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雨夜中的肆意
「才這麼一會兒就想放棄了?」
「不是特意過來找我嗎,沒見到我的人,你怎麼就打算走了,嗯?」
高大挺拔的男人帶著一身寒意站在她面前,冰冷的鳳眸沉沉看著她,眼眸深處的顏色比最濃郁的夜色還要濃,裡面燒著的情緒,絕對叫做憤怒。
「我……」下意識的,顧非煙後退了一步,「你,怎麼會在外面?」
想到了什麼,她瞪大眼睛,「剛才,是你一直在跟蹤我?」
戰墨辰眼眸沉沉,沒有說話。
這是默認了。
顧非煙,「……」
她就說,朗朗乾坤之下怎麼會有鬼,這根本就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她剛才覺得身後有人在跟蹤她,原來並不是她心裡害怕,是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人嚇人,嚇死人,你知道不知道?」顧非煙有些小鬱悶,也有幾分窘迫,「還有,剛才你是不是聽到我唱歌壯膽了?」
多丟人啊,還是唱的兒歌!
如果早知道是他跟在她的身後,她肯定要唱什麼《悲傷的鞦韆》,或者《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之類的,怎麼凄慘怎麼來,怎麼深情怎麼來。
戰墨辰還是沒有說話。
他一直這麼沉默,顧非煙跳脫的心情也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然後,她後知後覺地想到了一個問題。
「戰少,你早就知道我來這裡了?」
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麼會從她出俞琰烽的別墅開始,就一路跟在她的身後?也不知道她在俞琰烽別墅里的時候,他是不是一直等在外面。
這麼想想,顧非煙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她不知道戰墨辰怎麼知道的,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現在又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她皺著眉頭,突然覺得很多東西都想不通……
面前的男人一直沉默,只用那雙幽冷的眸子看著她,對視良久,顧非煙有些承受不住這樣冷寂的對峙,突地生出逃避的心思,下意識就想走。
剛邁出一步,她的手腕卻被男人給猛地扣住了。
他的力氣很大,幾乎要掐斷她的手腕一般用力,瞬間讓她疼得眼眶裡盈滿了生理性的淚水。
「你幹什麼?」
驚呼出聲,顧非煙使勁甩了甩手,想掙開戰墨辰的鉗制,可他的力氣那麼大,態度那麼堅決,根本不是她能掙脫得了的。
依舊一言不發,戰墨辰沉默的用指紋開了鎖,拖著顧非煙進了別墅,態度強硬地帶著她朝里走。
穿過平整的前坪,踏上鋪得平平整整的青石板,兩人走進別墅中鬱鬱蔥蔥的小花園裡。
夜色之中的小花園,看不到鮮花嬌艷的顏色,有的只是安靜。
走進幽靜的樹林之中,戰墨辰將顧非煙猛地一甩,她的後背突地貼上潮濕堅硬的樹榦,而他猛然欺身而上,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瓣,重重吸吮著。
雨,不斷往下墜落著。
樹枝樹葉能擋住大部分的雨水,還是有細細的雨絲落在顧非煙的臉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有些害怕。她身上只穿著薄薄的連衣裙,後背被壓在粗糙不平的樹榦上,也被弄得有些疼。
戰墨辰的態度,更是讓她心驚膽顫。
「你放開我!」她狠狠地推開他。
沒有路燈,這裡夜色很濃,借著暗淡的天光,顧非煙只能模糊看清男人的臉。
他俊美無儔的冷峻面容上密布著寒霜,眼神冷冽,那精神的短髮也硬如鋼刺,很是扎人的樣子,把他冷硬的氣質體現得淋漓盡致。
此刻的他沉默而冰冷,像是把所有感情都收斂成很小的一團,壓在一塊巨石之下。
顧非煙終於感覺事情快要失控了。
她使勁別開臉,勉強躲過他又要吻上來的唇,低聲而顫抖地問道,「戰少,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你不想我來找你,你可以說,可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有點害……」
話還沒有說完,她精緻小巧的下巴便被捏住。
重重的,很用力。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捏著她,逼迫她看入他深沉的眸中,她吞了吞口水和他對視,他眼中那一抹瘋狂和怒火越發明顯。
顧非煙心裡一緊。
下一刻,她便又被他狠狠吻住。
「嗤啦」一聲,是布料被撕開的聲音,雙唇被堵住的顧非煙「嗚嗚」的反抗著,可這一次,她再也掙脫不開他的鉗制。
在男人的粗魯對待之下,她身上那條輕薄的連衣裙也被撕成了碎布,破破爛爛的掛在她的身上。
沒有了衣服的遮擋,她光滑的後背直接貼上了粗糙的樹榦,背部摩擦的疼痛猛然明顯起來,那冰冷的觸感也讓她一顆心墜到谷底。
無邊無際的害怕和惶恐,混雜著委屈,終於讓她哭了出來,低低求著他。
「戰少,你不要這樣對我,求你,不要……」
「我只是想過來找你,你不想見我沒關係,不要對我這樣行不行?」
「……啊!」
一聲失控的尖叫,顧非煙低低的懇求換來的是戰墨辰強勢的、毫不憐惜的進入。
合二為一的剎那,戰墨辰有一瞬間的愣怔。
轉而,他便又紅了眼眸。
不等她適應他的存在,他就用力地征伐起來,每一次都極為用力,彷彿要撞擊到她的靈魂深處,將她從身體到靈魂都烙下屬於他的深刻印記。
時間一點點過去。
雷聲轟鳴,雨點驟然密集起來。
豆大的雨點打在顧非煙的肌膚上,她咬著唇瓣,喉中溢出低低的哭聲,身體顫慄著,承受著男人比狂風暴雨還要更加激烈肆意的動作,眼中的淚水彷彿流不盡一般。
終於一次結束,顧非煙大口大口喘著氣,以為男人在發泄過後便會放過她了。
她下意識地後退,卻被他給攬住了腰。
他,還不放過她?
顧非煙緊張地抬眸,卻見男人不耐地扯開領帶,將之隨意朝著地上一丟。然後,他飛快的,一顆一顆解開襯衣的紐扣,脫下衣服緊緊包住她,將她嬌小的身子遮得嚴嚴實實。
他甚至沒有從她身體里離開,就這麼抱著她,大步朝著別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