著要不要點著打給她，告訴她，我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