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他知道的太多…
男人的俊臉在她眼前慢慢放大,獨屬男人那清冽的體香迅速鑽入口鼻,俘獲心神。
心臟緊張的跳亂了節奏,下意識的躲閃,猛地偏頭抻到了傷口,迅速咬緊唇瓣忍痛,煙眉蹙緊,小臉疼的都皺了。
傅亦琛臉色一凜,斂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緩了一會兒,傷口不那麼疼了她才緩緩啟口,聲如蚊吶:「抻了一下。」
「我去叫醫生。」傅亦琛起身就要走,她快速抓住他的手腕,輕聲道:「老公,我沒事。」
視線落在她泛白的臉色和額頭滲出的細汗,目色一沉,拍了拍她的小手,柔聲道:「乖,老公一會兒就回來。」
可是她卻仍就不鬆手,死死的拉著傅亦琛,表情好像更疼了。
傅亦琛心疼的罵了她一句:「蠢貨。」剛要拿開她的手去叫醫生,就聽到杜若害羞的說道:「老公,我那個來了。」
「大姨媽?」立即瞭然,挑起劍眉試探性的問道。
杜若紅臉點頭。
「女人就是麻煩。」傅亦琛嘴上抱怨,卻迅速起身,拿起衣褲去了衛生間。
不多時,便穿戴整齊從裡面走出來,走到床邊拿起鑰匙和手機,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漫不經心的問道:「純棉的是吧。」
「啊?」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杜若羞臊的點頭,嬌嫩的臉頰紅的都快滴血了。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啊,給塊豆腐撞死算了。
傅亦琛看著她那生無可戀的樣子笑了笑,拿起錢包故意逗她,高聲道:「還是帶小貓那個牌子是吧。」
靠,這也知道。
實在太尷尬,試圖說一句解救一下:「老公,你隨便買就行。」聲音小的可憐,自己覺得聽著都費力。
可是傅亦琛卻聽清了,狹長的鳳眸滿含笑意,認真道:「還是買你經常用的那個牌子吧,免得過敏。」
真想一板磚把他敲暈,知道的太多了。
杜若不再說話,而是默默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有事給我打電話,我一會兒就回來。」傅亦琛扯開被子一角,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
直到聽到關門聲,杜若才從被子里鑽出小腦袋。
「憋死我了。」大口大口喘氣,心有餘悸的看了看門口,小聲呢喃:「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一個男人,知道這麼多,不科學啊。
甚至知道她用什麼牌子的,太匪夷所思了吧。
難道……眼前浮現他家瘟神在衛生間拿著她的姨媽巾仔細研究的畫面,咦,這畫面太美,沒法看。
轉念一想,這稍顯變態的行為是不是代表男人很在意她,關心她那?
想到這裡心頭一暖,莞爾一笑,小腹不合時宜的疼了起來,笑臉立變苦瓜臉。
半小時后,傅亦琛手裡提著幾個紙袋子回來了。
杜若奇怪的盯著那幾個鼓鼓的袋子看,一包就夠了,怎麼買這麼多?
「看什麼那?」發現她看的出神,隨口問道。
立即收回目光,「沒看什麼。」
傅亦琛脫下西裝搭在沙發上,隨手提了一個小塑料袋進了茶水間,不一會兒,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薑糖水走了出來。
他將糖水放在桌子上,對有些茫然的杜若說道:「稍等會兒再喝,有些燙。」
隨後拎起剩下的兩個紙袋子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開始一樣一樣的往外拿。
一套米色睡衣,一個暖寶寶,一包媽媽巾,還有一條……粉色底褲。
杜若不得不承認她老公是真的很細心,不過這種心細讓她感動暖心的同時也尷尬害羞。
傅亦琛動作利落的拆開底褲的包裝袋,隨後放在床邊,又去拆姨媽巾。
看準機會,杜若迅速將底褲藏到被子里,這醫院的醫生護士出出進進,萬一看到多丟人啊。
一位專註看姨媽巾說明的傅亦琛,此時還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看著她男人對著一包姨媽巾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沉思的,杜若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傻笑什麼那?」傅亦琛隨手從一包裡面拿出了一個,又打開,仔細研究半天,也沒搞明白,冷著臉問道:「這東西怎麼用啊?」
終於也有他搞不明白的事情,暗暗開心。
「老公,我自己來吧。」杜若順手將姨媽巾從他手裡拿過來,鑽到被子里鼓搗了一會兒,鑽出小腦袋。
「好了?」傅亦琛疑惑的挑挑眉,杜若點頭,他迅速起身,伸出修長的手,說道:「那,給我把。」
她躺了一下午,身體其實已經好多了,不像之前那麼虛弱,她完全可以自己換臟掉的褲子,勉強撐起身體有些抗拒的說道:「老公,我自己換吧。」
「乖乖躺好。」傅亦琛小心的讓她又躺回到枕頭上,聲音低沉富有磁性,「聽話。」語氣很溫柔卻有著讓人不敢抗拒的威懾力。
面對男人的溫柔,她再次妥協,很害羞,所以一直閉著眼睛。
傅亦琛處理好一切后,又把熱了的暖寶寶拿給她。
熱乎乎的暖寶寶放到小腹,立刻驅走了小腹處的冷意,痙攣的疼痛也有所緩解。
傅亦琛側坐在床邊,慢慢扶起她,讓她靠在身上,隨手拿過桌上的薑糖水試了一下溫度,「嗯,可以喝了。」
水杯還沒遞到嘴,想起什麼的杜若突然急急開口:「老公,我現在不能喝紅糖水,紅糖是活血的。」
傅亦琛邪魅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那又怎樣?」
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懂那?
杜若睨了他一眼才開口:「喝了傷口不容易癒合。」活血的,萬一流血不止,小命就沒了。
「傻瓜。」傅亦琛將杯子拿到她面前讓她看,「我用的是白糖,不是紅糖。」
「哦。」
「哦什麼哦?」傅亦琛魅惑的如桃花般的眸子閃過一抹狡黠,冷臉道:「道歉。」
為啥?不過是提了一個不太成熟的建議。
自覺沒錯,不想道歉,杜若裝作沒聽到。
「杜若。」輕聲低喚,傅亦琛俯身在她耳邊曖昧兮兮的說道:「不道歉,我可親你了。」
這算威脅嗎?
就在她失神的時候,唇瓣傳來了微涼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