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絡風波2
王佳沁當天晚上就把她和路宸的合照傳上了微博，照片中她和路宸臉貼臉，兩個人都瞪著眼睛鼓著腮，很搞笑也很可愛。
微博的內容很簡單，但親密感卻顯而易見：“今天真是激-情的一天，與你對決的感覺，酣暢淋漓。”
而後不久，微博就引來了不少關注和轉發，其中部分原著粉很生氣，覺得王佳沁背叛了她們，又開始了對路宸的攻擊。
王佳沁看到這條微博下吵得不可開交，直接又發了一條：“雖然知道路宸不在意，但我還是要說：所有關於表演的質疑我通通替路宸接下來，《初雪》播出後自見分曉！至於不會好好說話就會人身攻擊的，哪涼快哪呆著去！”
結果微博一發出，好多書迷立刻把炮火轉向了她。
王佳沁的性格就算麵對媒體也從不掩飾，而她的直爽是她魅力的一部分，粉絲向來很認可受用。看到偶像發話，她最忠心的粉絲團“情絲”們都紛紛站出來力挺偶像，和不少書迷對掐了起來，而王佳沁也親身加入了混戰，在微博上掐了半宿。而第二天當她到了片場，兩個大黑眼圈氣得化妝師以頭撞牆差點昏厥。
路宸看著手機微博上的熱點“王佳沁為新人好友和粉絲掐架”，有些無語，但心裏卻極為感動，看到王佳沁化好妝出來，立刻上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王佳沁回住抱她，邊輕拍她的背邊開心地道，“等這劇播出了，我再和你互關，到時候咱們一起跟她們鬥鬥！讓她們把說出來的通通都吃回去！”
今天的拍攝很順利，下午拍完和江澄訂婚宴的一場戲後，路宸卻被李嘉然叫到了導演辦公室中，辦公室裏坐著一個看起來像社會新人的女孩，卻是《初雪》的原作者實果子，一個和作品一樣清新純真的女孩。
“李監製請我來，和我說了很多她對書和編劇的想法，讓我懂了很多新東西。寫文我一個人就可以，但是影視化卻必須需要整個團隊共同的努力。”實果子笑著：“我叫你路宸可以嗎？我剛剛看到你表演了，你真的好美，演得也好棒。回去我會和我的讀者說，我的書會成為一部好看的電視劇。”
李嘉然神態帶著歉意，道：“我一直想跟實果子好好溝通交流一下改編的劇本，可卻一直拖到現在，抱歉讓你們都受困擾了。”
“沒有沒有。”實果子慌忙擺手，“我實習期滿剛剛轉正，最近一直在忙工作，連網都不常上。而且……”她聲音漸漸小了，“我以為影視版權簽出去就和我沒關係了，什麽時候拍出來也說不準，就從沒關注過，要不是李監製聯係我，我都不知道在網上鬧得這麽大。”不少書迷對原作者實果子賣出影視版權的做法也都很不滿，但比起對路宸的攻擊，那點不滿根本微不足道。
路宸心中卻仿佛翻湧起了層層波濤。當年她生下leo後，隻要走出家門就會被□□短炮層層包圍，麵對一張張冰冷嘲弄的麵孔、一個個尖刻難堪的提問，她隻能不停用笑容為武裝，不讓內心的情緒外泄出一絲一毫，那個時候，再辛苦也隻能一個人背。但是現在，隻是一些來自網絡的無物之言，卻讓這麽多人為她擔心為她不平為她挺身而出為她出力解決，她忽然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如果有機會，我還想改編你的作品。”李嘉然笑道。“你的故事有一種特別清新幹淨的氛圍，雖然夢幻，但現在的市場很需要這樣的感覺。”
“很高興您的認同。”實果子笑著道，“我會努力寫文的，如果還能被您看中的話……”她看向了路宸，“我希望能讓路宸演出我親手寫出的角色。”
“那可得看情況了。”李嘉然挽住路宸，笑著道：“這家夥是被我忽悠進組的，演完這部戲沒準兒就又回去當她的大小姐了。”
“這樣嗎？”實果子沒多說什麽，隻是望著路宸的眼神中透出了可惜。
送走實果子後，片場又來了一撥探班的粉絲。
自從開拍後，就有不少粉絲探班，有蘇勁堯和王佳沁的粉絲，也有原著迷或兩者的交集粉，但由於鄭導管理嚴格，粉絲隻能在片場外和偶像見麵。
這次來的粉絲是王佳沁的“情絲”們，在掐架後特意來為偶像打氣的，王佳沁索性拉著路宸一起出來，在粉絲麵前表態秀友情秀恩愛。她和路宸站在一起的樣子的確和諧有愛，能在事發後第一時間探班的情絲們都是最忠心最忘我的粉絲，在愛屋及烏的作用下很自然地接受了路宸，但氣氛正好時，卻沒想到一個看著比路凝還小些的小女孩卻叫了起來：“你破壞了阿澄和曼曼，還害得佳沁被人罵，你再漂亮我也不喜歡你！”
