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奇怪的手術
隻見,在楊力的掌控下,黃爸體內的淤血被吸走,他那雙痛苦的雙眼也變得漸漸不可思議起來。
卻又十分的疑惑,他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小夥究竟是何方神聖,手段竟然如此的高明。
難不成他真的能夠有偏方將自己的病治好?
想到這兒,黃爸的眼裏不禁是閃過一絲感激之色。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腿本來就是在有生之年都無法治好的了,如今卻是有了希望,這實在是拜了八輩子的神佛才有的福氣才求來的。
上蒼有眼,讓他這一個在床上癱瘓了將近十年的殘疾人能夠有幸重回到普通人的生活當中,也是難得可貴。
隻見,麵前的楊力漸漸的掌控著那進入到他腿部之中的淡紫色內氣,慢慢的從中飄蕩出來,然而,他身體之中的情況,卻也已經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他突然間轉過頭來,皺眉問一旁的那黃莉莉說道:“小黃花,你爸爸的腿傷是不是被重物壓成這樣的?”
黃莉莉被他一下子取了個外號,還沒意識到在叫自己,突兀的回過神來,卻是一驚,連連的說道:“是,是啊,我爸他腿上的傷,的確是在我還在讀初中的時候就在工地上因為事故被水泥磚壓傷的,一直沒有治好,醫生說過一陣再觀察觀察,就觀察到了現在。”
“你怎麽知道?”
那正躺在楊力麵前的黃爸睜大了眼睛,不禁是驚詫的問說。
而楊力卻是微微一笑,旋即便是點了點頭對他說道:“你的左腿還好說一些,隻是普通的骨組織細胞斷裂,加上淤血堆積,神經什麽的沒有多大問題,問題就在你的右腿,臨床上來講,是屬於嚴重的粉碎性骨折,碎骨進入到了血肉當中,和神經都混在了一起,隨時都有可能感染發炎,甚至危及到生命危險,一般,是要求截肢的,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硬撐到了今天還沒事,並且外麵的傷口愈合了,說實話,這其實已經算是奇跡了。”
“唉。”
那黃爸臉色沉寂下來,又搖了搖頭道說:“當年我是家裏的頂梁柱,這兩條腿說沒就沒了……天塌了,誰甘願一直這樣殘疾下去……”
對於他們這些底層的人來說,家中的男性的確便是唯一的經濟來源,如果斷了,那麽就會給整個家庭帶來莫大的災難。好在當年,黃媽的哥哥是個比較有名律師,起訴老板,加上保險,一共獲賠了35萬。
也正是因為這些錢,在給黃莉莉供讀書費的過程之際,還不斷的尋找一些老中醫來替這黃爸調養雙腿,通經活絡,這才一直堅持到了如今。
隨著剛才楊力那麽說完,黃爸也從其中聽出來了他話語當中的壓抑感,便是不可避免的覺得他也沒有辦法治好自己,於是便是搖了搖頭,準備開口讓他走,別在這瞎琢磨了,沒得辦法。
麵前的楊力當然是清楚他這幅愁眉苦臉的樣子是怎麽回事,於是搶先開口說道:“叔叔,等會兒治病的時候,可能會有一些輕微的疼痛和不適感,你要忍住,我保證,隻要過了今天晚上,你就可以下床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了。”
說完這眼前的黃爸雙眼之中變得無比震驚。
“你說什麽?”
