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天閣大比前夕
當夜,余昆等人在丹陽城內下榻休息。
入夜,余昆和宗瑞之、古樂山等幾個關係比較好的內門弟子聚在一起,卻是在談論白天的事情。
提及白天里余昆暴打白鶴,宗瑞之連連感慨:『實在是過癮。余半師倒真是好氣魄!居然能夠將他打成那副模樣!』
古樂山微嘆一聲,道:「可惜余昆兄弟你說錯了一句話。我古樂山可以罵得,太子卻罵不得。虧得當時聽到的人不多,否則單憑這一句話,難免東廠就要來抓人!」
余昆笑笑,說道:「太子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天子犯法幾與庶民同罪。說不定在另一個世界,連皇帝都沒了。」
古樂山嚇得一個哆嗦,連忙上來捂嘴:「余昆兄弟,禁言啊!」
余昆笑笑,並不解釋。
畢竟古樂山等人雖然都是武者,但本質上還是生活在一個過去的世界,對於未來的發展自然完全不明白。
所以余昆說出這種話來雖然是理所應當,但在古樂山等人眼中卻是大逆不道。
余昆也不解釋。畢竟這種事情沒辦法跟古樂山等人解釋。
看到余昆不再繼續,古樂山才鬆了一口氣,道:『余昆兄弟,我們還是談談其他的吧。這天閣大比的規則你可能不太清楚,其實也不複雜。第一輪比詩詞,第二輪才是比武學。』
余昆嚇了一跳:「武者還比詩詞?!我們不是武者嗎?!」
古樂山苦笑:「以前是沒這個規矩的,但是,當今皇上他……嗯,他比較,比較喜歡這些……」
余昆這回明白了。
因為皇帝老兒喜歡,所以他們這些武者還得學作詩。
宗瑞之笑道:「作詩?那余半師可是大有優勢啊。對於我們而言,只要韻律不偏就好,總歸是有名次的。但對於余半師而言,極有可能入皇上的法眼,得到器重啊!」
余昆禁不住翻了個白眼,暗罵了一句。
「媽的這狗皇帝!明明外面還有妖族作亂,這狗皇帝居然就不喜歡武者,喜歡作詩?!」
余昆深知,上一個不愛江山愛作詩的皇帝現在墳頭草早就成大草原了……
不過,這就跟余昆沒什麼關係了。反正余昆也不是皇帝。
古樂山繼續解釋:「第二輪便是完全的武道了。說來規則也簡單,我們會進入一片幻境,抵達幻境的終點取得終點處的標誌返回起點就可以了。但說起來簡單,路上不但有各種皇家的珍奇異獸,甚至還有其他武者對我們出手……想要抵達終點取得標誌,非常艱難!」
古樂山嘆了口氣,說道:「更恐怖的是,終點處的標誌一共只有一百枚。換句話說,很多宗門的弟子都會沒有標誌,從而落敗。只有這一百個人有通過試練的資格!我雖然達到了煉意境界,但也沒有十足的信心。倒是余昆兄弟你希望很大!到時候,我們會儘可能幫你的。」
余昆笑笑,謝過了古樂山。
……
……
余昆這邊已然做好了參賽的準備。而另一邊,徐燁然卻和凌劍飛在一起見面。
凌劍飛依舊是腰間挎著三把劍,背後背著一把劍。不過此時的凌劍飛臉色卻有些難看:「徐燁然,你還是有些過分了。今日的事情本來不至於落得如此境地的!為什麼你不能暫且放下成見,和余昆一同聯手呢!若非如此,這次天閣大比我們飛雲宗極有可能落敗!」
「飛雲宗落敗了那麼多年,不差今年一年!」徐燁然淡淡說道:『何況,凌劍飛,你也沒有資格質疑我。不要忘記,當初是我們徐家救了你。你親口答應會聽從我們徐家的一切要求!除非我死!』
徐燁然說到最後已經是聲色俱厲,而凌劍飛的頭顱也漸漸低垂了下去。
良久,凌劍飛才嘆了口氣,說道:「也罷。這是我欠你們徐家的。說罷。你要我做什麼!」
徐燁然自信一笑:「我義父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明日天閣大比開始,第一輪就要他出局!倘若第一輪失敗,那麼第二輪再暗藏埋伏,輕則讓他拿不到標誌,重則讓他死在幻境之中!」
「至於你?」徐燁然冷哼一聲,說道:「你在第二輪等著埋伏他吧。倘若他第一輪出局也就罷了。但若是他第一輪沒有出局,那麼第二輪你必須要竭盡全力替我攔住他!」
凌劍飛沉默良久,才帶著幾分悲愴之色,問道:「那麼我怎麼辦?我的標誌怎麼辦?」
「你不需要標誌。只要你能殺了他就夠了!」徐燁然說:『我知道你又有突破,我也知道你們五劍流有一種五劍合一的絕學,恐怖到了極點。甚至能夠越境殺人。以煉意之身斬殺武徒之尊!到時候,無論他有多強都會死在你的劍下!』
凌劍飛露出幾分凄慘之色:「但你可知道,五劍合一輕易不能動用。一旦動用就要以氣血壽元為代價!」
「那又如何!你活著就是為了我們徐家而活的!」徐燁然停頓了一下,似乎也察覺到這話太過嚴厲,這才改口說道:「凌劍飛,這是最後一次。只要你殺了他,殺了他,我會毀掉你的契約,從此你就是自由人,和我們徐家沒有一丁點瓜葛。如何?」
凌劍飛沉默良久,這才深深的嘆了口氣。
「罷了!我既然已經為你做了那麼多事情,這一次也不得不做了。」凌劍飛轉身離去,臨走之時忽的說道:「不要忘記你的承諾!!」
「這是自然!」徐燁然哈哈一笑,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一張白紙揮舞了兩下,說道:「你的契約我隨時都帶在身上。」
凌劍飛這才點了點頭,隨後就此離去。
徐燁然卻是露出幾分怪異的笑容。
「凌劍飛啊凌劍飛,你這麼好的狗,不利用到死怎麼能行呢!契約?我怎麼可能帶在身上啊!哈哈哈哈!」
徐燁然狂笑聲中,將手中的白紙打開。
那赫然只是一張白紙,兩面都沒有任何墨滴。毫無疑問,這根本就是一張徹頭徹尾的白紙。
換句話說,徐燁然從來沒想過給凌劍飛自由!說到底,只不過是再一次利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