粉絲團領隊臉色一變，剛想開口阻止，路宸卻忽然一笑，之後她彎下腰，與這個喜歡原著的小情絲平視著，彎月般的眼眸中笑意滿滿：“那看來我多必須多多努力，一定要讓你也喜歡上我才可以！”以往的她，從來都覺得外界的看法言論與己無關，即使扭曲過度也從未想過要做些什麽。但重生以來，不多的經曆卻讓她的心，如止水微瀾，不自覺間已漸漸產生了改變。
她仍穿著剛剛婚宴戲的戲服，是一件白色的裹胸小禮服，肩上搭著一條雪白的毛絨披肩，腳下是一雙尖頭黑色高跟鞋，宛若女神般典雅高貴。她語聲清甜笑容溫婉，目若流波瑩瑩生輝，讓鼓著一張包子臉的小情絲一下子紅了臉，忽然覺得眼前的大姐姐和傳言中的惡毒女配實在搭不上。
其他的情絲看得都有些愣了，路宸即使穿著成熟也看得出還很年輕，但她微笑時，眉宇間卻一派繁華落盡後的寧靜柔婉。微涼的秋風拂過她甜美的笑容，讓人看著就隻覺時光悠遠歲月靜好，就如同眼前的靜美秋日。
而她們似乎也不由自主地，醉倒在了這樣的微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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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路宸，在《愛在初雪時》中，我扮演夏嫣這一角色，大概就是一個……給男女主角製造障礙的不討人喜歡的人物吧……”說到最後一句，路宸笑了起來，甜美的酒窩閃閃動人，讓拿著話筒的記者都忍不住跟著笑了。
“但是……”旁邊的王佳沁接著說道，“我們關係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樣單純的情敵關係，在劇裏我們是配合默契的上下級，以及互相欣賞的朋友，當然在劇外也一樣。”
看到采訪記者小聲說我們都看得出來，兩人不由得相視一笑，默契十足。這時被擠在一旁的蘇勁堯才總算找到了開口的空隙，故意一副小可憐的模樣，“有時候我覺得我倒像是你們倆之間的障礙。”
“哈哈……”現場立時爆出了一場笑聲，王佳沁把蘇勁堯拉到中間，三人對著鏡頭微笑，齊聲說道：“請多多支持《愛在初雪時》。”
不知不覺，《初雪》的拍攝已進入後期，而網絡上的幾場風波，尤其王佳沁為路宸和原著迷掐架的事引起了不少媒體的注意，探班采訪也開始多了起來。
當初宣傳部門曾提過靠炒作男女主緋聞的方式來提高關注度，蘇勁堯的經紀公司倒願意配合，但李嘉然和王佳沁的經紀人卻同時投了反對票，計劃隻能作罷。
雖然放棄緋聞有點可惜，但借著這次的網絡風波，如果能營造出女主女配是好姐妹的印象，不僅同樣可以提高關注度，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平複原著迷的怒火。對劇組來說，算是個意外之喜。
劇組盡量挑選了和精創關係不錯業內口碑也好的媒體記者采訪。但即使如此，麵對著這些深諳話題陷阱的老油條，有些問題連王佳沁都需要高度集中精神應付，但路宸的表現卻一如既往，在她身上，似乎從來都看不到緊張拘謹等一切代表新人的特點。她話不多，始終以一種自然親和的態度笑對媒體，距離感卻恰到好處。當記者問道“最近網上對你有一些誤解，你有什麽想法？”時，不少人都不禁為她捏了把汗，記者直接將網友的行為定為誤解，無論路宸怎麽解釋，似乎都逃不掉與網友對立的立場。
路宸笑容未動，“我感受到的是觀眾們對原著的熱愛與劇集的期望，實果子用文字講述了一個美好的故事，而劇組全體都希望並努力地讓電視劇能完整呈現出原著的感覺，觀眾的期望就是我努力的動力。”
老練的記者不禁暗暗為路宸的回答點讚，能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說出這幾句滴水不漏的場麵話，偏偏態度還從容坦誠，想不到這個新人竟然有這麽強的說話技巧與反應能力，實在有些出乎意料。
