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練武場

  「質子府里的一應用品比你蕭府不知道好多少,你就不用擔心了!」百尺長風聽到蕭玉卿是擔心這個,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蕭玉卿的肩膀。


  蕭玉卿十分嫌棄的給推開,除了能搗亂,這個白痴還能做什麼?

  「我是來這裡跟著世子學習的,沒有教學費還要世子往裡搭銀子,這就太過分了,好像世子哭著求著教我一樣,」蕭玉卿說著看向端木瑾,「世子學富五車,滿腹經綸,想要拜你為師的人海了去了,如果因為我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就太不值得了,你說是不是?」


  端木瑾淡然的看著蕭玉卿胡扯,「自從你和我搭上話開始,我的名聲就一落千丈了!」


  蕭玉卿真想罵人,他名聲一落千丈關她什麼事兒?

  「端木瑾,如果你真的捨不得讓我回家,那就讓我回家換個習慣的人伺候!」蕭玉卿看著端木瑾那面癱臉,做妥協前的最後一步掙扎。


  端木瑾眸光深沉,黑眸里暈起漩渦,使勁壓抑了半天,胸口的怒氣才沒有爆發出來,捨不得他回家?他是有多自戀才能想出這個理由?

  「隨便!」


  這個兩字怎麼聽都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蕭玉卿可不管,達到目的最重要,立刻起身去找小青,趕緊將那丫頭打發走,把安嬤嬤換過來,她心裡還有點兒安全感。


  百尺長風看了看兩人,想了想說道,「小二,有沒有興趣跟我去延鶴樓看看?」


  蕭玉卿在腦中快速的過了一遍,延鶴樓,質子府里侍衛待的地方,「走,去看看!」只要不是和端木瑾下棋就好。


  百尺長風將畫放到桌子上,跟端木瑾說道,「先幫我把畫兒帶回去,一會兒我去拿,走,我們一起去!」


  后一句話,百尺長風是和蕭玉卿說的。


  端木瑾壓了壓胸口的氣,「我也去!」


  蕭玉卿撇撇嘴,暗自嘀咕道,「跟屁蟲!」


  蕭玉卿覺得自己說的聲音很低,可是耐不住百尺長風和端木瑾兩人有一雙長耳朵,聽了個仔細。


  端木瑾黑著一張臉,百尺長風的臉上是壓都壓不住的笑容,輕輕咳嗽了一聲,怕端木瑾氣得殺人,趕緊轉移話題道,「小二,那天你給我說的人的骨骼說的很準確,關於這方面你還知道什麼?都給我講講!」


  蕭玉卿撇撇嘴,「想從別人那裡學習東西怎麼也要付出代價吧?再說了,我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我現在就算是說了,你也記不住啊!」


  「別人都是按天交銀子讀書,我按條目如何?你給我一條有用且是我從來都不知道的,我給你十兩銀子,對於能不能記住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百尺長風耳聰目明,有過目不忘的能力。」百尺長風一聽蕭玉卿願意講給他聽,很是高興。


  不過,聽到百尺長風的話,端木槿臉一黑,這個傻子這麼容易就被人掏走了話。


  蕭玉卿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本來剛才百尺長風說的話,她覺得就是吹牛皮,可是眼前這兩人一對眼神兒,讓她覺得也許不是吹牛,試探道,「過目不忘又不是過耳不忘,我現在是說又不是給你寫,這樣吧,我給你說一串數字,你如果能重複出來,我就給你講,怎麼樣?」


  百尺長風咬牙,是繼續暴露還是保存實力?


  蕭玉卿一頓,見百尺長風猶豫,就已經肯定百尺長風應該確實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了,畢竟這種人不是不存在,黃蓉她媽不就是有這項特異功能嗎?

  「百尺長風,你還記得張鐵生老婆死那天我給劃破肚子取出來的孩子吧?」蕭玉卿引/誘般的問道,「這是產婦死了,如果她不死,遇到這種生不下來孩子的情況,也是可以劃開肚子取出孩子的,而且等到取完了,再把肚子縫上,肚子上也就留下手掌般寬的一道疤,想不想知道怎麼做到?」


