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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要不要殺

  「嗯?」


  崔仁傑身形一滯,臉色十分難堪,但依舊擠著一張笑臉,道:「牧兄,你是蒼龍三狂,難道要當眾食言嗎?」


  「食言?」


  牧天卻是一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放你走了?」


  「你……」


  崔仁傑臉色一沉,頓時感覺到一口氣憋在胸口,如鯁在喉。


  他剛才提出殺青蛟,以了解和牧天的恩怨。


  但可惜的是,牧天並未答應。


  既然未曾許諾,又何來食言之說?


  「我已經殺了青蛟,你還想怎樣?」


  崔仁傑臉色難堪,怒聲低吼,如一頭即將暴走的凶獸。


  「你殺不殺他,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牧天卻是一笑,冷漠說道。


  「可惡!」


  崔仁傑一張臉漲得通紅,卻也只能怒吼一聲發泄。


  「崔仁傑,既然青蛟死了,那就算算我們的賬吧。」


  牧天嘴角扯起一抹殺意,絕世昆吾在空中一震,劍吟驚天。


  「牧天,你太張狂了!」


  崔仁傑自知服軟沒用,便凶相畢露,厲吼道:「你當真以為,我怕你嗎?」


  「既然不怕,那就戰吧。」


  牧天冷然一笑,你崔仁傑要是不怕,又豈會主動殺了青蛟呢?


  「狂妄!」


  崔仁傑暴吼如雷,一步踏出,周身一股凌厲之氣釋放,身影如一道閃電,化作劍光襲殺而來。


  「雪掩孤城浪驚塵!」


  牧天目光一顫,不敢大意,一劍狂斬,滾滾劍氣狂暴,如漫天風霜,壓蓋而出。


  「砰!」


  一聲悶響,崔仁傑身形猛然一滯,竟是被劍氣硬生生地擋下了。


  「怎麼可能?」


  崔仁傑感受到冰霜寒氣刺骨,驚慌之下,連退數步。


  一直以來,他對自己的劍道實力極為自信,為什麼面對牧天,自己的劍意,竟顯得如此無力。


  「崔仁傑,這就是你金色閃電的實力?」


  牧天看著驚慌失措的崔仁傑,冷蔑一笑,好似在看著一個白痴。


  「牧天,這是你逼我的!」


  崔仁傑眼神劇烈一顫,怒吼一聲,體內一股凌厲的氣息釋放,頓時他整個人的氣勢,開始瘋狂暴漲起來。


  「嗯?」


  牧天目光微微一沉,有些奇怪地看著崔仁傑。


  似乎,崔仁傑使用了某種禁忌之力,強行將劍意提升了。


  「牧天,受死吧!」


  隨即,崔仁傑暴吼一聲,一劍狂斬,金色劍芒竟如漫天瀑布一般,呼嘯而出,瞬間籠罩牧天。


  「海天同流,一劍焚!」


  牧天目光微凝,低沉開口,體內冰夷龍印和天焰龍印同時爆發。


  「轟!」


  來自太古祖龍的冰霜火焰之力,如驚濤駭浪一般衝出,在浩然劍氣之中,完美融合,化作一道瑰麗劍影。


  「砰!」


  一聲悶響,劍影落下一刻,金色劍芒直接崩碎,崔仁傑身影倒飛而出,重重砸在泥濘不堪的窪地上。


  「這傢伙的實力,真的好強!」


  眾人眼神顫抖著,難以置信地看著牧天,心頭的震撼,全都寫在了臉上。


  通神四重,完虐人王一重的劍道劍者,牧天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而在這時,牧天身影閃爍一下,落在崔仁傑身邊。


  他周身涌動著鋒利劍氣,密集的雨滴尚未碰觸到他,便被彈開。


  「牧天,你,你想幹什麼?」


  崔仁傑抬起頭,雨水在他眼前漫成一道水幕,他分明在牧天的身上,感受到了凌厲無比的殺機。


  難道牧天,要殺他嗎?

  「崔仁傑,你心術不正,根本不配做一名劍者!」


  牧天冷冷開口,凌然道:「劍在你的手裡,簡直就是對劍的侮辱!」


  「我……」


  崔仁傑眼神顫抖,感覺眼中的牧天,好似一柄巨劍,頂天立地。


  「若你還有半點羞恥之心,就自裁吧。」


  牧天冷冷開口,如寒冰一般的聲音,刺骨冰冷。


  崔仁傑心術不正,反覆不定,留著也是一個禍害,不如直接殺了。


  「牧天,求求你,求求你,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崔仁傑卻是並不想死,竟是騰地一下爬起來,跪在牧天面前,苦苦哀求道:「只要你不殺我,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


  「我願意做你身邊的一條狗,幫你咬人,你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汪汪汪……」


  說著,他竟是真的學起了狗叫,可憐又可悲。


  「這……」


  眼前一幕,讓眾人完全驚呆了,難以置信地望著崔仁傑。


  堂堂的金色閃電,秒殺徐城雙魔的存在,此時為了活命,竟然甘願做一條狗。


  這可真是莫大的諷刺,天大的笑話!

  「崔仁傑,你真是把劍者的臉,都丟盡了!」


  牧天漠然搖頭,說道:「我本想給你一個體面,你卻連最後的一絲尊嚴,也親手葬送。」


  「現在我真的覺得,殺你,都會髒了我的劍!」


  劍乃兵中君子,劍者更要寧折不彎。


  但崔仁傑,卻完完全全成了一堆狗使,甚至狗使都不如。


  「對對對,殺我會髒了你的劍,你別殺我了,別殺我了。」


  牧天的話,卻是讓崔仁傑感覺到了一絲生機,一雙眼睛明亮起來,如哈巴狗一般乞求。


  「殺你,只是髒了我的劍,不殺你,卻是會污了我的心。」


  牧天目光冷冽一沉,冰冷的聲音如喪鐘之鳴,道:「劍髒了可以擦,心若污了,如何能擦?」


  話音落下的一瞬,一股劍氣披靡而出,如死亡之刃,直襲崔仁傑。


  「獨孤一鋒!」


  崔仁傑眼神一顫,竟是突然喊出一個名字。


  「嗯?」


  牧天身形一滯,劍氣貼著崔仁傑的臉落下,在其臉上留下一道劍痕。


  為什麼崔仁傑會突然喊獨孤一鋒?

  難道他跟皇城不敗之劍,有什麼關係?

  「我哥叫崔聖傑,是獨孤先生的弟子!」


  崔仁傑見牧天停手了,也不顧臉上的劍痕劇痛,趕緊說道。


  「崔聖傑,獨孤先生的弟子?」


  牧天眉頭皺起,臉色不禁沉了下來。


  看崔仁傑的樣子,並不像在說謊。


  說起來,牧天和獨孤一鋒,也算是非常有緣。


  他的朋友凌雲,正是獨孤一鋒的弟子。


  而當初在離開神風城之前,他還見過被獨孤一鋒逐出師門的昔日首徒封不棄,甚至還跟封不棄有所交手。


  不久之前,蒼龍狩獵之時,聖龍古都的唐絕出現,正是南宮奇和獨孤一鋒等人,聯手擋下其一掌。


  如此算來,獨孤一鋒對牧天,還算有恩。


  如果崔仁傑的哥哥崔聖傑,真的是獨孤一鋒的弟子,那麼崔仁傑這條命,還要不要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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