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一起看足球賽
離開宿舍，趙默默忘了拿走雨傘，一想肯定不會下雨，天氣預報從來沒有準過。
一路走到校門口，時間還沒到八點，趙默默覺得手冷插進口袋，看著四周，一對戀人在樹下熱情地親吻著，一對戀人在那邊談情說愛，一對戀人在木椅上依偎著。
戀愛的氣氛令半空變得好尷尬，趙默默低頭看地，地上飄落的葉子，發黃滿地是。她對葉子的回憶漸漸勾起。
秋天的一路滿是落地的葉子，趙默默和喬然跑在路上，喬然故意把地上的葉子捧起扔在她的頭上，紛紛落在她的睫毛和肩上。
她氣壞了，跟著學捧起一大推葉子，追著喬然跑，邊扔邊大笑，秋日的陽光揮曬著唯美的夢幻，交織在他們周圍。
唯美的回憶，穿梭到現在，趙默默忍不住難過著，她蹲下撿起葉子，靜靜地看著葉脈，輕輕地說，“你還好嗎？”
不知道是在對喬然說，還是對那年秋天的時光說。
曲以南把外套裹得緊緊的，邊跑邊到校門口，他冷的嘴在吐著白霧，看到不遠處蹲著的少女，手中拿著一個葉子發呆。
她披著沒梳好的馬尾，散在肩上，露出右臉頰邊，表情變得憂傷起來。
曲以南忍不住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對焦著對方，哢擦拍下去，之前拍下來的畫麵保存在他手機裏。
他看著自己拍的作品，像是得到了寶貝似的，臉上一笑著。
“趙默默，沒想到你準時到，果然沒讓我失望。”
曲以南跳到趙默默的身側戳著一下她的背，孩子氣的一臉湊近趙默默的右臉頰，差點要吻到的距離。
趙默默轉頭，眼前近放大的是曲以南的臉，嚇得往後一坐，屁股撞地，疼的骨頭好像要打碎一樣。
“哈哈哈，你的表情太逗了，趙默默，我沒想到你這麽可愛。”
曲以南彎下腰伸手，趙默默被他的爽朗的大笑怔住，手不聽喚地緩緩伸出手，投入曲以南的伸手，整個人被曲以南一用力拉站起來，踉蹌地撲到曲以南的懷裏。
趙默默一手碰到曲以南心髒跳著的位置，像碰觸到燙的迅速推開，整個人一臉尷尬低頭，連動作不知道放哪裏做。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曲以南見趙默默呆萌的表情忍不住放棄挑逗的興趣，想起足球賽快開始，一手握著趙默默的手，往小街跑。
街上賣小吃特熱鬧，處處可聽到吆喝聲，烤肉的聲音，火與黑煤一激化的聲音，趙默默不會忘記，這時候，有一個少年在她孤獨的世界蕩起了滿載而歸的快樂，手握在一起，拉著她奔跑在街上。
好像全世界他們在奔跑，任何人和他們無關。
趙默默沒有拒絕對方手握著的手，手心傳來對方給的溫暖，在她的視線交錯著，仿佛看到了喬然邊回頭邊帶著她，他的笑臉慢慢消失。
穿過小街，大街，來到了特別引人注目的網吧，趙默默一路上跑著，心髒跳的厲害，累著她畢竟好久沒跑了。
她喘著氣，聽到曲以南說，“默默，到了，我們進去吧。”
網吧是個幹淨舒適的地方，禁止吸煙，禁止扔垃圾，愛護文明，來網吧玩的學生黨特多。
曲以南買五十元的小時，和趙默默找位子坐下，他打開了電腦，點了足球賽，打開看，轉頭看趙默默壞笑地說，“默默，你陪我看足球賽，不許睡覺。”
“嗯。”
趙默默淡然點頭，和曲以南一起看，足球場上，梅西出場，曲以南激動地叫著，“梅王，等著你踢出三個球，”
見他視線離不開梅西，趙默默看著足球賽，覺得沒意思，對梅西的出場毫無興趣，漸漸時間過去了，趙默默覺得困意襲來，頭腦沉著。
她靠著椅背睡著了，一旁的曲以南繼續激動地叫著“進球，好球！”
“進球！進球！”
當足球賽結束，梅西率領隊員殺進前三名。曲以南關掉電腦，回頭一看趙默默已經睡著了，時間正好是十二點。
他從未見過女生睡覺的樣子，可是趙默默睡覺的樣子不安穩，仿佛在噩夢中繼續做鬥，睫毛還在顫著。
他很好奇，趙默默身上到底有什麽，他卻不了解到，她身上太多的好奇，令他忍不住掉入漩渦。
曲以南輕輕地撫摸著趙默默的發絲，想給她溫暖的傳遞，自言自語地說，“有時候，我覺得你和別的女生們不一樣，你第一次在我眼前出現，好像一大風狂走我的心，讓我忍不住想注意到你，趙默默，你到底是怎麽樣的女生？為什麽你臉上都是很多人看不到的悲傷和冷淡。”
手機突然震起，打斷了曲以南走神，是王解放打來的，“你不看看時間啊，這麽晚了還不回來啊，生活老師在查房，你不來要死定了。”
“幫我一下吧，我這可能去不了。”
“什麽？”
“我在看足球賽，去不了，麻煩你一下，幫我瞞天過海吧。”
“真是瘋了你，明天幫我練級，成交。”
對方掛掉，曲以南淡淡一笑，回頭看著一旁的趙默默，把她的頭漸漸移到他的肩上。
天漸漸地亮著，窗簾沒關好，外麵的亮著刺著她的神經，她緩緩睜開眼，直起身，脖子長時間保持動作，酸痛得令她微微蹙眉。
她轉頭一看，身邊的曲以南在睡著，睡得平穩，他那俊美的容貌徜徉著孩子氣，令她微微揚起笑意。
這家夥，睡得太好了把？
趙默默低頭一看手機沒電了，想必昨晚書欣然肯定要擔心瘋了，瘋到肯定等著她回來。
外麵突然下起大雨，秋雨來的正好，涼意襲來，曲以南被涼意吵醒來，看到趙默默安靜地在看外麵的雨。
“默默，你醒了？”
“嗯，外麵下雨了，好像我沒帶傘。”
“沒事，網吧有留著地傘可以拿走的，我們走，你想吃什麽？”
曲以南揉揉睡眼，站起身，走去放傘的地方拿起新的雨傘，打開撐著，看了地方沒傘，說：
“好像就一把傘了，要不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