倒是一邊的黃莉莉突然對他說道:“爸,你就相信他一回吧,他真的……很邪門……”
後三個字她刻意壓低了嗓子,頗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接著那麵前的黃爸便是點了點頭,皺眉望著那眼前的楊力,心中思索了片刻,想著自己的這雙腿拖著也是拖著,不如賭一次,死了這世上就少一個累贅,不死,那自己就是必有後福。
“好吧,那就來,小楊,你不要有壓力,盡管動手就是,再痛,你叔叔我也忍的了。”黃爸激動的起了滿頭的汗說道。
“嗯,希望你能夠承受的了。”
楊力說完,便從旁邊的地方找來了一塊黑布,慢慢的將之綁在了黃爸的雙眼上,頓時間令他覺得世界變成了一片漆黑。
接著便走過來,將黃莉莉還有門口的幾人都趕了出去。
原因是:“治病的內容刺激神經,不宜觀看,並且人多了,在這裏也影響手術的進展。”
無論他們說什麽理由楊力都沒有同意,而是執意的將他們都趕了出去。
倒是將那黃莉莉給嚇懵了,用黑布將眼睛蒙上,她可從未聽說過有這麽給人做手術的,一般比較刺激神經的手術,都是讓病人平躺下來,那樣基本上就見不到手術的內容,以達到避免看到的目的。
可楊力這用黑布蒙上病人的眼睛是怎麽回事?
無論讀沒讀過書的,大家都知道,這一般來說給人蒙上眼睛,就是要斬首一類的事情要發生在這個人的身上了,這樣做,非但沒有規避手術內容降低病人心理壓力的作用,反而還更加重了病人的心裏負擔,於是她很害怕楊力瞎在自己父親上做那些不好的事情。
於是便是執意要留下來。
而楊力也不好動她,念在她是個學了幾年醫的,也有點臨床經驗,等會兒隻要她不大呼小叫,在一旁老老實實的看著,關鍵時刻還能搭把手,也並非是不行的。
啪嗒——
門被關上。
燈被打開,房間裏一片明亮。
“由於你腿表麵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所以我必須要切開它,才能進行將裏麵的東西進行梳理。”隻聽楊力說道。
一旁的黃莉莉則是點了點頭,以她在醫院裏實習的經驗來看,像自己父親這種病,若真要放在手術台上進行治療的話,第一步也的確是應該打開原來的傷口。因為這腿傷重要的是裏麵的神經和骨頭,隻要裏麵沒事了,外麵的皮肉則可以慢慢的愈合,也就徹底治好了。
可就是因為皮肉下麵的神經和骨骼錯綜交匯,手術極具困難性和複雜性,一般的外科醫生沒這個能力,做不了,而好一點的外科醫生,在外享有盛名,麵子也大,開出的卻是他們出不起的無理天價,她們娘兒倆除了出去賣以外根本出不起。
所以病情才會一直拖到了現在,已經嚴重到了沒辦法完全治愈的程度了。
不過楊力的臉上卻是輕輕鬆鬆的,黃莉莉心裏倒是疑惑,她曾經在醫院實習的時候不止一次的親眼見證過,一般手術室裏的優秀外科醫生在給病人做手術的時候,有這麽個共同的特點:
談笑風聲,無聊到和身旁的護士開玩笑,甚至放一些搖滾、經典音樂,手術室裏氣氛歡樂的很,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那麽就證明這場手術進行的非常成功。
反之,若手術室裏的氣氛緊張異常,裏麵更是無一人說話,表情皆是皺眉嚴肅認真的話,那麽這場手術很有可能就是代表著就是無能為力。
她心裏不禁暗暗的猜著,那楊力真的有把握麽?
當然是不得而知。
隻見那麵前的楊力一手扯掉那端正刺在黃爸右腿上的銀針來,而後慢慢的將之拿在手裏。
就一直站在那兒,望著黃爸的腿沒動了。
“沒事的,我一點事情也沒有,你盡管來吧!”
