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蕭玉卿低笑,羨美閣完好無缺?那槿王府中的羨美閣呢?那裡面可都是她曾經用過的東西,周城槿自來都是不做則已,做便做的徹底,蕭府中羨美閣里,大到拔步床,小到一個腳踏一個沙漏,就連桌椅都是她用的那張,其實她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戀舊,不過是有人將她這樣放在心上,她怎麼可能不高興?
連清朗聽不到蕭玉卿的回聲,抬眼望去,便看到蕭玉卿斂目而笑,不同於敷衍或者應承的笑容,而是發自真心的甜蜜。
目光盈盈,唇角上翹,嘴角一側有著小小的豆窩,露出的白皙小牙也帶了幾分俏皮可愛,連清朗心頭一跳,昏黃的燈光下,溫婉的女子帶著幾分俏皮,竟然比他這些日子以來見到的任何一位豪門閨秀都動人。
連清朗有些後悔不該為了避人耳目而晚上來見蕭玉卿,夜色惑人心,連帶的蕭玉卿這個假男人都迷惑人心起來。
連清朗躲開視線,輕輕咳了咳,掩飾自己的尷尬,「玉卿,還沒有思量好?」
在他看來這件事對蕭玉卿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能讓她這麼猶豫不決,一定是給的好處不夠,可惜蕭玉卿不肯提。
蕭玉卿被連清朗突然出聲驚醒,不由得心中更加不好意思,她剛才竟然想起周城槿還笑的一臉的甜蜜,蕭玉卿暗暗打量連清朗的神色,見他神色無異才道,「茲事體大,總要細細考量才是,不過,我聽說連家有一塊鎮魂,不知道此事是不是真的?」
「玉卿果然神通,」連清朗有些驚訝,「看來是連青城告訴你的吧?不過是些謠傳,連家確實有一塊傳家玉佩,說是鎮魂其實有些言過其實,當初在下小的時候曾經受驚過度,祖母也將這塊玉佩拿出來給在下佩戴,可是效果並不大,可見言過其實,只是,鎮魂被連青城偷走了!」
「就算是他沒有偷走,如果我提出來想要,你父王估計也不願意給,畢竟是家傳之寶,」蕭玉卿倒是沒有強求,看了看外面的月色,蕭玉卿提出告辭,「天色不早,再不睡就沒得睡了,我就先走了,等考慮好了,再告訴你,不過,中山國的事你能全部做主嗎?」
連清朗見她有鬆口的意向,立刻道,「當然,只要玉卿想好交換條件!」
在連清朗看來,即便是蕭玉卿再獅子大開口,她也不會張口要東灣或者中山,所以不管她要什麼,連清朗都覺得如果能換來東灣都值得。
蕭玉卿沒有讓連清朗等太久,將這件事和周城槿通氣之後,便給連清朗回了信兒。
連清朗實在沒有想到,蕭玉卿竟然拒絕了,於是費盡心機想要再見一面蕭玉卿,可是蕭玉卿身邊似乎人一下多了起來,連個讓他靠近的機會都沒有,尤其是他發現段疏桐似乎也圍著蕭玉卿打轉。
段疏桐和他不同,他每天拿著畫作上門找蕭玉卿探討畫技,不過,在了解到蕭玉卿果然在丹青方面不精通,只是有一手特別的畫技之後,便上門不再那麼頻繁了。
蕭玉卿也懶得應付他,上門五次,有三次是不見的。
不過,蕭玉卿耐得住性子,周城槿可奈不住,明明是『中毒已深』,卻奈不住寂寞爬牆,蕭玉卿卻不讓他多待,頂多是兩人說說話,笑鬧兩句就趕人,周城槿想要親熱一把,蕭玉卿也狠著心將他趕走,笑話,中毒已深的人還要和人親熱,這不是害人害己嗎?
周城槿終於明白什麼是作繭自縛,裝作中毒明明是他想出來的將計就計,可是沒有想到最後被蕭玉卿掐住了要害。
所以,中毒的周城槿這些天臉色十分不好,在身邊伺候著的人全都戰戰兢兢,文右這種滑頭的,一早尋了別的差事躲開,而文左這種不會轉彎的,就只能守在眼前被各種嫌棄。
最終在文登的提示下,文左跑去請了蕭玉卿,而文登還很貼心的一早將那位蘇側妃娘娘送去安枕,專門騰出時間給這位中毒的主子和王妃相處。
周城槿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下,還算這些人沒有那麼愚笨,主子受挫,奴才再不費心是想要他孤獨終老嗎?
