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離我遠一點 好不好

  老奶奶已經站起身來，招呼張媽跟她一起去廚房，剛走兩步，又轉身叮囑凌白：「白兒，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吃晚飯的時候，我再叫你們。」


  老奶奶邊說邊抹著臉上未乾的眼淚水，走進了廚房裡。


  凌白陪著凌夜剛走房間，凌白便忍不住將她抱在懷中。


  「夜夜，你終於回來了。」凌白緊緊緊地抱著她，把頭埋進她的髮際里。


  這些天來的每個晚上，他都能夢見自己這樣抱著她，可每次醒來卻發現只是一場夢時，他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他輕輕地撫摸著她柔軟的髮際，心頭如柳絮輕拂。


  凌夜一動不動地任他抱著，除了流眼淚外，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夜夜，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心事？」凌白突然鬆開她，俊美的容顏里滿是緊張：「如果你心事，請記得告訴叔叔，叔叔一定會幫你解決。」


  「我……沒有。」凌夜搖搖頭，聲音沙啞。


  「不對，你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告訴叔叔，到底是什麼事情？」凌白長眉緊縮，雙眸暗沉。


  「我……真的沒有。」凌夜繼續搖頭。


  「那你笑一個給叔叔看看？」凌白緊盯著凌夜。


  這丫頭從小到大心事都寫在臉上，她即使什麼也不說，他也能感覺得到。


  「叔叔，我真的沒有啦。」凌夜鼓足勇氣，沖凌白咧開略顯蒼白的雙唇。


  「不對，你還是有心事。」凌白繼續緊盯著這張臉，語氣越發暗沉。


  「叔叔，我好累，我想休息了。」凌夜避開凌夜的視線，扳開凌白握著她肩頭的雙手，轉身朝對面床上走去。


  凌白本想再問個究竟，可是看著她纖弱的背影，心裡頭滿是不忍。


  凌白走到床邊，替她蓋好被子后，在她身邊輕輕地躺下來。


  凌夜縮了縮身子，想離他遠點，可是凌白長臂一撈，便被她輕易撈進了懷中。


  「叔叔，我求求你，離我遠一點，好不好？」凌夜一直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可是這一刻，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夜夜，你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好嗎？叔叔幫你解決。」凌白親吻著她的臉蛋，額頭，最終落到她甜軟的薄唇上。


  「叔叔，你解決不了的。」凌夜嗚咽著，心裡頭特別特別難過。


  「沒有叔叔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只管告訴叔叔。」凌白輕輕地啄著她的唇，一改往日里的粗暴。


  凌夜卻哭的更厲害了，雙手還推搡著凌白：「叔叔，你放了我吧？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放了你？」凌白猛然離開她的唇，雙眸鋒利地盯著她。


  「嗯，放了我。」凌夜點頭。


  「我為什麼要放了你？」


  「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叔叔，我們在一起是，這是亂倫！」凌夜鼓起勇氣，終於說出了這個令人不齒的詞。


  這一瞬，她忍受著心間針扎般的疼痛，淚水像泉水一般噴涌外出。


  「亂倫！？」凌白突然從床上坐起來，用猩紅的雙眸盯著她：「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你不知道嗎？怎麼會是亂倫？」


  「可，可畢竟你是我叔叔，我喊了你二十年叔叔。」凌夜也坐起來，身子顫抖的厲害，情緒非常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