  百尺長風聽的眼睛的亮了,劃開肚子取出孩子縫上后只有這麼小的疤痕,「那還能活嗎?」


  「廢話,不能活那不是等於殺人了嗎?」


  「我想知道,我太想知道了,」百尺長風神情激動的雙手握住蕭玉卿的肩膀,「快告訴我,對了,如果這縫合上都能活,那若是有人的肚子被劃破了,你也能救活?」


  端木槿聽了也很有興趣,若是真有這種縫合術,戰場上受傷的將士就可以大大提高存活的機遇。


  蕭玉卿被百尺長風略帶瘋狂的眼神給嚇了一跳,使勁推開有輕微癲狂傾向的百尺長風,「我只是我知道有這種縫合術,可沒有說我會這種縫合術。」


  笑話,她又不是醫生,再說了就算是醫生,手術過程中若是處理不幹凈,傷者被感染,那同樣是救不活的。


  端木槿蹙了蹙眉,抬手拍了拍百尺長風的肩膀,「到了,你不是想讓小二看看鶴延樓侍衛的厲害嗎?」


  百尺長風還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問出來。


  端木槿卻知道蕭玉卿不是簡單的人,嘻嘻哈哈每個正經,可是想要知道的事情卻無意之中就給套出去了,即便是當事人沒有親口確認,他卻有自己的推斷。


  蕭玉卿看似在不斷的展露出新鮮的東西,可是他卻也是在有意無意的試探他們的實力,最起碼,現在他們還不知道蕭玉卿到底有多深,可是蕭玉卿卻直接或間接的已經知道端木槿聰明絕頂,事不過三,百尺長風善醫術,並且耳聰目明,過耳不忘,過目不遺。


  他們在試探蕭玉卿,可是蕭玉卿何嘗不是在試探他們?

  剛才百尺長風提議到鶴延樓的侍衛訓練,蕭玉卿看似隨口應了,可是他應聲的時候眼珠轉的十分快,說明他十分快速的在考量這個提議。


  此外,端木槿還發現,蕭玉卿這個人十分懂得保持實力,就從下五子棋來說,知道前兩盤一定會贏他,所以下的漫不經心,根本沒有上心,此後慢慢認真起來,而一旦確定了他的實力之後,便立刻收手,掩藏自己的實力。


  那天晚上,蕭玉卿夜探質子府,應該是為了那塊玉佩,可是他只是大略圍著質子府各處全都轉了一圈,更像是踩點兒,玉佩就在他的容瑾閣,可是蕭玉卿在容瑾閣只是轉了一圈,沒有下手,這說明什麼?

  蕭玉卿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十分的謹慎小心,沒有明確情況之前,絕對不輕易出手,即便是就在眼前,也能抵擋住誘/惑,說明此人十分的乾脆果決,不會為眼前的利益誘/惑,該捨棄的時候絕不優柔寡斷!

  端木槿眯著眼睛仔細看蕭玉卿,還真是越看越覺得這人是個謎,一臉的下/流猥/褻,可是時不時的卻總有至理名言冒出來,又或者弄出什麼新鮮的東西,偶爾展露出來的細枝末節,也是讓人眼前一亮,可是每次展露出來的才華,卻又半遮半掩,讓人摸不到底。


  端木槿的眼眸一深,眸色里已經捲起風暴。


  蕭玉卿打量了一下鶴延樓,果然透著鋼鐵般的氣息。


  一進偏院,入眼的便是影壁,上面沒有什麼多餘的圖畫,只是大大的一個『武』字,筆鋒犀利,透著肅穆的殺氣。


  繞過影壁,入眼的是一個大大的武場,場上的武器架上擺著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鐧、錘、撾、、棍、槊、棒、拐、流星錘十八種兵器,雖然蕭玉卿拿慣了槍,但是對於這些冷兵器卻是相當的感興趣,其中尤其以匕首為最。


  而武場旁邊站著兩列侍衛,一水的褐衣短打,這些侍衛長相普通,可是臉上的凌厲之氣帶著殺伐決斷,目光沉靜如死水一般。


  蕭玉卿的心一稟,這不像是簡單的看家護院,即便是皇家的護衛,似乎瀰漫的殺氣過於沉重。


  蕭玉卿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覺,她感到鶴延樓上方籠罩著一股死氣沉沉,那是從沙場上爬出來的人才有的,若不是她曾經在特種部隊呆過,恐怕也感覺不出這其中的區別。


  端木槿看到蕭玉卿眼中跳動的火光,掃了一眼百尺長風,百尺長風立刻收到,手一揮,「王少峰,劉永軍,你們練一把!」


  蕭玉卿便看到兩列護衛中最前面的兩個人走了出來。


  百尺長風笑著介紹道,「這是兩位是侍衛長,拳腳功夫出色,若說內力,王少峰略勝一籌!」


  蕭玉卿看這兩人一拳一腳,虎虎生風,眯著眼睛點了點頭,確實是兩個練家子,但是聽到百尺長風的介紹,蕭玉卿眉頭一跳,這個地方還有內力?那她只會拳腳豈不是很吃虧?


  蕭玉卿看著王少峰和劉永軍兩人對打,目光開始放遠,心中微微一嘆,如果她不能立刻離開的話,她的身手要加緊練習了,若是她原來的體力恢復,就算對上這些人沒有勝算,但是也能留一口氣。


  端木槿看蕭玉卿正在出神,「小二,在想什麼?」


  蕭玉卿嘆口氣,感嘆道,「危機重重!」


  端木槿眉頭一皺,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什麼意思?」


  蕭玉卿眼神一閃,扯了扯自己的頭髮道,「危機重重,所以要提升對抗危機的個人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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