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天之痕！

  九洲丹師公會會長吳連順！


  九洲陣師公會會長南柯！


  九洲天劍榜排名第四的劍道宗師司鳳年！

  天山雪家現任族長雪漫塵！

  再加上一個丹師公會紅衣長老和雪家老祖雪無後！

  如此身份的五人，聚集在了一個地方，而且齊刷刷地向牧天行禮。


  這樣的一幕，徹底把牧天驚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該不會是做夢吧？

  「白先生，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許久之後，牧天才稍稍平靜下來，甚至都不敢再去看另外五人，只能眼巴巴地看向白長生。


  「諸位，你們繼續，我跟牧天還有事，先走一步。」


  白長生淡淡一笑，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便帶著牧天一起離開。


  牧天察覺到白長生神色有些不對，緊緊跟在後者身後，不敢多問什麼。


  兩人回到蒼龍學院，找了一頭飛行獸，便直接離開了。


  飛行獸名為六翼玄鳥，是最頂尖的飛行獸之一，可以飛上數萬米的高空，而且飛行速度極快，日行萬里。


  白長生和牧天飛行了足足半天時間，終於來到一處高峰之上。


  「白先生，這裡是什麼地方？」


  牧天望著四周，感受著烈烈罡風，神情不禁有些凝重。


  他估計，這裡的海拔至少有上萬米，而且高空之中不斷地吹來罡風，龐然之勢，好似能席捲一切。


  「萬峰之峰，碧落之穹！」


  白長生目光微沉，說出了八個字。


  「萬峰之峰！」


  牧天聽到這四個字，臉色不由得一變，驚訝不已。


  他聽說過這個地方，是九洲大陸海拔之最，高達五萬多米。


  不過，這裡是禁地，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白長生怎麼會帶他來這裡？


  「牧天，這裡就是當初，你父親牧星辰和聖龍古都之人大戰的地方。」


  白長生猛然看向牧天，目光之中透出一股低沉，陰冷的氣息，令人心頭一顫。


  「我父親和聖龍古都大戰？」


  牧天臉色唰地一變，驚駭無比地看著白長生。


  「對！」


  白長生重重點頭，道：「當年，你父親為了守護九洲大陸，孤身一人來到碧落之穹，獨自面對聖龍古都大軍，一人擋下了萬道天劫！」


  「這……」


  牧天臉色再變，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一人面對聖都大軍，擋下萬道天劫，如此勇氣，如此實力，就算不是牧天的父親，也讓他感覺極度震撼。


  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牧星辰為什麼要與聖都戰鬥？

  白長生說，牧星辰守護九洲大陸，又是怎麼回事？


  無數疑問縈繞牧天腦海，千愁萬緒，難以釐清。


  「牧天，你跟我來。」


  白長生當然知道牧天的迷惑，但卻沒有解釋什麼，而是淡淡一笑，然後身影一動，向著高空之上衝去。


  牧天不明所以，立即跟上。


  高空之中，罡風更烈，如刀刃一般，劃過牧天的臉頰，刺啦啦地疼。


  幸虧他此時已經突破地靈境，否則光是這罡風，他都難以承受。


  眨眼之間，牧天和白長生來到一處高空，凌空而立。


  「牧天，你看那裡。」


  白長生肅然開口，指向一處虛空。


  「那是什麼？」


  牧天順著白長生所指望了過去，入眼一幕，讓他臉色唰地一變，驚駭至極。


  那處虛空之中，竟然有一道巨大的裂縫，時空亂流不停地狂涌而出，形成一團團渦流，恐怖的氣息，好似能將一切全部吞噬。


  「是時空裂縫！」


  牧天馬上反應過來，驚駭大叫一聲。


  那道裂縫，分明就是一道時空裂縫，時空風暴從中不停竄出。


  所以這裡的罡風兇猛，遠非他處可比。


  「是天之痕！」


  白長生目光微沉，重重開口。


  「天之痕！」


  牧天聽到這三個字，臉色唰地一變，驚駭之情，難以言說。


  那道裂縫，懸於天際，就像天的一道傷疤，不是天之痕，又是什麼？

  但是，到底是什麼力量，竟能在天上形成天之痕，而且一直無法彌合！

  「這道天之痕，正是當年你父親留下。」


  白長生看向牧天，神情嚴肅。


  「我父親！」


  牧天再次一驚，心頭顫抖得厲害，感覺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道天之傷痕，竟然自己的父親牧星辰所留！

  九洲劍魔牧星辰，究竟有多強，竟能在天上，留下天之痕！

  「嗯！」


  白長生重重點頭，再次看向天之痕，深吸一口氣，說道：「牧天，你仔細感知天之痕之內，有什麼氣息？」


  「氣息？」


  牧天眉頭不由得一皺，臉色為之一沉。


  隨即，他重瞳開啟，神魂之力鋪開，緩緩向著天之痕蔓延過去。


  聽白長生的語氣，似乎天之痕的背後，還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天之痕之內，時空亂流狂暴，即便是有重瞳之助，牧天想要以神魂感知，也十分吃力。


  但他並沒有懼怕，神魂鋪展迅速，強勢覆蓋天之痕。


  僅僅數秒鐘時間，牧天額頭上便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同時全身冷汗直流。


  「可以了！」


  白長生見狀，趕緊低喝一聲。


  牧天這才收回神魂，臉色有些蒼白，但神情卻是震撼到無以復加。


  自他走出神風城以來，也經歷過無數的生死之刻，也見過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從來從來，他沒有過如此震驚的反應！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白長生看到牧天的反應，苦澀一笑，忍不住長嘆一聲。


  「封印！」


  牧天沉默良久，才終於說出兩個字，雙瞳之中，卻是瀰漫著難以置信的震驚。


  沒錯！


  他在天之痕的內部，感應到了封印的氣息！


  天之痕之內，不應該是九洲以外的世界嗎？


  怎麼會有封印氣息？


  難道說，天之痕之外，有一個巨大的封印？


  又或者說，是九洲大陸的天外，是一個巨大的封印？


  「牧天，以你的聰明，應該已經猜出來了。」


  白長生深吸一口氣，沉沉說道：「九洲大陸之外，並非是更廣大的世界，而是一個巨大的封印。」


  「也就是說，整個九洲大陸，都被一個巨大的封印籠罩著，就像是一個牢籠。」


  「我們，生活在九洲大陸上的人，就是這巨大牢籠中的，囚犯！」


  說出最後兩個字，好似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