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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打破腦袋都想不到的事

  天剛亮,韋瀾便起床溫書,但是拿到書卻又看不下去,內心總是煩亂無比,直到現在警方也沒有查到石復陽的下落,不過好在麻生一抓石復陽也只是想移植骨髓,一時也不會傷害石復陽的性命。


  向偈回建康有好幾天,期間一直沒和韋瀾聯繫,韋瀾也盡量不去打擾他,這時正是向偈全家團圓的日子。


  「書也看不進去,還不如出去找找,我和那麻生一不是冤家不聚頭,抬頭不見低頭見,說不定在路上反而遇上了。」


  韋瀾合上書,提了包準備出門,剛到院子便聽到敲門聲,韋瀾直當是向偈回來,孰料一開門,便從門外湧進來三個人。


  其中一名短髮女子面貌很熟悉,神采飛揚,兩眼光芒閃爍,肩上挎著香奈爾的真皮小包,韋瀾很快認出來,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游蘭真。另兩個人卻是兩名老人,一男一女,年紀皆在六旬左右,老者一張國字臉,鼻直口方,氣度出眾,老婦人眉眼彎彎,面部雖有下垂,但看得出來年輕時是一位美女。


  韋瀾猛瞧了這老婦人兩眼,這老婦人看起來有些眼熟,但想不出來在哪裡見過。


  「是你?你從拘留所出來了?」韋瀾不禁脫口而出。


  游蘭真沒理睬韋瀾,在院中打量,道:「向偈呢?他在哪裡?快讓他出來。」


  她說話甚是不客氣,一股頤指氣使,韋瀾皺了皺眉,若是以前便早諷刺回去,但想到當日游蘭真送向偈去森林公園超車被拘留,也只得將氣隱忍下來。


  「向偈回建康了,回去好幾天,他不在這裡。」


  「回去好幾天?胡說八道,小丫頭,你騙誰呢?」游蘭真翻著白眼。


  「騙你有什麼好處?我能長命百歲嗎?還是百毒不侵?」韋瀾來了氣。


  游蘭真瞥了韋瀾一眼,這小丫頭雖是穿著寒酸,但那張小臉可一點都不寒酸,明明是鵝蛋臉,下巴卻又尖尖的,眼如秋水,雙眼皮的褶皺即使是手術也做不出來的美好形狀,整張面目如同一輪彎月,清麗出塵。


  「向偈是我的男朋友,你不想讓他見我,怕我把他搶走。」


  韋瀾切了一聲,道:「大姐,你的臉皮太厚了吧,向偈從來都沒說過你是她的女朋友,而且他是有老婆的,雖然他老婆已經去世了。」


  「你說什麼?向偈有老婆?」游蘭真大吃一驚。


  「向偈不但有老婆,而且還有一個兒子,告訴你,向偈前些日子回建康看他的兒子,到現在還沒回來,我還給他兒子買了衣服和玩具。」


  只見游蘭真的臉色越來越慘白,韋瀾內心高興,為增加可信度,她還找出那天買童裝和玩具的發|票塞給游蘭真看。


  這時和游蘭真一起進來的兩名老人對視一眼,但見那老婦人咳嗽一聲,道:「姑娘,你說向偈回建康看他兒子?那他家在哪裡?」


  「我哪知道他家在哪裡?應該是在他父母家吧,不然誰幫他帶兒子。」


  兩老人又對看一眼,老婦人又道:「姑娘,向偈是我兒子,我從來不知道我兒子結過婚,還有兒子。」


  韋瀾呆住了,剛才看這老婦人依稀眼熟,原來向偈的五官和這老婦人有幾分相似。「你是向偈的媽媽,那這位是向偈的爸爸?」


  「是。蘭真是向偈的女朋友,一年前向偈在江城執行任務時失蹤,我和他爸一直在找他。昨天蘭真給我打電話,說在江城遇到向偈,我才知道向偈當時出了車禍,頭部受了重傷。」


  「阿姨,向偈是出了車禍頭部受傷,但他並沒有承認游蘭真是他的女朋友,並說素未蒙面。」韋瀾有些奇怪,不知該相信誰,按理說向偈的母親不會編造游蘭真是自己兒子女朋友啊。


  「那就是因為他頭部受了傷的緣故,導致他的精神出了問題,他才不承認我是他的女朋友。」游蘭真插嘴。


  「你是說向偈現在是精神病患者?」韋瀾不悅。


  「我就知道你不信,你可知道他對我說過什麼話嗎?說出來你都難以想象,那不是正常人說的話。」


  「他說了什麼?」


  游蘭真沒好氣瞪了她一眼,道:「你這小丫頭好沒禮貌,讓兩個老人就站院子里陪你說話嗎?」


  一語提醒了韋瀾,韋瀾趕緊請兩老人進屋,客廳中沒空調,又請入卧室中,開了空調,倒來茶水。游蘭真四處打量,這卧室除了古老陳舊,實在沒有半點值得可看之處。


  「請問向偈他對你說了什麼?」韋瀾仍是惦記這事。


  「他說他不是向偈。」


  「啥?」韋瀾目瞪口呆,下意識問道:「那他是誰?」


  「他沒說他是誰,他只說他來自1927年,是民國人,意外死去,一年前一名醫生將他的腦細胞移植到向偈的腦中,這樣他的記憶蘇醒了。你說,這樣的話是不是胡話,他的精神問題很嚴重。」


  這確實是打破腦袋都想不到的事,甚至是匪夷所思,韋瀾咬住嘴唇。


  「現在我們是來帶向偈去精神病院治療,所以你最好告訴我們關於向偈的下落。」


  「姑娘,麻煩你說一句吧,我兒子現在哪裡?」那老婦人扯住韋瀾的手。


  「阿姨,向偈真的回建康了,回去看他兒子。他和我說過,他娶的老婆是自己的表妹,而且還是他媽媽做主的,但是他老婆生下孩子后死了。」


  眾人面面相覷,游蘭真怔了半晌道:「阿姨,叔叔,我說對了,向偈的精神出了問題,必須要把他送去治療。這樣吧,你們先回建康,我就留在這裡等向偈,只要見到他,我電話聯繫你們。」


  「行,蘭真,你見到向偈,先別說其他話,悄悄告訴我們,等我們趕來了再說。」


  「明白。」


  韋瀾和游蘭真一起送老人出門,直到老人的背影再也看不見了,游蘭真拉開隨身挎的小包的拉鏈,纖纖十指從裡面掏出一摞紅彤彤的百元大鈔,道:「我要在這裡等向偈,這些錢算是我的租金。」


  那摞錢很厚,足有三四十張,韋瀾只瞧了一眼,什麼也沒說,轉頭下山。


  向偈是否精神有問題這不清楚,但是那些話似乎很耳熟,韋瀾仔細地回想,終於明白過來,是哪幾個字眼讓她心中觸動。


  「1927年,民國人。」


  韋瀾從錢夾中取出那張尋人啟事,照片中的石中流眉目舒展,舊時書生氣息濃重。


  石中流,男,28歲,1899年生人,1927年4月來江城,同年12月失蹤。其妻李玉芬身患重病,命在旦夕,望有知情人告知其下落,或石中流見報后速歸,與妻見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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