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凡凡住院
王解放衝著遠去的吳喜雅喊著,他本想說,本寶寶的好心,真是白關心你了。
書欣然從上鋪拿手機一看來電示三十個,是親哥發來的,她按下撥打給對方,“哥,你今早打給我這麽多的電話,幹嘛?”
“妹妹,總算等到你打來的電話,出事了,真的出事了。”
“怎麽了?”
“趙凡凡住院了。”
“什麽?”
趙默默在刷牙,杜香進來看到她在準備洗臉,“默默,下個禮拜有籃球賽,你會來看嗎?”
“會的,到時候為你打氣。”
“謝謝,默默。”
杜香點頭,臉上淡笑離去。
趙默默沒發覺到杜香的語氣怪怪的,在她還沒洗臉的時候,書欣然急著跑來拉住她的胳膊往醫院的路上。
坐在租車上,書欣然按著一路上跑著突突跳著的心髒,先喘氣好再說,“默默,出事了,凡凡住院了。”
“什麽?”
趙默默心一緊,很多畫麵在眼前浮現,五年前的那醫院,趙凡凡進行搶救,終於從死神手裏救回來,可惜喪失的是聽力。
趙凡凡一臉驚慌無措的樣子,淚水噙著眶邊,看著她。
趙凡凡怎麽會現在出事了?他不是會好好的,趙默默捂著不安的心情,一心快點見到趙凡凡。
“默默,有件事情對不起你。”
書欣然吞吞吐吐地本想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她,可是租車移到了城北第一醫院門口,趙默默沒聽進去,拉著書欣然付完錢衝進去,找到病房號進去。
趙凡凡躺在病床上,一旁站著老師和書溫白,後一見,趙默默和書欣然衝進來,趙默默情緒失控地撲上去,“凡凡,你沒事嗎?”
“凡凡?”
老師拉住激動的趙默默,“他現在還沒醒來,小傷不嚴重,不要擔心。”
“他哪裏地方受傷。”
“隻是頭撞了一下,還好不嚴重,他隻是暈過去,醫生說了,他會在這時間醒來。”
“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書溫白見趙默默眼眶紅著,強忍著淚水打滾在眼眶,他上前向她表達歉意,是他失誤,卻讓凡凡陷入意外。
“默默,你原諒我哥吧,我哥那時候真的不知道這事情發生,不要生氣。”
書欣然一見趙默默不說話,過去解釋。
“沒事,不怪你們。”
趙默默撫摸著他的手背,“我隻是太擔心凡凡出事,畢竟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放心,隻是希望他能健健康康過日子。”
“對不起,默默。”
書欣然上前抱著趙默默,“默默,我知道你肯定難受,你打我罵我吧,好讓你情緒發泄吧,我替哥向你道歉。”
“妹妹,事情是我的錯,不要你來幫我,你是把哥當作不敢承擔事情吧?”
書溫白不悅地說,繼續道歉,“是我沒照顧好,很抱歉。”
“沒事,我沒有要怪你們的意思,你們回去吧,我想一人安靜照顧他。”
“嗯。”
書欣然不敢說什麽,隻好拉著書溫白離開病房,站在走廊上,書欣然看著書溫白一臉歉意,“哥,默默不會怪你,發生的意外是誰也沒法預料到的,她很愛凡凡,畢竟是親人。”
“哥,你回去吧,這裏的事情,我和默默在照看。”
“那我回去了,改天來看。”
書溫白點著頭,轉身離開。
書欣然望著門的小窗口,看到趙默默一臉難過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趙凡凡,忍不住自己跟著難過。
過了下午一點,書欣然急匆匆回體操部上課,趙默默打電話向俞教練請假幾天,說要照顧弟弟。
趙凡凡從做了很長的夢醒來,他睜開模糊的視線,漸漸看清一旁的趙默默,“默默。”
他吃力地直起身,感覺頭要炸了,暈得整個人恨不得躺下。
“別動。”
趙默默見趙凡凡醒來,見他動著,勸他躺好,“哪裏不舒服?”
“默默,我沒事。”
趙凡凡搖著頭,看了四周,意識到自己住院了,“我是在醫院嗎?”
看著他打手語,趙默默的淚水沒忍住流出來,“是的,凡凡,你出事了,真的把我嚇死了,萬一真的不見了,我怎麽辦?”
“凡凡,你不是答應過我,會照顧好自己,可是現在,你卻出事了。”
“默默,那時候是意外,現在我不是好好的。”
趙凡凡撫摸著她的肩膀,在安慰,“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下次我不會讓你擔心了。”
他覺得自己沒用,看著趙默默在麵前哭著,本來發誓過,下次不會讓她擔心,不會讓她掉一滴淚,可是,他現在卻讓她哭了。
“凡凡,那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
很久,趙默默突然問。
趙凡凡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趙默默,聽著趙默默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凡凡,還好你沒事。”
“我發誓下次不會讓你再擔心。”
“凡凡,我還是多保護你吧。”
“默默,我不是小孩子,不要擔心我。”
望著趙凡凡固執地拒絕她的保護,不知什麽時候,趙凡凡長大了,不再需要她的保護,可是趙默默不願他照顧自己。
趙凡凡不喜歡在病房裏發黴,叫趙默默扶著他去外麵走一走,兩人走在醫院外的花壇,看風景。
“默默,你不去上課嗎?”
趙凡凡想起什麽,轉頭問一旁坐著的趙默默。
“哦,我向老師請假幾天,留在這裏照顧你。”
“默默,我真的沒事,過幾天可以出院了。”
“不,你要留著觀察,沒問題的話可以出院。”
趙凡凡突然笑了,覺得趙默默還是沒變,以前到現在一直那麽關心他,老是不放心他,搞得他是長不大的小孩。
“答應我好嗎?留著觀察,真的沒事的話,那出院。”
“好。”
趙默默笑了,揉著他的碎發,發現他的頭發長了,好久沒去理發,“看看你的頭發長了,等會你出院了,我帶你去理發。”
“嗯。”
趙凡凡喜歡趙默默陪在一旁,喜歡她不停地說話,他希望,時間再停止,畫麵停格在這時候,他多麽想貪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