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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身為人師

  大秦皇城,陣師公會大廳。


  「蝦兵蟹將倒了,該輪到烏龜王八了。」


  牧天嘴角扯著,目光挑釁地看著王安東。


  「小子,你找死!」


  被說成烏龜王八,王安東頓時狂怒,低吼一聲,一步踏出,四周陣法跟著震動起來,氣勢驚人。


  「你還不錯,藉助陣法之力,幾乎有地靈強者的力量了。」


  牧天感受到強烈的波動,卻是並不慌張,反而淡淡一笑。


  王安東的陣道造詣,顯然要比之前的幾名陣師武者高出許多,對元陣的調動,也比幾人要熟練得多。


  但即便是這樣,比起牧天對元陣的絕對控制,還是要差了很多。


  「來吧。」


  牧天淡淡一笑,極為挑釁,絲毫沒有把王安東放在眼裡。


  「找死!」


  王安東狂怒不休,暴喝一聲,一雙眼睛都透出腥紅之色。


  他是陣師,向來自視甚高,從來沒有任何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張狂。


  「住手!」


  但就在此時,大廳內堂之中,一道低沉之中透著威嚴的聲音響起,響徹在大廳之中,如同雷震。


  「師尊!」


  王安東聽到這個聲音,顯然十分熟悉,驚駭一聲,全身氣勢隨即消散。


  「師尊?」


  牧天目光微微一凝,難道來人是大秦陣師公會會長時岳?

  而在這時,一名白衣老者緩緩從內堂走出。


  他鬚髮皆白,身材有些矮小,但全身卻是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森嚴,一眼看上去,令人不禁望而卻步。


  他,不是別人,正是大秦陣師公會會長,時岳!


  皇城之中的人都知道,有兩個人最是護短,一個是皇城不敗之劍獨孤一鋒,一個便是這位陣師公會會長時岳。


  所以當時岳得知,自己的弟子花不易死在牧天手上,便近乎瘋狂的,要將牧天置於死地!

  「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晚輩時岳有失遠迎,還請前輩海涵。」


  時岳緩步而出,卻是根本不管王安東,而是遠遠地向著雪無後深深一躬,恭恭敬敬。


  「這……」


  王安東看到這一幕,不禁呆住,完全說不出話來。


  雪無後到底什麼身份,竟讓師尊時岳行如此大禮?

  時岳在大秦地位極高,即便是在秦皇面前,也都是從容自若之態。


  怎麼見了雪無後,竟讓這位高高在上的陣師公會會長,變得謙卑起來?


  雪無後一直跟在牧天身邊,一口一個師兄叫著,分明是後者的隨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安東的大腦已經完全轉不過來了,糊塗一片。


  「時岳賢侄,難得你還能認出老夫,不枉我以前那麼疼你,哈哈哈。」


  雪無後大笑起來,在他的眼中,時岳確實只是一名晚輩。


  大約六十年前,他和時岳的師尊是好友,那個時候時岳還在陣師公會打雜呢。


  而且,正是雪無後慧眼識珠,看出時岳的陣法天賦,將其推薦給其師尊,這才有了現在的會長時岳。


  毫無疑問,雪無後對時岳有知遇之恩。


  沒有當年的雪無後,就沒有現在的時岳!

  「前輩說笑了。」


  時岳走了過來,臉上掛著笑,說道:「前輩於我有知遇之恩,晚輩時刻銘記,沒齒不忘。」


  說著,他目光謹慎地在牧天身上掃過,心頭疑惑,後者和雪無後到底是什麼關係。


  「那就好。」


  雪無後哈哈一笑,倒是完全不客氣,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牧師兄和你陣師公會的恩怨,就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


  王安東驚訝一聲,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雪無後。


  殺徒之恨,深仇大怨,怎麼能說算就算?

  你雪無後是什麼人,什麼身份,簡單一句話,就想讓時岳放下如此大仇?


  「敢問前輩,牧天和您是什麼關係?」


  時岳倒是沒有太大反應,但臉色明顯低沉了許多,沉默片刻,沉沉開口。


  「牧天是我師兄。」


  雪無後見時岳沒有直接應允,不禁眉頭皺起,冷冷說道。


  「前輩這是在說笑吧。」


  時岳賠笑,說道:「前輩何等身份,牧天不過一少年,怎麼可能是前輩的師兄?」


  「老夫像是在說笑嗎?」


  雪無後臉色更為低沉,冷冷反問。


  他沒想到,時岳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實際上卻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如此的對恩人沒齒不忘,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前輩,牧天於我有殺徒之仇,我若是沒有任何作為,我的諸位弟子,會如何看我?大秦陣師公會的陣師們,又會如何看我這位會長?」


  時岳眉頭皺起,不再去計較雪無後和牧天的關係,而是沉沉說道。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給老夫這個面子嘍?」


  雪無後豈會不識趣,目光一沉,面色變得冰冷起來。


  且不說他的強勢是否有問題,時岳的反應,已是讓他心若寒冰。


  沒想到,自己當初看中的人,竟是一隻白眼狼!


  「時會長,你這麼大的人物,還會在意別人怎麼看你嗎?」


  這個時候,牧天突然冷笑一聲,一臉冰冷地看著時岳。


  「小子,你這話什麼意思?」


  時岳這麼大年紀,什麼人沒有見過,早就是人精了,豈能聽不出牧天的話外之音,一張老臉冷若寒冰。


  「你的那名弟子是什麼貨色,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牧天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再無顧忌,說道:「這些年來,有多少無辜性命,慘死在他的手上,你難道不知道嗎?」


  「像他這種吃人的惡魔,你卻收為弟子,這不是為虎作倀又是什麼?」


  「你這位陣師公會會長,連這麼骯髒的事情都做了,難道還有在意別人怎麼看你嗎?」


  時岳臉色陰沉得幾乎滴血,一雙眼睛如毒蛇之信,死死盯著牧天,許久之後才說道:「小子,花不易如什麼樣的人,用不著你提醒我!」


  「他就算做錯了什麼,那也應該由我來懲罰,還輪不到你!」


  「我不管你為什麼殺他,我只知道,他死在了你的手上,我身為人師,就要為徒報仇!」


  花不易的所作所為,他早就清楚,但在他看來,那些死在花不易手上的人,跟螻蟻沒有什麼區別。


  尤其花不易還是一名天賦卓佳的陣師,若是因為幾條人命就責罰他,豈不是讓手下眾弟子寒心嗎?


  「好一個身為人師!」


  牧天目光陡然一沉,眼中迸射冷冽的寒芒。


  他原本以為,時岳身為陣師公會會長,至少會稍微講點兒道理。


  卻沒想到,這個老師,比弟子更混蛋!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有其師必有其徒!


  老師都能說出這樣的歪理邪說,還能指望弟子好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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