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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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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公主的意思,顏兒隻是按吩咐辦事,何來過分!”暮姮倚著榻上的軟枕翻閱著手裏的書。她若執意不肯,公主又怎能強人所難?這分明是她想攀高枝,另有所圖!”


  “休得胡說!顏兒是侯府的姐,已是富貴之人,所圖什麽!”


  “姐,您真是糊塗!顏姐的身份您又是不知道,說的好聽是富貴人家的姐,但她的母親到底不是正經的夫人。”


  “你到底想說什麽?”暮姮有些不耐煩了。


  “奴婢覺得顏姐是故意接近公主,想借公主之尊貴抬自己的身份,來實現她不可告人的秘密!”朱砂將聲音壓的很低,言語中似乎帶著陰森感,讓人聽起來心裏極不舒服。網

  “你是說,顏兒心裏藏著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暮姮輕蹙秀眉,一臉的不可思議。


  “今日,她赴投壺之約,明日還不知要赴什麽約呢?公主是眾星捧月實則毫無心計,而顏姐正好與其相反!公主隻想有個玩伴,而顏姐缺的是最有權勢最有價值的人!公主隻是剛剛的開始,也可以說公主隻是她起步的墊腳石!”


  “真是笑話!公主若是墊腳石,那誰是最權勢最有價值之人?”暮姮顯然不信朱砂的“胡話”。


  “陛下!”


  “放肆!”暮姮低聲喝斥道:“怪我平日裏太好性兒了,才使你們越發膽大的惡意中傷主子,是不是!”


  朱砂慌忙跪下,依然忠言逆耳道:“姐,奴婢句句忠心,隻為您不被奸人迷惑呀!她今日不害您,早晚一天也會……”


  “不要再說了!”看著眼前服侍了自己十年的婢女竟說出這般離間之話,怒聲低吼道。


  朱砂第一次見暮姮發怒,顯然也被嚇了一跳,跪在地上眼淚汪汪的看著暮姮,低聲弱弱道:“姐,您不信奴婢,難道也不信夫人嗎?顏姐並非益類呀!”


  手中的書滑落在身上,暮姮紅著眼眶低聲喃喃道:“我與顏兒到底哪裏做錯了?你們非要將上一代的恩怨強加於我們身上!”


  “姐……”


  “你起來吧,我知道你是受了母親的意思!”


  朱砂欲言又止,低聲應道:“是!”


  暮姮端起茶,輕抿了一口,此時的她心頭已是縈亂如麻。


  暮姮神情有些落寞,喃喃問道:“顏兒到底哪裏做錯了?為什麽在你們眼裏那麽不堪?難道因為斕姨娘的出身不好嗎?可這也不能成為你們厭棄顏兒的理由呀?”


  “姐,顏姐經曆過什麽,我們不是不知道,十六年的淒涼和隱忍,足以讓人變成魔鬼!”


  “顏兒若是魔鬼,可將她變成魔鬼的人是誰!”兩行清淚奪出眼眶,暮姮低聲質問,聲音透著悲涼,又道:“她喚我姐姐,與我傾心相待,她是不是魔鬼難道我會不知?”


  “姐……”朱砂見暮姮落淚,心裏萬分不忍,也跟著落淚了。


  正當主仆二人淚眼漣漣時,黃鸝進來通稟,笑著道:“海公公奉命帶著步攆在苑外恭候姐呢!”


  暮姮慌忙下了榻,輕輕拭去眼淚,疑惑道:“恭候?我?”


  “正是呢,這不特讓奴婢來請您!”黃鸝笑著說道。


  “你可知要去哪?”朱砂忙問了一句。


  “不知!”黃鸝搖搖頭。


  “你去回了海公公,說我這就去!”暮姮輕聲說道。


  “是!”黃鸝應著,便出去了。


  “奴婢給您梳洗吧!”朱砂聲說道。


  “嗯!”暮姮輕聲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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