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什麼時候去勾引戰墨辰,你給我一個準信!
「怎麼樣?」
站在車邊的男人轉過身來,露出一張俊逸不凡的面容。
昏黃的路燈之下,一身簡單的白襯衣被他穿出了陌上君子、溫潤如玉的感覺,那雙清雋黑眸看過來,清清淡淡的,叫這炎熱夏夜都少了幾分焦躁。
「辦好了。」郁天辰開門上車,發動車子,「五十萬,交給她去玩。」
「她心情怎麼樣,還好嗎?」
「好像挺開心的。」
楚硯也上了車,又問,「她沒懷疑你吧?」
「放心,你樂意做無名英雄,我可不會勸你,更不會砸了你的場子,你就死死憋著,憋一輩子吧你!」郁天辰幸災樂禍的勾唇,「看著你現在,我就知道以前的我有多愚蠢了。不敢追自己看上的女人,沒膽子,卻一直催眠自己,說什麼只想著悄悄地守護她,只要看著她幸福就好。直到她成了別人的,才……」
才什麼,郁天辰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眸中泄露出一絲痛苦神色。
事情已經這樣,有些話說不說都沒意思了。
「我知道。」楚硯輕笑,「不過,我比你有膽子一點,你說都不敢說,我好歹對她表達過我的心意,不止一次。」
「……」郁天辰眯了眯眼,「楚硯,你有必要這麼補刀嗎?」
「可是,說了又怎麼樣?我現在甚至後悔對她說愛了,至少……如果我安安分分做她的朋友,或者是朋友的哥哥,也許她現在不會躲著我,不會不肯見我。」
沒說之前,她不會躲著他。
說了之後,那一次在她面前失態之後,她根本不願意出現在他面前。
他還能怎麼辦?
楚硯眼中是清冷的自嘲,手指撐在太陽穴上,他淡漠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心裡並不好過。
他沒辦法,他只能這樣默默的守護,只有這樣,他才能讓心裡那火燒火燎的思念輕緩一點,不要把他燒得那麼難受。
「你真搶不到手?」郁天辰問。
「難。」
「要不製造點什麼機會?」
楚硯轉眸看他,「你覺得能怎麼製造機會?」
「你知道我玩酒吧的,有機會能接觸到一些特殊藥物之類的,你想要的話,我送你幾包。」
沉默片刻,楚硯鬼使神差地開口,「好。」
……
同一時間,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幽深極黑的鳳眸看著樓下萬家燈火,深不可測的眼中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冷峻的面容彷彿散發著刺骨寒意,叫人不敢接近。
房間里,死寂一般的安靜。
站在不遠處的江濤屏住呼吸,就怕惹到了這個煞神,死得冤枉。
沉默很久,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她現在哪裡?」
「顧小姐嗎?」江濤一問出來,就覺得自己是問了一個多餘的問題,立馬補救地說道,「應該是之前的老客戶給顧小姐介紹了一個單子,顧小姐提著行李箱去了一個酒吧,在那裡簽了一個合同,就在酒吧里住下了。」
「安全嗎?」
「我讓幽冥去了兩個人潛伏在酒吧附近,兩個人兩班倒,24小時跟在顧小姐身邊,無論有什麼危險都能反應過來。」
「嗯。」沉吟片刻,戰墨辰緩緩轉身,「還有,那個叫袁進的,去查查他的底細。」
「是要……嗎?」江濤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戰墨辰淡漠勾唇,吐出三個字,「廢了他。」
江濤,「……」
那個叫袁進的,自求多福吧!
戰少還欲求不滿著呢,他就敢去調戲戰少的女人,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廢了,怎麼才叫廢了?當然是從身體到靈魂!
……
日子又充實起來。
什麼袁進,什麼呂小竹,什麼顧建國,什麼戰墨辰……這些破事,似乎都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顧非煙忙得連吃飯都沒空,大大的杏眸下已經染上了一層青色。
她是真累。
最近她每天都只睡三四個小時,晚上十二點多睡覺,早上五點就跟打了雞血一般從床上跳了起來,她不被黑眼圈找上,那就沒天理了。
她時間很緊張,做完市場調查,她就開始規劃設計起小酒吧來,整個人十分投入,光是設計稿,她就做了三版,用了將近半個月。
事實證明……
好吧,這並沒有什麼用!
郁天辰看也不看設計稿,只丟給她五個字「你開心就好」,然後就大爺地掛了電話,一點也不關心酒吧的進展,也不在意五十萬的去向。
顧非煙,「……」
默默的,她用了一分鐘說服自己,不要捲款潛逃。
好在,她這人也大大咧咧的,郁天辰不在乎她怎麼折騰酒吧,她便更肆意了。一開始,她把酒吧改造看成一份需要認真對待的工作,現在,這已經變成了她的享受。
她喜歡創造性的工作,喜歡看著一個東西在她手中逐漸完善,變得更加完美,這讓她感覺非常愉快。
就這麼過了大半個月離群索居的生活,顧非煙接到了顧建國的電話。
剛一接通,那邊便傳來顧建國忍無可忍的吼聲,「顧非煙,你還記得我們簽訂的合同嗎?你還有沒有合約精神了?戰墨辰已經和孫家的孫女孫玉嬌約會兩次了,你知道不知道,啊?!你,你這個……你想氣死我嗎?」
顧非煙,「……」
她腦子裡充斥著酒吧的改造規劃,什麼「孫家的孫女孫玉嬌」這種繞口令,她腦子死機一分鐘才反應過來。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顧建國又氣勢洶洶地轟炸了,「你說話,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去勾引戰墨辰,你給我一個準信!」
嘖……
他也知道這叫勾引啊?
「我知道了。」顧非煙反應過來,捏了捏眉心,有些不耐地說道,「你著什麼急,為了萬無一失,我這段時間在制定計劃呢。」
「制定計劃,制定計劃,你再這樣下去,戰墨辰就要被孫玉嬌抓在手裡,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辦,你哭都來不及!」
「他們發展很不錯?」顧非煙問。
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但她知道,總歸不是開心。
她後知後覺地想,這大半個月她一直埋頭做事,是不是也在拙劣地逃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