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你這個歹毒的丫頭

  即便她該死，他沒叫她死，她也不能死。


  於洋看著凌白摟著凌夜的一幕，擰著毛巾的手越來越緊，直到毛巾掉進臉盆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凌白，你好好安慰夜夜，叫她別再做這種傻事了，我先回去看看奶奶，順便給夜夜煮點雞湯補補身子。」於洋感覺自己肺都要炸掉了，她擔心再在這裡呆下去，她會控制不信，否則，她這兩年的計謀與隱忍都會付之一炬。


  於洋走後，凌夜抱著凌白哭了起來。


  凌白聽到她的哭聲，卻變得煩躁。


  「說，為什麼會從樓上摔下來？」凌白嘶吼著，抓著她肩膀的手指深深掐進她的肩胛里。


  「說話呀，你為什麼會從樓上摔下來，是故意跳下去的嗎！你今天要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絕不會原諒你。」凌白搖晃著雙手，凌夜如同掛在枝頭最後的那片殘葉，任由殘酷的北風蹂躪拍打著她。


  她的身子還很虛弱，根本經不住凌白這番搖晃，她昏迷過去了凌白還不知道。


  「怎麼了？無話可說了是不是？你這個歹毒的丫頭，你為什麼要搞破壞？為什麼？」凌白完全處於自我的暴怒與煩躁之中，繼續搖晃著雙手。


  這時，楊修推門走來，發現凌夜的不對勁后，沖了過去。


  「凌少，夜夜是我的女朋友，我自己會照顧，所以，請你出去。」楊修把凌夜從他懷中搶過來，扶著她，輕輕地放到床上。


  凌白雙眸微眯，面若冰箱地抬腿走向楊修。


  「你再說一遍？」凌白雙眸更冷，如千年寒潭。


  楊修後退兩步后鼓起勇氣重複：「「我，我說，我是凌夜男朋友，我會照顧她，您請回去。」


  凌白突然長臂一揮，揪住楊修白大褂，將他按在窗戶邊：「你一個小小的實習生，有什麼資格做夜夜的男朋友？你有什麼能力來保護她？！」


  一身黑色西裝的凌白，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令楊修心裡發怵。


  「我是配不上凌夜，可我，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楊修回答。


  凌白冷哼一聲，微眯的雙眼裡儘是嘲諷：「是嗎？」


  「是，是的，我不會傷害我喜歡的人，不像你。」楊修的臉上滲出汗來。


  凌白臉色凶光畢露，按的力量更重：「她跟你說什麼了？」


  楊修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鼓起勇氣道：「她什麼也沒說，但我知道她肚子里的……」


  一道刺耳的手機鈴聲傳來，楊修的話被打斷。


  凌白看了一眼手機，不耐煩地搡了楊修兩下，轉身走了出去。


  楊修剛歇一口氣，凌白又推門走進來，再次用手肘卡住他喉嚨，使他半點也動彈不得。


  凌白的手，在他渾身上下一通摸索。


  「凌少，你要幹嘛？你放開我，你要報復我，也不必用這麼齷齪的手段吧？」


  「給老子住嘴！」凌白冰冷喝道，從他的白大褂里把手機掏出來。


  「密碼！」


  「你要幹嘛？」


  「我問你密碼！」


  「凌夜生日。」楊修沒好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