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蕭玉卿笑,其實她也不過就是把握一個大方向,衛臨和衛軍衛民做的已經很好了。
碧桐書院的開張典禮,做的場面很宏大,不是蕭玉卿要做的這麼大,而是因為送來禮物的人都太……引人注目。
皇上專門賜了牌匾,是周城的親筆書,上寫『碧桐書院』,還落了皇上的印章,可謂一匾值千金。
藩王中,連青城和黃煥之送來了幾箱子珠寶還有字畫若干,而端木十七更是直接,早早就派人送來六輛馬車的宣紙,實用又實惠。
姚家更加奇特,先是姚文俊送來了一幅字畫,據說是書法大家所寫,世上僅存的一副,然後太后和皇后賜了幾幅畫,也是絕世僅存的畫,趙越秋稀罕的不得了,隨後齊國公府也送來禮物,不過相比於皇上太后皇后和姚文俊,就輕了不少。
朝中大臣跟風齊國公府,不少都送了禮物表示,不管輕重,都表達了心意。
槿王爺一派的官員,也都表達了心意,可是送禮名單上沒有周城槿,於是京城中原本關於周城槿和蕭玉卿和離的流言立刻被坐實了。
這樣場面宏大的開業典禮,蕭玉卿想要裝淡定都不能,不過也是夠忙的,雖然沒有做什麼體力活,可是到了晚上蕭玉卿還是腿酸胳膊疼。
答謝宴過後,蕭玉卿有氣無力的躺倒床上就裝死,現在她才知道最累的不是體力,而是應付別人,自始至終都要笑著,笑得腮幫子都抽搐了。
蕭玉卿正眯著眼睛,便感覺的臉上痒痒的,微微睜開眼睛就看到周城槿正拿著幾朵小花兒在她臉上噌呢。
「生氣了?今天是真的挺忙,我可不是故意不去的!」周城槿見蕭玉卿看了她一眼就閉上了眼睛,便下意識的覺得蕭玉卿正因為他今天沒有去生氣呢!
蕭玉卿有氣無力的道,「我只是今天笑得累了!」
周城槿聽到蕭玉卿搭理他,心中一松,「我還真沒聽說過有人會笑累的!」
蕭玉卿閉著眼睛,抬手揉了揉臉頰,「讓你笑一天試試!」@^^$
周城槿含笑,「看看喜不喜歡這花兒!」
蕭玉卿撩了一下眼皮,「你這麼忙還有時間到處去找花兒?說吧,今天忙什麼了?」
「哪用到處找尋?這是宮裡暖房培育出來的,今天在宮裡待了一天,皇上收到了姚家全軍覆沒的消息,焦頭爛額的宣了一堆人,你笑了一天,我可是苦著臉皺巴了一天,我比你可慘多了!」見蕭玉卿臉上的表情輕鬆,周城槿抓緊時間裝委屈。
蕭玉卿挑了挑眉,「沒有想到皇上隔了這麼久才得到消息,這都小一個月了,皇上的消息這麼阻塞?」
周城槿輕笑,「他可不是阻塞,他這人心思是深,不過就是沒有用到合適的地方,有的時候消息來了,他自己能拿著思量好幾天,自己實在沒有頭緒了才拿出來和人分享。」!$*!
「你這話說的好像皇上挺善於藏私的!」
「也差不多!」周城槿將花兒舉到蕭玉卿跟前,「你還沒有說……這花好看不好看呢!」
「好看,不過以後再摘花要摘花苞,那樣養在水瓶里還能多開幾天,你摘的這花,估計晚些時候就蔫了!」
周城槿從善如流,「好,我聽嬤嬤說你晚上回來就沒有吃東西,坐起來吃點東西吧,想吃什麼?我讓人去給你做!」
蕭玉卿搖頭,「不吃,我只想睡覺!」
「那怎麼行?你也會說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周城槿將蕭玉卿扶起來摟在懷裡,「卿卿,吃點兒吧,你平日都活蹦亂跳的,突然這樣沒精打採的,我會擔心!」
蕭玉卿往他懷裡窩了窩,「我想吃雞蛋羹!」
周城槿鬆了一口氣,剛一進來的時候看她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真是嚇得他夠嗆,真想說讓她以後就待在家裡什麼都不做,只管好好享受就好,外面的刀光劍影是男人該面對的。
可是,蕭玉卿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她就是一個閑不住的,而且有自己的想法,若是將她當成普通的閨閣女子對待,只會壓抑了她的天性,她會不開心,而他看到她不開心,也不會高興。
被周城槿逼迫著吃了雞蛋羹,蕭玉卿反而覺得困勁兒過去了,不過卻賴在被窩裡不願出來,「皇上知道出師未捷身先死有什麼樣的感慨?」
周城槿聽著她調侃的話不由得笑了,「還能有什麼樣的感慨?明面上這事兒是姚家為了私心出兵中山借路西蜀,所以即便是皇上知道了,錯的一方也是姚家,這本來就是一個悶虧,不然皇上怎麼會一副啞巴吃黃連的樣子?」
