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我在異界剛山神6
人們接受了他的辭,並言聽計從。
山神從而降,他們給不出更合理的解釋。
山神擁有超自然力量,他們無力反抗。
也不想反抗,活著太艱辛了,上漲的海水,緊緊地扼住人們的脖子,每一都可能是最後一。
人們需要信仰,哪怕虛假,哪怕漏洞百出。
人們渴望有一個蓋世英雄救他們於水火。
山神,猶如汪洋大海裏的一塊浮木。
於是,這片本就磨難重重,被水災摧殘的支離破碎的陸地再次迎來災難。
人禍。
而人們渾然不知,他們狂熱地信奉著山神。
若有人提出質疑,那就是異端,鬼魅,惡魔,居心不良。
褻瀆山神,罪大惡極。
死!
短短半年,所有質疑的聲音消聲滅跡。
人們為山神修建神殿,虔誠供奉山神。
高高在上的山神,他的醜陋是表象,是犧牲,是為了度化他們而呈現出來的假象。
惟有純潔無染,心靈剔透,一心向神的人方可視及真麵容。
一語驚起駭浪,人們內心恐慌無措。
因為,他們眼裏的山神醜得驚地泣鬼神。
久而久之,人們不再直視山神,害怕看見醜陋的山神,望見醜陋的自己。
一年後,神殿建成,神令下達。
山神要選美了,理由是為他們創造完美的後代。
神令荒誕的可笑,但人們言聽計從。
陸地,8村。
村村選美比賽,如火如荼。
村民爭先恐後把自家適齡的孩子送去比賽。
男女不拘,相貌端正,年滿十六即可參加。
選美比賽分三輪。
第一輪,各個村莊初選;
第二輪,8村並攏衝刺半決賽;
第三輪,進入總決賽的幸運兒入神殿由山神親自篩選。
原身的父母,就是那場選美大賽的‘幸運兒’。
一千名適齡的男男女女,山神總共挑選了00人,男女各150人。
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入選的歡喜地,落選的垂眉喪眼。
接著,山神大人又宣布了一個喜訊。
往後,選美大賽每年皆會舉辦,年滿十六歲的孩子人人有機會參加。
看起來當真公平得很。
不等村民歡呼雀躍,山神接下來頒布的一道神令凝固了一部分人的笑容。
神令言;
即日起,任何人不可私自婚配,不曾入過神殿的孩子一生不可婚配。
醜乃原罪。
醜乃上的棄兒。
翻譯過來就是,長得醜就不要浪費資源了。
顏值負分的人失去最基本的婚配權利,請孤獨終老。
而那些入選的俊男美女則會在山神指引下進行配對。
配對不代表婚配,兩碼事。
8村,總人口五萬餘,長相俊美能入山神大人眼的寥若晨星。
山神要求即要多生娃,還得生出俊俏的娃,那麽隻能交叉配對,男女皆是。
跟畜生又有何區別呢!
許多村民開始犯嘀咕,山神又給出了一套辭;這片大陸被眾神遺棄,當有一人人眉清目秀,麵如冠玉,神將重新眷顧他們。
神偏愛樣貌端莊的人。
……
反正就是各種牛皮滿飛。
放他娘狗屁,錦離不由冷笑,哪裏來的無知王八蛋。
烏煙瘴氣,簡直就是在毀滅人類。
幾十年之後,如果這座島還幸存的話,大約比瘋人院還不堪,人類——畸形怪狀。
趙殊兩兄妹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清楚,生下他們的父母會重新和其他人配對,生下他們同父異母,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
這些互不相識的兄弟姐妹成年後極大概率會配成一對,然後再生下他們的孩子。
近親配對,雙方遺傳因子相似,後代無法從他們那裏產生變異。
生下來的嬰兒死亡率高,患病率高,畸形,弱智,殘疾,失聰,失明
危害不勝枚舉。
古代,最多表哥表妹親上加親成一下親,堂兄堂妹也是不被允許的,何況同父異母的兄妹。
狗山神愚昧無知的可怕。
什麽狗屁山神,一點常識都沒有,瘟神還差不多。
趙櫻惹來殺生之禍,與山神脫不了幹係。
今年,兩兄妹正好年滿十六,趙櫻不幸入了山神眼。
配對大會上,山神將趙櫻配給一名少年。
趙櫻抵死不從,於是她成了人們口中的異端。
趙櫻大概長了一雙慧眼吧。
那名少年在十裏八村是出了名的俊朗,身邊蝴蝶圍繞,愛慕者如山裏的野花一叢一叢的。
這些少男少女雖不敢偷吃禁果,但不妨礙他們意yin,在心理上得到滿足。
少年與他的愛慕者,相處的十分融洽。
哥哥妹妹的。
那些愛慕他的少女一貴哥哥長,貴哥哥短,那曖昧的勾子眼神,那欲訴還休的紅唇。
少女們的愛慕追捧,少年很是享受。
但凡有點智商的女子見著這類男子要麽繞道走,要麽直接在心裏打叉??????????????。
愛情,不容分享。
原身拒絕他,再正常不過。
幹得漂亮。
然而,趙櫻的拒絕,讓少年的愛慕者憤怒到了極點,山神把趙櫻配給少年,少女們本就心有不甘,嫉妒得無以複加。
我們如此渴望,你卻棄如敝履。
趙櫻的所作所為如幹柴堆裏的一點火星,引燃嫉妒。
少年仿若受到極大侮辱,他受傷又落寞的神情刺激著少女。
不知誰喊了一聲:“違抗山神,大逆不道,打死她。”
少女們一擁而上,瘋狂廝打,狠狠踩踢著他們眼中暴殄物的趙櫻。
感覺被嚴重侵犯了神威的山神當場震怒,拂袖離去,任憑現場混亂。
冒犯神威,活該受到懲罰。
配對現場幾百人,要麽袖手旁觀,要麽加入毆打行列。
趙殊被人架出人群,除了歇斯底裏呐喊,哭求,麵對眾怒他勢單力薄,什麽也做不了。
他眼睜睜看著鮮紅的血從人群縫隙中流了出來,一直淌,一直淌……
血染紅土地。
思維僵硬,麻木的他在想一個問題,一個人的血究竟有多少。
人群散去,趙殊無力的跪在地上,淚幹涸,隻覺膝下寒冷砭骨。
血泊裏,妹妹猶如一隻刺蝟蜷曲成一團,那雙幫他納鞋裁衣的手緊緊地抱著頭。
他就那麽看著她,定定地看著她,等她抬頭喊一聲哥。
陰沉下來,黑夜降臨。
大雨瓢潑。
黑黝黝的雨夜仿佛沒有盡頭。
總是衝他笑的妹妹始終一動不動,了無生氣,不再鮮活。
五月的風真冷啊!
凍僵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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