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顏如玉臉上的微笑凝在了當場，看著姜立文的眼神變得不解，最後她哼笑了一聲。


  「一夜情？」


  「這不是你說的嗎？陪我睡一夜，換顏氏集團二稿勝出。」姜立文抬起手扶了扶眼鏡，彷彿在掩飾什麼一般，「所以我們只是一夜情。」


  「為什麼不賣掉這裡？」顏如玉不想跟他說昨晚，跟他說曾經。


  「為什麼這裡還是跟五年前一樣，甚至連我留在這裡的東西，你都沒有扔掉？」


  「因為我要留下時刻警告自己，不要再犯同樣的錯！」


  顏如玉紅了眼眶，抬著小臉隱忍著眼眶裡的淚，唇角揚著淺笑轉身背對他。


  姜立文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想起昨晚抱她的情景，她瘦了，但身體還是一如從前般美麗。


  「昨天晚上，我很盡興，相信顏小姐也一樣，你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做到，就算你們顏氏集團二稿做得再爛都好，贏的都是你們……」


  顏如玉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就狠狠的砸向姜立文，姜立文頓住了聲音，受了抱枕的一記，然後抱枕落到了他的腳邊。


  她忍受不住他的冷嘲熱諷，眼淚瞬間溢出，順著她姣好的臉頰滑落。


  「姜立文你非要這樣嗎？！」


  「如果你真的不能夠原諒我，那你昨晚為什麼要管我？！」


  「如果我們熬不過五年前的坎，五年後的今天又為什麼要站在這裡相互折磨？！」


  「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知道，你現在已經事業有成，你是天之驕子，你可以在商場上叱吒風雲，捏死我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但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我們的愛情……」顏如玉抽泣，「真的已經回不去了嗎？」


  她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手拽住他的居家服，「姜立文你看著我的眼睛，你真的不愛我了嗎？你真的想要把我逼死嗎？！」


  「你有資格這樣逼問我嗎？」姜立文的心在淌血，眼鏡後面的那雙漆黑潮起潮落。


  「五年前，是你狠心分手，是你把我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五年後，你想要複合，我就一定要配合你嗎？」


  「為什麼一直以來都是你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你說分手，我就得分手，你說複合，我就得跟你複合，我姜立文在你的心裡到底算個什麼東西？！」他怒吼了一聲，額邊的青筋突起。


  「我不想跟你討論以前，以前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只想要知道，你姜立文還想要我顏如玉嗎……」她聲音很低很低，用最卑微的姿態，一臉懇切的看著他。


  她只要他一個答案，如果他真的可以痛痛快快的放手，她再痛也會放過他。


  姜立文眉間擰緊，薄唇抿著，他不回答她的話，彷彿她的問題是世間的一個難題一般。


  顏如玉等了良久，最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放不下過去，放不下她對他的傷害，就算他還愛著她，他也不想要跟她重新開始，如果是這樣，那她留下來還有什麼意義呢？


  她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纖細的小手搭放在門把上，正要開門，一道低沉的男聲從背後響起。


  「你敢走出去，我們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