蕭玉卿奈不住文左幽怨的眼神還有他強大的存在感,終於還是去了槿王府。
周城槿倚在床上看書,看到蕭玉卿進門依然一臉的不悅,掃了她兩眼,目光便又回到了書上。
蕭玉卿一愣,還傲嬌起來了?當下輕笑,「看來王爺最近心情悠閑愜意的很呢,還有心思在這裡看詩經,那就不打擾王爺的雅興了!」
屋外聽到這個動靜,文登摸了摸額頭的汗,文左苦了臉,好不容易請了臉,主子還擺什麼譜啊!
周城槿卻比他們想象的好多了,伸手便將搭在旁邊的腰帶拿在手中甩過去纏在了蕭玉卿的腰上,手腕微動,輕輕使力,便將她扯到了床邊,伸手環上她的腰,「來了還想走?」
蕭玉卿一臉的不虞,「不走難道要留在這裡看人臉色?」
周城槿低笑,「我那裡敢給你臉色看,我是在委屈,每次去看你,你都將我推的遠遠的,你來了,我卻高興的很,這麼不平等的事情,你說我是不是很委屈?」
蕭玉卿終於破功笑出來,「這是懲罰你有事不告訴我,中毒這麼大的事兒都敢自己做主,我當然要讓嘗嘗中毒的苦!」
「現在嘗到了,以後再也不敢中毒了,這事兒算是過了吧?」周城槿一臉的苦楚。
蕭玉卿滿意的笑,「我是個大度的小女子,所以就不和你計較了!」
周城槿無語,就這還大度呢?一件事計較了都快有半個月了,還想怎麼計較?
周城槿是順桿爬的典型,一見蕭玉卿鬆口,手就已經開始不老實了,十分利落的將她從衣裙中剝了出來。
蕭玉卿身心難耐,「你……你不看你的詩經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身邊有個淑女,還怎麼能安心看書?」周城槿一邊說著,手卻不停頓。
蕭玉卿晾了他也夠久了,當下也不再反抗,反而迎合著他,周城槿頓時高興起來,行為也越發孟浪。
兩人一番雲雨之後,周城槿依然意猶未盡,可惜顧慮到蕭玉卿的身體,只能壓了心思。
「卿卿,段疏桐和連清朗再上門就趕出去吧,你一個人住著,總有男子上門對名聲有礙!」周城槿考慮半天想出一個合適的借口。
蕭玉卿還沒有緩過勁兒來,正閉著眼睛歇著,聽到周城槿的話,立刻睜開了眼睛,「你是覺得我名聲敗壞?」
周城槿臉一沉,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瞎說什麼呢!」
「那你……」
周城槿有些不太自在,猶豫半天才道,「我就是不想你見他們,這兩人沒有一個好的,連清朗看著溫潤有禮,其實心裡黑暗,天天算計著連青城,比連青城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還有段疏桐,明明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卻非要裝作禮儀周全的人,都是表裡不一的人,你不是最煩這樣的人?」
「喂!周城槿,你可是如玉的謙謙君子,背後說人壞話這可不是你,」蕭玉卿窩在他懷裡一笑,「連清朗和段疏桐確實不簡單,不過也都是為了權勢利益,可不涉及男女之情,你別瞎想!」
周城槿冷笑,「連清朗膽子多大,在中山,就連尤正都不敢說能做主,他竟然當家做主起來了,他去過你的羨美閣?怎麼就知道原封未動?」
周城槿冷笑,「連清朗膽子多大,在中山,就連尤正都不敢說能做主,他竟然當家做主起來了,他去過你的羨美閣?怎麼就知道原封未動?」
周城槿不滿,連清朗那樣一說,他之前給蕭玉卿造的羨美閣豈不是贗品了?
「到底哪個更好,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和他置什麼氣?」蕭玉卿無語,不由得對青影不滿,這種話都學給周城槿聽,是怕他不夠生氣?
周城槿撇嘴,他倒是不想和這兩人置氣,可是這兩人也太囂張了,這還是他的地盤呢,就敢去騷擾他的女人,若是不給這兩人點顏色看看,也太漲這兩人的氣焰了。
「好了,不說他們,你身邊不是還有一個蘇側妃嗎?再再之前還有一位蕭側妃,四個侍妾,可謂享盡齊人之福,我可是都沒有不依不饒呢,」蕭玉卿見周城槿面色尷尬,卻不打算放過他,「還有,這還只是府里,府外可是還有不少待嫁女子翹首企盼只等王爺一顧,這些帳,是不是也要算一算?」
周城槿頓時表情面前,訕訕的轉了話題,蕭玉卿一直想著要問周城槿黃煥之攻打東國之事,可是之前見面兩人都還在彆扭著,現在終於和好了,周城槿就一直在吃醋說人壞話,這真的好嗎?所以正好她也吃醋,兩人一起酸爽才是。
周城槿很是識趣的轉了話題,當然儘是挑選蕭玉卿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