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獸之宴
旁觀的人臉上就開始浮現幸災樂禍,苦苦哀求之後,那人發現毫無用處之後,開始大聲的吼道「金烈陽,這伽羅之中誰人不知道你什麼心思,我不過是說出來,你想殺人滅口。陛下救命啊,皇後娘娘救命……」
凄厲的聲音響起在整個看台之中,不少的人紛紛射過來好奇的目光,當看到那個面色平靜,始終嘴角含笑的中年之後紛紛的轉身過去,不敢再看過來。
而讓那個大臣的叫聲越來越小的是因為他們的皇帝陛下始終臉上帶著笑容,甚至沒有回過頭看過他一眼,反倒是有些討好的看向金烈陽。
「攝政王近日可還好?」
能夠被如今伽羅帝王如此小心翼翼對待的人,恐怕也只有金烈陽,反倒是被這樣問道的金烈陽只是微微一笑,輕言慢語的回答「陛下關心臣,臣惶恐,臣一切安好。」
反倒是伽羅帝王身側的金后臉上有著淡淡的嘲弄,伽羅帝王轉身看著金后開口說道「皇后,你與攝政王是親兄妹,應當好好的聊聊。」
「臣妾遵命。」金後年輕的臉上笑靨如花,然後緩緩的走到金烈陽的身側,兩個並列站在看台四周,兩個人身邊的人紛紛推開數步的距離,而伽羅的帝王那佝僂的身軀幾乎是被這對男女所掩蓋。
男子的抬手舉目之間的泱泱風範,女子低眉垂眼的瀲灧無雙,站立在金烈陽的身側,金后的臉上笑得如斯的燦爛。
「多日不見,看來兄長風采依舊。」
「帝后謬讚了,金烈陽不過是蠻子一個,又怎麼敵得過帝后的絕世風采。」
聽到這句話,金后原本笑容滿面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絲的凄苦,帶著幾分的嘆息,緩緩說道「兄長難道還在怪我,沒有兄長,也不會有如今的伽羅帝后,在我的心中,兄長永遠是兄長。」
美人依舊夠讓人憐惜的了,何況是金后這樣的美人,微微幾分的黯淡,就足以讓人神魂顛倒,可惜站在她面前的確實金烈陽,金烈陽微微一笑,緩緩的轉身,看著看台下方的平台,然後指著平台說道「臣怎麼敢怪罪娘娘,娘娘身為伽羅帝后,母儀天下,只需要一句話,即使要臣死,臣又怎麼能夠拒絕。」
金后的臉上依舊是暗淡和嘆息,可惜只有長袖之下緊緊握住的雙手顯得有些激動,微微的垂眸,雖然金烈陽名義上尊敬她這位帝后,可是實際上,整個伽羅誰人不知道,身為四大名將的金烈陽是何等的人物,即使自己真的開口讓他死,恐怕這伽羅臣子都會裝作沒有聽見這句話。
想到這裡,金后的臉上再次的揚起笑容,盯著下方的平台,今日的斗獸大會是伽羅的重要節日。
「娘娘一直以來都對自己身為女兒之身有些不滿,不如我們來個賭注。」緩緩轉身的金烈陽指著下方的平台,然後挑眉看向金后。
「兄長要怎麼賭?」
「按照往年的規矩,斗獸大會能夠通過的不過十之一二,而你我同時選擇一個人,若是你我選的人誰沒有通過自然就是輸了。」
「那若是兄長與我選的人都通過了?」
「那自然讓那兩個人再次的比試。」
側眸的金后微微笑著,她自然是知道金烈陽的意思,她的兄長是在告訴她,她贏不了他的,即使只是這樣的賭注。
想到這裡,金後點點頭,被修剪的極為優雅的指尖有些刺進肉里,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道瀰漫,她微微的眯起眼睛,今日參加斗獸大會的人紛紛的進場。
極為罕見的是今日居然有二名女子,比起男子,女子身為奴隸明顯輕鬆了很多,大多數只是歌姬,或者運氣好被貴族看上,然後成為妾室。
雖然伽羅規定奴隸不可以成為正妻,但是身為妾室也能夠錦衣華服,衣食無憂倒也讓很多的女子動心,至少不必經過這樣驚險的搏鬥,這樣或許是連命也丟了。
而且這兩名女子居然都是很少見的美人,倒是讓不少的看台上的人紛紛的有些動心,不少看台上的人甚至站立起身子來朝著前方的兩個女子喊道「美人,你何苦來冒險,不如跟著我回家算了,我會好好疼你的。」
說話的男人雖然有些面目可憎,但是那話語之中的意思讓周圍的男人聽了紛紛的笑起來,這個人的話提醒了看台上的不少人,倒是讓人紛紛去打聽那兩個女子的消息。
齊臻微微皺起眉頭,那些浪語讓他有些不舒服,眉頭一皺,幾乎要站立起身來,他身側的齊老爹伸出手將他按住,然後搖搖頭。
齊臻咬了咬牙齒坐下來,那張布滿了刀疤的臉上顯得更加的猙獰,齊老爹卻是氣定神閑,然後慢悠悠的說道「臻兒,你知道你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和缺點是什麼嗎?」
齊臻轉過頭有些迷惑的看著自家老爹,齊老爹緩緩的說道「你的優點就是你這個人很有毅力,而且永遠都會朝著自己認定的方向去努力。」
「但是……」
齊老爹嘆了口氣,然後緩緩說道「你這個人的缺點卻是太死心眼,而且脾氣也過於的暴躁,這樣的你很容易上當,也容易被困在一個地方。」
「老爹,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齊臻雖然脾氣比較暴躁,但是他並不笨,幾乎已經猜到了齊老爹想要說什麼。
「那丫頭雖然長相不錯,而且脾氣也對我們胃口,但是那丫頭的手心布滿了繭子,雖然並不是老繭,但是卻仍然能夠知道那丫頭以前必然會武功,而且她的五官細膩,不像我們伽羅地方的人,看特徵體貌應該是太都那邊的人,最主要的是那丫頭的肩胛地方有刺青。」
「老爹,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偷看別人的習慣。」挑高了眉角,齊臻的聲音雖然冷淡,卻依稀之間能夠聽到几絲的火藥味道。
齊老爹急忙擺手「你看你又激動了吧,老爹我一把歲數的人了,怎麼可能偷看別人,你老爹我心底就只有你娘親一個人,這是照顧她的侍女說的。」
「是什麼樣的刺青?」齊臻聽了齊老爹的解釋之後,神色稍微平靜了一些,然後微微皺眉問道。
齊老爹帶著幾分懷念的慢慢說道「那是一朵曼陀羅花。」
「老爹,那花怎麼了?」齊臻的問話帶著幾分的緩慢,能夠讓老爹如此重視的刺青,證明一定有特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