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終於回來了
又是一周。
夜晚,我總被思念牽制著無法入眠。
枕邊異常的冷,對於這種清冷,我實在無所適從。
不到他離開,你永遠無法想象,你的世界沒有他,會有多麼的糟糕。
又是一周
我幾乎夜夜把車停在看守所外,也只有這裡,我才能稍微的睡得安穩些。
他已經完全主宰了我的世界,日子在一日一日的等候中,越來越難熬。
卻想著,再熬熬,他就會回來。
富豐大廈,我看著落地窗外,陽光是難得一見的和煦,天空也藍的通透。
溫雅邁著大步走進我的辦公室,臉上難掩笑意。
我也難以控制的笑了,我緊緊握上她的手。
「好消息,他們要放人了,看來表哥留了一手,賬目很漂亮,只是有人在故意以核查拖時間。」溫雅說完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歡呼雀躍,什麼叫欣喜若狂。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笑容,因為那是由心出發的笑。
「後天就可以去接表哥了。」溫雅說。
我嗯了聲。
這後天來的比等他的時候還慢,我感覺自己像等了半輩子一樣。
照著鏡子,感覺鏡中的自己蒼老了許多。
我的手摸上小腹,在心裡默念:「寶寶,爸爸回來羅。」
我把衣櫃里的衣服都穿了一遍,挑了件粉色的連衣裙穿上,他很喜歡我穿粉色。
「給董事長帶套衣服去換,這沾了霉運的衣服不能穿進家門。」劉姐張羅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帶了舒適的棉質T恤和長褲放進了包里。
「劉姐,你幫我看著湯,等他回來要喝的。」
我剛出門,又推進門吩咐道。
「知道啦,快去快去。」劉姐帶著笑說。
我的車子停在了看守所大門,我站在車邊,真希望自己有什麼超能力,能用意念把這鐵門給打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我看了看手錶,怎麼還沒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笨重的鐵門,終於有動靜了。
門一點一點的打開,一點一點的看清他的容貌體型,我真怕這會是夢境。
他的鬍子長了,看著老了不少。
他的身型依舊魁梧,西裝外套拎在手上,襯衫隨意的扣著。
他對我一笑,我就淚流滿面了。
他一步步的朝我走來,像衝破夢境一般,到了我面前。
「太陽這麼大,怎麼不在車上等。」他的第一句話,還是關心我,磁性的嗓音響起,變得那麼動聽。
大手輕揉的拭去我臉頰的淚水,他的眼眶也紅了。
「只要能把你等來,就好了。」我說。
「這對父女的感情還真好。」
忽然,不知何處飄來了這句話,打破了原本唯美的氣氛。
高世勛露出了要打人的兇狠表情,我立刻拽住他。
「算了啦,我給你帶了舒適的衣服,先把衣服換了,劉姐說沾了霉運的衣服不能穿進家裡。」我說。
「那上車換。」他說。
剛上車的一刻,他就湊近吻著我的唇。
他吻的那麼認真,淺淺密密的吻,猶如這炙熱的太陽,烤得我渾身發燙。
只是他的鬍子,真的很渣人。
他微頓一下,唇離開我的唇:「聽說,我要當爸爸了。」
我的耳根發燙,小聲的應了聲:「嗯。」
他聽了笑了,低沉的笑聲充滿磁性。
我撲到他的懷裡,將臉埋在他的頸間,雙手拚命的抱著他腰。
「你不知道,我在外面有多害怕,我等了一天又一天,越來越難熬。」我哽咽著說,在他面前,我總像個愛哭鬼。
他的手真的太溫柔了,一下又一下的輕拍著我的背。
「回家,我不會再放你一個人了。」
他說。
「是母子,你差點就放開了我們兩個人。」我爭辯道。
他淺吻了一下我的髮絲說:「是,我混蛋。」
別墅里
我燉的湯好像是失敗了,因為他每喝一口,眉頭都不由的皺了一下。
「難喝就別喝了吧,我就煮著玩的。」我說
他喝完最後一口,深深的皺了一下眉:「以後,找別的事情玩。」
我撇撇嘴,還以為他會假意的誇我幾句,沒想到這麼直接就說難喝了。
「哦。」我說。
浴室里
我看著他在鏡間剃鬍子,好像每劃一刀,他都變年輕一歲的樣子。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他笑了笑,放下剃鬚刀。
「你現在這麼粘人,我還真有點不適應。」高世勛說。
我想溫雅是把我不願簽合同的事全告訴他了,也把我如何魂不守舍的等他出來,也告訴他了。
所以他現在這是開始肆無忌憚了?
我哼了一聲,走出了洗手間。
蟬鳴蛙叫,是大自然最和諧的樂曲。
在他的攻勢下,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整個身體也柔軟的依附他,仍他擺弄。
當一切沉寂下來,我也精疲力盡了。
我有足足快一個月沒睡好覺了,現在躺在他懷裡,眼皮無法的控制往下墜。
***
樓下客廳
「董事長,你是不知道呴,你這不在家的一個月,夫人成什麼樣,我真後悔沒給您拍下來記錄一下。打開鞋櫃看到你的鞋,就哭,打開衣櫃看見你的衣服也哭,去車庫看見你的車,更是趴在車頭上,哭的稀里嘩啦的,早上吃麵包抹果醬也哭。」劉姐毫不掩飾的說道。
正在處理文件的高世勛甚是自豪的一笑:「嗯,最近飲食注意點,現在她是兩個人。」
「知道知道,而且,她是越到後面,哭的越厲害,剛開始幾天,就是悶悶的,然後越來越愛哭,我這每天都揣著紙巾在兜里,就怕她掉眼淚。」劉姐說的眉飛色舞的。
高世勛也聽的意興怏然,甚至還問了許多哭的細節。
高世勛和劉姐聊了許多。
「不去牢里一趟,還真不知她這麼愛我。」高世勛沒羞沒臊的說。
劉姐也聊開了,邊嗑著瓜子,邊說:「那可不嘛,小女孩,臉皮薄,脾氣又犟,不給她個突破口,她都不知怎麼安放自己的感情。」
「是啊,她動不動就臉紅,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高世勛說。
劉姐又嗑了口瓜子:「是啊,就是這樣,上次我們一起合夥演戲,她站在樓梯那,我都感覺她心碎了,可是嘴上就是說著不在乎啊。」劉姐越聊越開懷。
***
「世勛,你和劉姐在聊什麼,怎麼不在屋裡睡。」我帶著困意走下樓梯。
「有些文件明天要用,好了,現在忙完了,回去睡吧。」高世勛攔上我的肩膀,將我往樓上帶。
最近一直沒睡好,而且又是孕期,被他摟在懷裡,我感覺自己馬上就睡去了。
也是很久沒有像今夜這樣一夜無夢,一覺到天明了。
第二天,我到公司的時候,我感受了特別凝重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