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對敵人手軟就…
「沒有,他對於我來講就像哥哥一樣。」想到什麼,杜若不悅的蹙緊秀眉,音量不覺放大:「傅亦琛,你還是不相信我。」
「沒有不相信你,這不是同樣的嗎?我也一直把她當妹妹看,以後這種問題不準再問了,聽到沒?」他板臉警告。
她點點頭,都說女追男隔層紗,看來也不是,女追男也可能隔的是千山萬水。
……
第二天下午傅亦琛帶著杜若秘密返回江城,為了確保消息不會泄露,兩人沒有回家住,而是下榻在了一家星級酒店。
一切收拾停當,吃過晚飯,洗了澡,兩人相擁躺在床上。
「老公,你想怎麼處置蘇嘉?」她貌似隨口一問,實際很擔心他會做的太過火。
「你想我怎麼處置?」傅亦琛低頭看著她,唇角掛著邪肆的笑容爭取她的意見。
腦海回想父親的遺言,她緩啟朱唇:「我也不知道,只是希望你不要牽連她的家人,畢竟做錯事的是她,和她家人無關。」
「又想當三聖母了?」他的聲音冷了幾分,不悅的冷臉,「杜若,你知不知道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商界的生存之道讓他做事果決,狠厲,甚至不留餘地,就是不想做救毒蛇的東郭先生。
杜若沉默不語。
「蘇嘉對你做的那些事,她死一百次我都不解氣。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如果你喝了那碗她親手熬的粥會怎樣?咱們的孩子就沒了,你對這麼惡毒的女人竟然還存有善心,是想氣死我是不是?」傅亦琛氣的喘息都沉了幾分。
他很想把她腦子摳出來研究一下,是不是裝的都是漿糊。
「你說什麼?」那粥有問題,她還不知道,聽到后很是震驚。
這件事可不止蘇嘉一人所為,還有那個令他頭疼的媽,既然已經說了開頭,傅亦琛索性把事情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心有餘悸的用手摸著小腹,杜若有些委屈的紅了眼眶,聲音有一絲哭腔的低語:「她就這麼討厭我,這可是她的親孫子。」
「我媽做的確實很過分,我替她向你道歉。」傅亦琛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裡,聲音極盡溫柔,「主要是她對你有誤解,你們的事情我來解決,相信我,嗯?」
她點點頭,糯聲埋怨:「都怪你,要不是當年為了追你,我也不會被他們說成水性楊花,也就不會被你家人誤會。」算是沒法翻身了。
「怪我怪我,都怪我太有魅力,讓你不惜一切代價也想得到。」傅亦琛笑的邪魅惑人,微眯的桃花眼閃現一抹桀驁的自信。
這麼臭不要臉他家人知道嗎?
杜若額角落下冷汗兩滴,秀眉微蹙,嫌棄的瞪了他一眼,很是擔憂的說道:「你想怎麼解決,你父母可都很不喜歡我。」
她這形象在公婆眼裡都碎成渣了,就跟要拆遷的廢墟似的,一片狼藉。
「我爸很好搞定,至於我媽……已經有方案,我相信真正了解你后,他們一定會像爺爺一樣喜歡你的。」他語氣篤定。
他爸爸已經被他和爺爺遊說的差不多,至於他那個稍顯固執的媽媽,之所以討厭杜若不過是覺得她人品有問題,只要解決了這一點,相信應該相處的很不錯。
「但願吧。」杜若可沒他那麼樂觀,化干戈為玉帛這樣的事情好說不好做,並沒有把握可以成功讓傅母接納她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那你現在還覺得蘇嘉應該輕易放過嗎?」冷幽的眸子深邃莫測,傅亦琛很是嚴肅的看著她。
輕抬星眸,杜若眸底劃過一抹狠厲,聲音清寒:「傷害我的家人當然不該輕易放過。」微垂眼帘,語調輕降,「但是,我還是希望不會牽連她的家人。」
他沒有說話,狹長的眸子暗了暗,削薄的唇瓣緊繃成一條直線,他在想另外一件事情,究竟是不是蘇嘉設計了上次彩票事件。
……
第二天,傅亦琛帶著杜若很早就到了公司,將杜若安排到監控室,並同時將監控畫面傳至遠在國外杜威的電腦上,一切準備就緒,傅亦琛給蘇嘉打了電話。
腹部有傷不能久站,他選擇坐在老闆椅上,特助秦星立於身側,醫生護士及負責保護安全的保鏢都被安排在裡間的卧室待命。
刺傷他的耿三被他安排在了隔壁房間,準備一會兒同蘇嘉對峙。
坐在監控室的杜若視線一刻不離的看著屏幕上坦然自若的傅亦琛,從表面絲毫看不出那是一個受傷的人,含情的水眸攜著心疼。
二十分鐘后,畫面出現了穿著紅裙的蘇嘉,精緻的妝容,細心的打扮,看得出她有多重視此次會面。
「阿琛。」她嬌滴滴的輕喚,著實讓坐在屏幕前的杜若起了雞皮疙瘩,蹙著秀眉往下看。
蘇嘉今天穿了一條齊膝紅裙,裹胸設計,自胸前牽出兩條同色的絲帶系在脖頸,長長的飄帶落在她白皙的裸背上,若隱若現的蝴蝶骨性感迷人,充滿誘惑。
珠光寶氣的絲綢面料帶著柔和的質感,一雙綁帶紅色高跟鞋更顯嫵媚,手上的亮鑽手包更添高貴氣質。
海藻般的秀髮盤出一個極其靚麗的造型,整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待嫁的新娘。
看她穿的如此隆重,傅亦琛臉色又沉了幾分,眸底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冷聲開口:「你來了。」
聲音悠遠,像是遠隔千山萬水般,傳至耳中略顯虛無。
「嗯。」蘇嘉向前一步,將機密文件放在桌在上,巧笑:「物歸原主。」
傅亦琛隨手拿起那份文件,睨了一眼未動的封條,忽而覺得手中的東西又重了幾分。
「事情大體我已經了解,謝謝你幫我保住了傅氏機密,至於你損失的那百分之十的蘇氏股份,我會想辦法讓杜若還給你。」他語氣仍舊冷漠疏離,完全是一副談判的狀態。
「阿琛,你已經找到她了嗎?」蘇嘉很是小心試探的問道。
他冷魅的睨了她一眼,寒聲道:「還沒有。不過,你認為她逃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