蕭玉卿點頭,確實,「那他把你們招去就傻坐了一天看他發脾氣?」
周城槿笑著嘆了口氣,「損失了那麼多將士,他心疼的要命,哪有時間發脾氣?他招了兵部和齊國公,就是想要再次徵兵!」
蕭玉卿一愣。
「不過我看他雖然生氣,可是並不厲害,」周城槿道,「皇上對姚家也不是心中沒有半點隔閡的,知道損失的多是姚家軍,他估計心中一邊生氣一邊慶幸,所以知道了消息之後迫不及待的馬上提出徵兵,還將這件事交給了一個剛剛提拔上來的人,就怕被我和齊國公中間插一手,所以今天他招我們兩人進去還是為了分派任務!」
「哦?你得了什麼差事?」
周城槿苦笑,「禮部編奏了幾首新曲子,不過最終還沒有確定!」
蕭玉卿笑,「這個差事好,陶冶情操,正好在碧桐書院也設置一個禮樂科目,你就是標準的夫子!」
周城槿無語,「幸災樂禍是不是?」
蕭玉卿笑,人人都在爭地盤,爭權位,結果周城槿卻閑來無事要彈琴唱曲兒,這是要往多棲藝人方向發展么?「齊國公得了什麼好差事?」
周城槿看到蕭玉卿那一臉的奸笑,頓時黑臉,可是聽到她問到齊國公,立刻來了精神,「他的差事比我的好,今年天太冷了,御花園的十八學士凍壞了,齊國公要在皇上大壽之前尋到四十三株十八學士。」
好吧,不厚道的蕭玉卿又想要笑了,一個成了樂師,一個做了花匠,這個皇上還真是絕了,不過這兩個差事雖然看著不太重要,可是卻都十分的緊急。
樂譜和那幾株花想必都是為了皇上的大壽準備的,而皇上的大壽還有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弄全了這些東西並不容易。
招兵這事兒,就算是周城槿和齊國公想要插一手,也不那麼容易。
看到蕭玉卿賊兮兮的笑,周城槿就氣不打一處來,氣沖沖的上了床將她手腳箍住,「說,是不是看到你夫君被人難為你就高興?」
「不是,我看到你被人難為,我和你是同仇敵愾,不過,我覺得皇上還是挺知人善用的,槿王爺頗通音律,而齊國公又手眼通天,不得不說,皇上是這個!」蕭玉卿說著比了個大拇指。
周城槿低頭就去咬她的手指,調侃他的時候她就來精神了,「本來想著你今天太累,讓你好好休息一下,現在看來根本用不到,我怎麼忘了娘子體力過人呢,來吧,我們再大戰一場!」
蕭玉卿眼睛一瞪,還未說話,唇便周城槿堵住,唇齒間香氣四溢,他含了花瓣放進她的口中。
蕭玉卿不僅被香氣迷惑,更沉醉在他的溫柔中,那樣細細淺淺的啄,溫溫和和的吻,還有細指柔柔的拂過身體,蕭玉卿睜不開眼睛,整個人迷迷醉醉之間沉淪。
周城槿強自壓抑著自己,緩緩的勾起蕭玉卿的回應,他體諒她的疲累。
兩人一場大戰之後,蕭玉卿已經暈了過去,雖然周城槿沒有多麼的強烈,可是這種經驗柔和緩慢中帶著激烈的心跳和血液流動,讓她感覺自己似乎心跳都被放慢,而聲音被放大。
天蒙蒙亮的時候,周城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城略地,蕭玉卿迷迷瞪瞪之間就拉進了漩渦之中。
「今天好好休息,我看過你列的那個課程表,我知道你沒有課,所以就不用去書院了!」
蕭玉卿不知不覺的點頭,然後又睡了過去,根本就沒有聽清周城槿說的什麼。
周城槿看她那懶洋洋的樣子,失笑,一邊穿衣服一邊暗自想,他和蕭玉卿是正經的夫妻,可是現在怎麼看都像是在……偷/情,不過想到這個詞兒,他感覺身體躁/動起來,果然有些事情越是被壓制,就越是讓人情難自已。
等到蕭玉卿再醒來的時候,只感覺身體彷彿是被碾壓過一般,暗自咬牙切齒,詛咒周城槿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以後不舉。
蕭玉卿起身之後先是打了一套拳,緊梆梆的感覺消退之後才擦了擦汗喝點熱水吃了不早不晚的一頓飯。
今天是碧桐書院第一天授課,她意思意思也要去轉悠一圈。
蕭玉卿十分悠閑的晃悠到了碧桐書院,原本開始招生的時候是打算招五個班,一個班二十人,可是沒有想到懷鹿書院的幾位夫子過來,竟然帶了眾多的學子過來,於是五個班升級到了十個班,一個班裡也從二十人升級成了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