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我在異界剛山神1
痛痛痛…
皮肉的苦痛像火一般繚燒著身軀。
身上無一處不痛,這是錦離意識回籠之後最最直觀的感受。
感到分外費解,上一次回虛海啥感覺都沒有啊,眯一覺,著陸。
睜了睜眼,卻發現眼皮上像是黏了一層厚厚的膜,睜不開。
努力睜,賣力睜,終於睜開一條細縫。
哇…什麽鬼?眼縫視線處,一張稚嫩的臉都快貼她臉上了。
雨夜光線十分微弱,錦離模模糊糊看見那張稚嫩的臉,表情快速變幻著,跟幻影燈似的,各種情緒五顏六色的。
“阿櫻,阿櫻啊,你真的沒死,你活過來啦,老保佑……”趙殊一顆心險些蹦出胸腔,狂喜,語無倫次。
錦離呲了呲嘴,痛得麵目猙獰。
表情一言難盡。
這裏不是虛海。
好八,我知道,我肯定又得罪了哪路神仙。
好八,實錘了,事故體質無疑!!
好運值呢,出來,老子要捶死你!
好運值:【對不起,你呼叫的乖乖已下線,具體上線日期不定】
見她一直不吭聲兒,少年以為剛才是幻覺,或以為回光返照,急忙伸出一根手指頭擱在錦離鼻端下方,氣息微弱,但確實喘著熱氣,猛地一把抱住她,嗚咽抽泣:“阿櫻,你沒死,你沒死,你真的沒死。”
“痛痛痛!”想抬手推開那貨,卻使不出力。
D,沒死也要被你壓死:“起開!”
微弱的聲音毫無震懾力度,跟剛出生的雞崽似的。
趙殊聽她喊痛,匆忙鬆開手,手足無措道:“阿櫻,我們回家,哥帶你回家。”
“趕緊吧。”血糊糊躺在泥濘潮濕的地方,雨水滴滴噠噠落在臉上,難受得要命。
“我背你。”
“嗯,趕緊吧。”來都來了,走一步看一步叭,現在隻想躺在幹爽的地方睡一覺,其他的睡醒再也不遲。
也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下那麽狠的手,五髒六腑火燒火燎的疼。
還有臉,錦離都不用照鏡子,就知道那張臉估計比下了油鍋的豬頭還慘烈。
這尼瑪,哪個龜兒子喲,心也太黑了吧,俗話打人不打臉,棲身的人明顯是一名女生,行凶的之人還有沒有一點風度了。
等養好身體,找出罪魁禍首一定要剝了他的臉皮做燈籠,狗曰的!
“啊啊啊!!”痛死個人,挪動間,錦離痛得撕心裂肺,冷汗淋漓,不禁嘶嘶地咬牙。
要忍耐力,錦離敢哐哐拍胸脯,為自己豎大拇指。
繞是忍耐力強悍如她,這會都疼得淒厲慘叫,由此可見,女孩身上所受的傷嚴重到了何種地步。
“阿櫻,你忍忍,沒事的,回家,回家哥給你找大夫。”趙殊耳聞那驚飛鳥兒的慘叫聲,心都揪緊了。
“呼,呼趕緊的吧。”腦袋軟趴趴耷拉在他肩膀上,錦離催促道。
大雨,黑夜,山路,阻撓著人的步伐。
趙殊趔趔趄趄往山下走,體力漸漸枯竭。
一個趔趄絆倒在地,錦離咕咚滾下來,滾出老遠老遠。
又是一陣驚動地的慘叫聲。
淒厲叫聲劃破雨幕,衝向雲霄。
翻滾間,錦離沮喪地想,我可能是第一個剛進入世界就翻車的任務者吧!
還是摔死的,好沒麵子哦!
為自己哀悼!
倒黴催的!
次壁元孔隙,一間懸空而生的屋子裏坐了四個老頭——在搓麻將。
一名糟老頭摳了摳鼻孔,順手在麻將桌下拭了拭,左挑右選抽出一張牌:“幺雞。”
“開杠!”一名白發白胡須的老頭從牌桌上撿起幺雞,在尾巴後麵摸了一張牌,頓時哈哈哈大笑:“杠上花,清一色,哈哈哈滿貫,給錢,給錢!”
“你是不是傻?啊,這個時候打生張,沒看牌都快完了嗎,桌麵上一張幺雞沒出,肯定有人要開杠啊!”
“豆是,瓜批,你這麽笨,難怪你的世界要毀滅了。”另外兩個老頭忿忿不平抱怨道。
摳鼻屎老頭橫眉怒目:“打牌就打牌,不要人身攻擊,輸不輸得起?你們這個家子樣對得起你們的身份嗎?人家下叫了噠,三六九的叫不要難道去單吊幺雞嗎?”
遭殃老頭反擊:“下個屁的三六九,最多能摸三圈牌,你吊幺雞會死啊!”
“豆是!”
白胡子老頭伸手:“吵啥吵,給錢。”
忽然,摳鼻屎老頭側了側耳朵:“咦~你們聽見沒,我好像聽到有人在慘叫。”
白胡子老頭撇撇嘴:“這裏除了我們幾個老家夥,哪有其他生物,年紀大耳背了吧。”
摳鼻屎老頭抿嘴:“不,聲音十分悲愴,飽含怨氣,聽方向好像來自我的世界。”
“不會吧?”白胡子老頭似想到什麽,眼神躲閃。
“好哇,我知道了!”摳鼻屎老頭一拍桌子,麻將四飛:“肯定是你給我找的那名醫生出了啥岔子,白老頭,你害我啊,我那千瘡百孔的世界啊,哪還經得住折騰。”
打麻將都沒心腸了。
打毛線哦,搞不好要沉睡億萬年。
白老頭打哈哈尬笑:“不可能,安啦!那丫頭雖然討厭,貪財,不要臉,賤兮兮地但還是有點底線,能力杠杠地,出不了幺蛾子。”
“哼,”摳鼻屎老頭冷哼一聲:“我算是看出來了,幫我是假,借機公報私仇才是真,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果然,py交易有風險,摳鼻屎老頭有點後悔了。
“切~好心沒好報!”白老頭一副正義淩然的樣子:“要不是你每次打麻將都叨叨世界要毀滅了,要沉睡了,我才懶得幫你。”
心裏不免恨恨,對呀,老子就是公報私仇,她把我兒子誆走,難道還不允許我挾私報複。
摳鼻屎老頭重重哼氣:“到底你還不是怕三缺一,我不會感謝你的。”
“愛謝不謝,誰稀罕。”白老頭氣咻咻地:“世界顛覆,活該你沉睡億萬年。”
老子懷胎幾萬年,辛辛苦苦誕生的兒子都沒了,啥了嗎。
白老頭氣得要死,心絞痛得無法呼吸。
一推麻將牌,拂袖而去。
一場麻將局,不歡而散。
山坡下,雨霧彌漫。
本就破碎不堪的身體摔散了架,徹底厥過去。
趙殊喘息急促,跌跌撞撞跑下山,抱著那具如同破布娃娃的身體嚎啕大哭。
然後狠狠扇了自己兩耳巴子。
他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他隻剩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