而那黃爸口頭上雖說是一點也不緊張,可實際上身子卻是像冬天沒穿衣服在外麵吹風一樣的發抖。
楊力無奈隻好將他大腿上的幾個穴位用針點下,以內氣封鎖,才漸漸的釋放出自己體內那些繚繞的淡紫色內氣來。
內氣在那黃爸的雙腿周圍繚繞不斷,漸漸將之變為一個無菌的幹淨環境,而即將上前的他當然也是一樣,渾身散發著一股精純的氣息,將床周圍的細菌都給清理個幹淨。
黃莉莉望著眼前的楊力似乎覺得他在這一瞬間好似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的身子有了一股莫名的精神氣,非常的奇妙。
令人望一眼就覺得舒服。
當然具體她也說不出其中的細節到底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隻是當這手術就要開始時,她的心中卻是又再度的生出了一個新的疑問,那就是自己家裏沒有任何手術器具,包括鑷子、手術刀、手套,也不具備任何切開傷口之後清創的藥物,紗布等等,全都缺乏,如此的環境下,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無法猜透。
而楊力卻是慢慢的伸出拿著銀針的手去,漸漸的刺入了麵前那黃爸的腳拐下方,而後迅速的向上蔓延一劃開,頓時間,他的右腿像是鮮花綻放一樣慢慢的展開花瓣來。
露出裏麵那猙獰的血肉,碎骨累累,還有著一些地方甚至都發黑了,淤積著嚴重的泥土,和血肉神經混合在一起,非常難以清理的出來,稍有不慎就會出現差錯,也難怪不會有外科醫生敢輕易的接下他的這個手術……
但奇怪的是,就算是傷口劃開,沒有傷及血管,也該是會有鮮血流出來,但楊力這一劃開,卻是幹幹淨淨,一滴血都沒有見到,倒分外的蹊蹺。
不過黃莉莉已經對於楊力的奇特治病手段習以為常了,他的手法,根本不能用科學的方法解釋,否則隻會陷入鑽不完的牛角尖當中去。
而接下來,便隻見楊力開始手術。
這一場奇怪的手術,所用的器具也很奇怪,那就是一支細小的銀針。
這針很小,小到不仔細去看的話,旁人都還以為是直接用手在裏麵接觸一樣。
這場手術對於楊力來說,的確也比較困難,可這困難也並非是不能夠接受的,手頭上的黑針使用起來分外的熟練,其中透著淡紫色的內氣,一邊梳理經脈的同時一邊修複著裏麵的傷口,不斷將裏麵的碎骨挑出,而後再借助黑針強大的吸力將那之中頑固難除的汙垢給吸了出來。
僅用一支不大也不小的銀針,楊力就忙得不可開交。
黃莉莉在一旁看著,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該怎麽上前去幫忙,自己那幾年以來跑手術室的臨床經驗在這裏簡直就是一無是處,派不上一點用場。
而這場手術對於楊力來說,雖然比較困難,但以他的水平,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隻要沉穩住這樣的心態,繼續下去,很快便能夠將裏麵的經脈給梳理清楚,將其中的碎骨給接上來。
像是那些早已經生長在肉裏的那些像是碎玻璃渣一樣的碎骨,現代的臨床醫學上是沒有辦法再接回來的,以至於楊力隻能夠動用大量的內氣去修補,由於數量繁多,又不能夠為日後留下後遺症,若想完全恢複正常的話,那必將是一筆不俗的消耗。
事實的確是這樣,那些經脈、血肉的銜接,它們之間都有著經脈與組織的聯係,所以連接起來也是比較容易長到一起,而這骨頭卻不一樣,碎了就是碎了,其中的組織好,一般是完全沒有辦法將之接回來的。
所以就算是楊力,治療起來也是十分的困難。
隨著他手上動作的越來越迅速,那黃爸身體之中錯亂的組織與經絡幾乎被理清,正在內氣的滋養下漸漸的蠕動著,漸漸的愈合。
帶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
就像是小孩子運動過度,肌肉拉傷一般,微痛中帶著癢。
而黃爸如今雖然說是兩條腿上的穴道基本上已經與大腦失去了聯係,可是如今卻也仍然是感受到了這一點點的細微感覺,十分的奇妙。
接著楊力就開始從他的身體之中尋找那些藏身在血肉當中比較深的碎骨,約莫十幾分鍾過後,這些骨頭便都被銀針給吸了出來,而那帶來的傷口,也被內氣漸漸的催化,修複。
此時此刻,難題便來了。
由於多年以來,黃爸的雙腿沒有得到過恰當的處理,原本骨頭碎掉的部分已經徹底的長偏,生出一些新的部分來,而這些碎骨基本上也已經不可能再重新接回去投入使用。
不過即使如此,能將這些藏在血肉深處的碎骨都給挑了出來,這也是非常厲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