因為這份意外，他難得沒有繼續那些刁鑽的提問，隻是問道：“這部劇是你的第一部作品，之後你有什麽打算嗎？”
路宸卻沒有回答，用一個甜美的微笑回避了這個例行的問題。
時尚與娛樂向來相輔相成，但她對時尚界已不再有興趣，對娛樂圈也談不上熱衷。進入劇組隻能說是機緣巧合，但之後的打算？她自己也還未找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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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戲份安排在下午，但路宸仍一大早到了片場，季節已是晚秋，道路兩旁不時有深黃色的樹葉隨風飄落，漸成一地殘黃，那畫麵透出了幾許寂寥，路宸無意識看著，忽然意識到自己重生，竟已有三個多月了。
想起早上起床時那已不清晰卻仍讓她的心陣陣抽痛的夢境殘影，一絲悒鬱浮現在她眉間。往事就像緊隨在身後的影子，不聲不響，不離不棄，即使她已用死亡與過往了斷，卻仍有一些牽絆是再怎麽努力也割舍不下的。
路宸走進休息室，卻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她總覺得耳邊有哭聲隱隱響起，嫩嫩的聲音讓她更感覺煩躁。
“我怎麽聽到有小孩在哭？”她掃視了兩圈，看到王佳沁正一臉無奈地坐在角落，旁邊的蘇勁堯表情亦然。
“路寶來啦。”王佳沁衝她揮了揮手，一手搭在蘇勁堯肩上：“我們兒子在哭呢。”
蘇勁堯臉色微紅，解釋道：“佳沁姐有段回憶的戲裏要用到小寶寶，場務把他家孩子抱來了，結果……”這時又是一陣揪心的哭聲響起，他停下話，攤了攤手。
王佳沁聳肩補充道：“原本的小寶寶生病了一直沒好，這段戲隻能往後推，後來鄭導說實在推不下去了，就想隨便抱個寶寶過來，沒想到這娃娃這麽能哭，滿片場的人都搞不定。”
“那你這當媽的沒過去哄哄？”路宸笑道。
“別介。”王佳沁慌忙擺手，“你來之前已經輪過一圈了，連鄭導出馬都沒用，被寶寶嚇得不知道躲哪兒去了，那寶寶哭得可凶了，我手都不敢伸。”她說著搖搖頭，“我都不知道一會兒的戲該怎麽拍，隻能等嘉然姐來了，看看她有什麽辦法吧。”
“是嗎？”路宸有些好笑，一時好奇，往哭聲傳來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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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務老劉抱著孩子在化妝間裏溜來溜去，費勁了全身的力氣哄勸，可是寶寶卻一點兒麵子都不給，照樣哭得撕心裂肺，耽誤拍攝進度不說，他也實在很心疼。
正無計可施，屋門輕輕被推開，卻是路宸微笑的臉。
“路宸來了啊，你是不是要化妝？等會兒，我這就帶孩子出去，再把她們叫過來。”老劉說著就要抱著孩子出來，寶寶怕生加片場也亂，鄭導就把化妝室先騰了出來，讓他先把寶寶哄好了再說。
看著那張小小的臉哭得紅通通的，路宸不自禁心底一酸，“劉哥，孩子給我抱抱吧。”
路宸神色溫柔，老劉不由自主就把寶寶遞了過去，路宸接過小東西，熟練地先摸了摸寶寶的小屁股，發現尿布並沒有濕，就把寶寶抱在懷裏，她一手托著臀一手輕拍寶寶的後背，帶著笑說道：“寶寶怎麽哭得這麽傷心？想媽媽了？還是肚子餓了？”
說也奇怪，被路宸這麽哄拍著，寶寶的哭聲竟越來越小，老劉驚訝地看著，已不知如何反應。
小寶寶睜大一雙還掛著淚水的眼睛，有些好奇地望著眼前的甜美笑臉，仿佛受到了感染，竟咧嘴笑了，露出幾顆閃亮亮的小小乳牙。
路宸的笑容更加溫柔，她抽了一張麵巾紙，動作輕柔地幫寶寶把眼淚吸幹，淚水後是一張可愛的小臉龐，路宸看著，眼底的柔情猶如水般幾欲傾泄，“原來你是個小公主啊？笑起來多漂亮，恐怕湖邊精靈都忍不住想把你偷偷抱到湖底仙境去。”
她邊哄著寶寶，邊轉頭對場務道：“劉哥，給她找點牛奶或水吧。”
“哦，好好，我……我這就去拿……”老劉慌忙奔了出去。
