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
顧非煙，「……」
好想穿越到昨天，把那個傻逼兮兮的自己幹掉，也省得說那麼多腦殘的話，給人落下把柄！
「就算我有幻想，幻想的對象也不是你！」深吸一口氣，顧非煙扯下浴巾圍在身上，不咸不淡地開口，「戰少，佔便宜也有夠的時候，你要是想做，麻煩滾回去找你的未婚妻！」
戰墨辰眸色一沉。
「至於我和你，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為好。」
「如果我不願意呢？」
「哦……」顧非煙唇角微翹，又忍不住嘴欠了，「那你就每天晚上過來吧！記得避著我姐，我就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被人發現就不好玩了。」話一說完，她就後悔了。
嘴欠是病，得治啊！
戰墨辰，「……」
他感覺有些頭疼。
「現在，可以麻煩你出去嗎？」
「可以……」戰墨辰頷首，「為了可持續發展。」
顧非煙，「……」
萬年冰山也會說冷笑話，簡直了！
……
出了門，戰墨辰點燃一根煙。
香煙在他的指間燃燒，他並沒有抽的意思，任由裊裊青煙在空中消失不見，濃黑劍眉鎖著，幽深極黑的眼眸中浮現點點凝重情緒，似乎在思忖著什麼。
既然已經做出決斷，有些事情就必須要解決。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拿出手機，戰墨辰撥通江濤的電話，「江濤，告訴顧明珠，讓她來雲天苑過來找我。」
「戰少，顧小姐已經在雲天苑等著您了，剛才還問您的行蹤呢，不過，我沒說。」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老大這一晚上都去哪裡了。
「嗯，我知道了。」
戰墨辰掛了電話。
他眯起雙眸看了看頭頂的艷陽高照，下了樓梯徑直右拐。
雲天苑是一個高級樓盤，分為公寓房，小區景觀房和小洋房三個區域，層次分明。
顧非煙經濟窘迫，就算不想委屈自己，手裡的錢也只夠租下一套公寓房，而戰墨辰手中的資產多不甚數，雲天苑的一套小洋房，不過是他眾多資產中極不起眼的一項。
……
「墨辰，你終於回來了！」
打開門，戰墨辰還沒有看清人，便聽到一道清甜溫柔的聲音響起，顧明珠歡快撲入他的懷中，水盈盈的眸子驚喜地看著他。
戰墨辰一怔。
這一瞬間，他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另一個人的身影，和她那雙清潤倔強的杏眸。
「等了你一個上午，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顧明珠笑容嬌美，嗔怪地在他身上掃了一眼，「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是不是在外面呆了一晚？對了，你早上有沒有吃東西，我給你弄點吃的，煮個麵條怎麼樣？」
「不用了。」戰墨辰淡淡開口。
他冷淡疏離的態度，讓顧明珠朝著廚房走的腳步頓了一頓。
「明珠，我有話要跟你說。」
「要跟我說什麼？」顧明珠轉身，帶著一臉期待的笑容，「啊……不會是要跟我求婚吧？我想想，如果你拿不出鮮花和玫瑰，我可是不會答應的哦！」
戰墨辰沒有任何思考地開口，「不是。」
「那是什麼？」顧明珠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很快收拾好心情，放軟了聲音，「墨辰哥哥，你幹嘛這麼嚴肅呀？」
今天的戰墨辰有點反常，讓她莫名的擔心。
她慢慢走到戰墨辰的面前，站定，一雙盈盈水眸略帶著幾分怯意看向他，像是無法承受重壓一般，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將她壓垮。
她甚至下意識喊出了小時候的稱呼。
她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只要她一喊墨辰哥哥，他便會開心得不行，第一時間把她想要的東西送給她，哪怕那個東西是他自己也喜歡的，他也捨得。
長大了，雖然他變成了冷冷清清的樣子，可她知道他心裡是有她的，她是他心裡最特別的存在。
「明珠，我覺得我們……」
「你不會是想要和我分手吧？」打斷戰墨辰的話，顧明珠鬼使神差地問出口，「你這兩天都在疏遠我……是不是厭倦我了？」
下意識的，秀眉皺起，顧明珠抬手壓住心臟，泛起薄薄水霧的眼眸中滿是痛意，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戰墨辰猶豫一瞬，很快堅定起來。
就這一絲猶豫，被一直觀察著他表情的顧明珠捕捉到，她心一慌，無盡的恐懼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真的是這個打算！
「不，你不要告訴我了，就當我沒有問！」顧明珠搖著頭，楚楚可憐地扯著戰墨辰的衣袖求道，「墨辰，如果我有哪裡做得不對，你告訴我，我可以改的！昨天你就跟我疏遠，我牽你的手，你都避開了……肯定是我哪裡做錯了，讓你生氣了，對不對？」
昨天？
昨天兩人和顧非煙在小區碰面的時候，他想起顧明珠在背後做的那些事，的確有些不喜，條件反射地避開了她挽過來的手。
現在想想，說生氣不是沒有，可更多的還是失望。
可那件事和他今天要說的事，是兩件事。
然而，顧明珠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墨辰哥哥，我去給你做吃的好不好？！不管發生了什麼，相比我們的感情都不重要，都會過去的不是嗎？反正，我死也不會同意和你分手的，我那麼愛你，沒有了你，我要怎麼活得下去？」
顧明珠淚盈於睫，強顏歡笑著想要去廚房做東西，經過沙發的時候，她卻腳一軟，捂著心臟跌坐在沙發上，面容痛苦。
戰墨辰下意識地去扶她，她軟軟地倒在他懷中，抓著他的衣襟，細若遊絲的聲音歡喜說道，「墨辰哥哥，你還是關心我的……」
「明珠……」等戰墨辰垂眸看去，她已經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明珠？你醒醒！」
「明珠！」
喊了顧明珠好幾聲，她依舊昏迷不醒，看著她蒼白得沒有血色的臉頰，戰墨辰心裡的煩悶猶如岩漿席捲而來，燒得他一顆心快要爆炸。
今天，事情是談不下去了。
他狠狠閉上眼睛又睜開，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倒在他的懷中，顧明珠睫毛輕顫，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腦海里急速思考著對策。
她要冷靜，一定不能慌！
戰墨辰生性冷漠，對男女之情從來都是淡淡的，像是死水般沒有波瀾。她是他身邊唯一的女人，不要她，他還能要誰？
雖然他也從來沒有跟她表白過，可他們就是這麼順其自然地在一起的，以後也會順其自然地結婚的，不是嗎？
究竟是哪裡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