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非人待遇
隨著他這麽慢慢的說完,所有人都轉過頭來默默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全是滿滿的震驚!
這個時候卻有這麽個人站出來為他洗白,說他是好人?
“向鋒!”
突然就在這時一道滄桑的聲音打破了這錯愕的安靜。
眾人齊齊是回過頭去看。
隻見,一個穿著灰黑色外套的中年人,他約莫五六十歲,頭上已經差不多染了五分的白發,皮膚黝黑,臉上的皺紋很多,身子有些佝僂,令人一見,便知是常年在外麵工地打工的工人……
這人。
正是那林向峰的父親!
老林!
此刻的他雙眼也漸漸的在發紅,隻聽他站起來說道:“向峰,回來!”
可是那林向峰卻也是紅著眼睛,搖了搖頭。
不。
對於他來說。
自己原本已經死了……
在那胡秋玲背叛的得意笑聲響起的時候、在鄒誌龍口中得知自己獲得絕症的時候……
就已經死了。
那時候他很憤怒,可是無能為力,這就是世界的現實,所以落寞悲哀。
他一度麻醉自己,甚至自殺,卻又於心不忍。
直到那天遇到了楊萬界……
暫停的車子上,一句話也沒有說,遞過來一張充滿了希望的銀行卡,以及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已經是全世界最溫暖的臉龐。
如此幸運的事情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看是,現在卻又要看到他做出這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然後被人抓住處死……
但是呢?
就讓自己這麽白白的看著,他做的到麽?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不,你們再調查清楚,之前他在我們家的時候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甚至連我那生病的媽都是他幫忙開車送到醫院來的,可是突然間就性情大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這件事遠遠沒有你們想的那麽簡單!”
話剛一說完,那早已怒火衝冠的瞿財飛什麽也不管,狠狠的抄起一把掉落在地上的冷月!
立杆見影,在場所有的人膽子都不禁一顫。
尤其是那老林,他看著楊萬界和自己那兒子,心裏一急,突然好似明白了什麽。
“等等!”
隻見他這麽一說,那瞿財飛轉過陰冷的眼睛來,沒好氣的盯著他。
“我兒子其實說的也對,剛才這家夥在這之前來過我們家住過,而且人挺好相處,我和他不熟,可人家就是幫我們,但是現在卻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確實很蹊蹺。”
隨著他這麽慢慢的說完,那瞿財飛禁不住悶哼一聲,便推開了手中的林向鋒。
他心裏不禁暗想,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
旁邊的周大山恍然大悟。
隻見他突然開口盤問道說:“老伯,你說的話可都是真話?”
老林毋庸置疑的點了點頭道說:“我老林這一輩子都是老實巴交平的人,從不說過半句假話。而且,一個好人轉眼就變成了個惡魔,要不是事情真的很奇怪,我們也不會這麽認真的袒護他。”
“那你說,這事情到底該怎麽辦?”瞿財飛語氣可算平緩了一些,問道。
話一出口,老林突然就詞窮了,是啊!
就算楊萬界的這件事情是有些奇怪之處,但是,就算他也是無辜的,是受人控製,但,事實卻是鐵打的擺在那裏!
這是罪,不可赦免的罪!
“要不,要不就放了他吧……”老林支支吾吾了半天,這麽說道。
“放了他?”瞿財飛似乎是聽到什麽極度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說的倒是輕巧,他害了這麽多人,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把他放了?”
“是啊,這人就算是受人控製,但終究還是犯下了大錯,再怎麽說,死去的人也不會複活了!”隻聽旁邊一個年輕的小夥說道。
瞿財飛轉過頭去看著那周大山問道:“兄弟,你怎麽看?”
“依我看的話,我認為這件事情的確有他的隱情,我們不可冒然做出決定,還是先把他關起來,然後等他醒了,再去問他,事情自然就會水落石出了。”周大山皺著眉頭說道。
盡管這樣瞿財飛也還是有那麽一絲的顧慮:“那,那要是他醒了不肯說怎麽辦?”
周大山沉默了,他倒沒有考慮到這個地方……
卻隻聽那林向峰保證道:“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既然你們都怕的話,那就由我來看守他,我保證把事情給你們問出來,到底是誰在暗中做鬼。”
“你?”瞿財飛一臉不屑的看著這個看起來不怎麽亮眼的年輕人質疑道說。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讓你今晚看住他,不過,我們要做好安全措施,以防他再次醒來破壞!”隻聽周大山說道。
隨著他開口這樣說了之後,醫院的騷亂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
傍晚的時候,瞿財飛和周大山隨便在一個夜攤子處坐下,要了倆小菜和幾瓶酒就那麽吃了起來。
“老弟,想不到咱今天真的是不打不相識啊,說起來我也是有眼不識泰山,要是我那時候聽了你的話也許我的兄弟們就都不會死了。”那瞿財灌下一大口啤酒,眼眶有些紅了說道。
“我真的……對不起我的那些兄弟們。”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顫抖了起來,甚至其中帶了一絲的哭腔,“他們有的都還沒娶老婆,有的孩子才剛剛出生……”
“你這個兄弟,我瞿財飛交定了。”
周大山與其一起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甭管多少,都是一嘴灌了下去……
“唉,兄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隻聽那醉醺醺的瞿財飛眯著眼睛問道。
“周大山。”隻聽後者微笑著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大山兄弟,以後你就是我瞿某人的兄弟了,要是看的起我,以後有困難,盡管來老東街找我,雖然我算不上什麽大人物,但手下好歹也有著一些人,能幫的忙我盡量幫你。”
周大山無奈的搖頭,再次抬起了酒瓶,又喝下一大口,道說:“見外了啊,咱以後都是兄弟了,還計較這麽多幹啥?”
瞿財飛打了個飽嗝醞釀了一會兒才是吐出倆字:“也是。”
倆人邊喝邊聊,到頭來都喝了個爛醉,桌子下起碼擺了約莫二十多個啤酒瓶子,倒是那桌子上的菜,一動也沒有動過……
於是兩人就那麽賴在攤子老板的桌子上睡著了。
……
夜色沁涼。
淒美的月光,照進了寧靜的齊結市第一人民醫院之中。
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家夥,楊萬界。
他正被關在一間房子裏,被精神病科的那種極度違反人道主義的車架給禁錮在裏麵。
不能說話,能動的隻有五個指頭,簡直不把他當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