軟嘟嘟的小身體，甜甜的帶著奶味兒的香氣，咿咿呀呀的嬌嫩叫喚，路宸抱著這個柔軟的小東西，漸漸感覺到心底深處一股被壓抑了太久的思念正如洶湧的洪流般就要破閘而出。
她急忙控製住情緒，抱著小寶寶往外走去，邊走邊繼續哄著已安靜下來的寶寶，“寶寶好厲害呢，這麽小就當演員了，阿姨比你大這麽多，才剛剛開始演戲呢……”
李嘉然剛剛和鄭導一起到達片場，聽著王佳沁blabla的描述著那個寶寶有多難搞，素來自信的臉上也隱隱露出了為難，但這時，卻看到路宸抱著寶寶，臉上掛著慣常的淺笑走了過來。
路宸穿著緊身牛仔褲與橘色蝙蝠毛線衫，腳下蹬著一雙黑色騎士靴，甜中帶酷，倒像個出街的超模。而她懷中抱著一個香甜柔軟的寶寶，動作看起來輕鬆熟練，而那個據說殺傷力堪比切爾諾貝利爆炸的小東西，正轉著眼睛好奇地望著眼前的片場，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忽然咧嘴笑了，兩隻肉肉的小爪子開心地揮舞了起來，就像一隻萌萌的肉團子。
路宸也跟著笑了起來，神色間愛憐橫生，滿是母性的溫柔。那畫麵美麗得不可思議，讓人不由自主就為這份單純與美好深深感動。
“天啊！”王佳沁長大了嘴，向路宸迎了上去，“路寶，你簡直像個好萊塢辣媽。”
李嘉然挑了挑眉，看來她不用麵對她人生中最沒把握的挑戰了，不過……她看向已經被不少人圍住的路宸，想起了爸爸的話——“路健祺的大女兒，陳老的寶貝外孫女兒？聽說她有一個處了挺長時間的小男朋友，最近和顏家女兒走在一起了，那孩子受了不小的打擊，好像還住院了？哎，也是個傻孩子……”可是她所認識的路宸卻和她打聽到的天真大小姐全然不同，顏家那丫頭她也見過，所以她想不通路宸的男友怎麽會舍得放棄溫柔通透的路宸，不過她倒是很感謝那個沒眼光的男孩，讓她最重視的角色找到了最適合的演員。
“哇，她好可愛啊！”王佳沁和寶寶對視著，吹彈可破的肌膚，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眨啊眨的，清澈明淨，純真無邪。“真不敢相信她就是剛才那隻小惡魔。”
路宸一手托著寶寶的小屁股，一手繞在寶寶身前，讓寶寶完全貼在自己身上，這種姿勢能給寶寶帶來最大的安全感，特別是在陌生的環境中，有助於緩解寶寶的恐懼不安。看著王佳沁躍躍欲試的樣子，她笑了，“你先和她說說話，等她適應了，再試著抱抱她。”
“哦。”王佳沁彎下身，和寶寶說了幾句，看寶寶反映良好，伸手想抱抱寶寶，但寶寶卻立刻轉過頭，把小臉貼在了路宸懷裏。
“啊……還是不行啊……”王佳沁再次在路宸身上感受到了挫敗，“看來寶寶也是看臉的生物啊。”
李嘉然走了過來，拍了拍王佳沁以示支持，接著看向路宸，“你又給了我一個驚喜。”
而寶寶看到又過來了一個陌生人，索性把臉埋進路宸脖頸，連頭都不肯抬了。
路宸笑著哄寶寶，“不用怕這位漂亮阿姨，她給你安排了一對很棒的父母呢，不過當然比不上寶寶自己的爸爸媽媽。”
這時老劉拿著奶瓶，一頭汗地趕了過來，“路宸，給……”他氣喘籲籲地，看見已恢複了小天使模樣的女兒，不由得也笑了。“萌萌她姥姥住院了，她媽媽得陪著照顧，今天沒法兒一起來劇組，幸虧有路宸啊。”
路宸接過奶瓶，把寶寶抱在懷裏，先拿了張紙巾貼在自己胸前，再一手拿著奶瓶，送到了寶寶嘴邊，寶寶的兩隻小手捧住奶瓶，小嘴立刻像小魚一樣蠕動著喝奶，可愛非常。
其他人看著路宸熟練的動作，嘖嘖稱奇。“看不出來啊，路宸哄孩子這麽熟手？”
路宸笑著沒答話，看寶寶喝的差不多了，想把奶瓶拿開，但寶寶卻死咬住奶嘴不鬆口，她費了點力氣才把奶瓶拔-出來，寶寶立刻委屈地扁著嘴，她把寶寶改回豎抱，讓寶寶趴在自己肩上，輕輕地拍著寶寶的後背。
王佳沁不禁又有些蠢蠢欲動：“你叫萌萌啊，果然萌萌噠的。讓阿姨摸摸小手好不好？阿姨在戲裏是你的媽媽，很愛你的……”
“路宸。”消失了一早上的鄭導走了過來，做出了英明神武的指示：“既然這孩子你能搞定，就辛苦辛苦，一會兒當佳沁的替身吧。”
嘎？路宸和王佳沁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