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辣手摧花
事態的發展讓任盈盈一個人有些分身乏術,總局就算高手如雲也難免在紛亂的時候自顧不暇。
如今最高議長和總教官已經親臨世界之巔簽署秘密合約,人類的未來也許會有空前的改變也不無可能。
隻是當下有了戰神“宙斯”的幫助,讓任盈盈多少鬆了一口氣,那邊有楚江嵐當副手,她就心安了。
如今這郊區野地,山穀頻多。
此人身手了得像是出身戰場?
當兵的?
任盈盈一時間還拿不準主意,反正話已經說出去了。這山穀四周都已經布滿人山人海。
殺了我執行處一個分局的人?
你還想獨善其身?
從一個小時前封鎖金陵城的時候,任盈盈就發現了這個人的蛛絲馬跡,才一路緊追不舍。
執行處的爆炸非同小可,比起無人區異常生物入侵更讓她腦火的是在這個檔口你給我上眼藥。
簡直找死。
沒有一槍嘣了你就是想問問怎麽回事?要不是有“宙斯”在那邊守著,任盈盈早就上手段了。
“局座大人,請讓我堂堂正正的去死,給我一把槍,老子不願意被你們打成蜂窩。”森林裏傳來了聲音。
還很嘹亮。
嗓門不錯。
任盈盈眯起眼睛,五指彈動:“下來說話,我給你留個全屍。在躲躲藏藏,我讓你化為齏粉。”
“好,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這就下來。”那人看似已經無路可退,終於長歎一聲,一步步走了下來。
哢嚓~
哢哢嚓嚓~
一片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那個男人。
他,看起來極為滄桑,胡子拉擦的。
那人手背後,一步步走到任盈盈的身前十米,咬著牙一動不動。
“跪下。”哢嚓一聲,有人踢了這人的後腿,竟然沒踢動。
“哎呀我去?”執行處的人還要動手,卻被中年人瞪了一眼,氣的他拿槍頂著腦門:“我特麽一槍嘣了你。”
“都住手。”任盈盈高高坐在吉普車頂,居高臨下:“哪個部隊出來的?為什麽殺我執行處的人?什麽深仇大恨啊?”任盈盈哼了一聲,命令左右退下。
“局座大人,這,就是你治理下的849局?一個個屍位素餐,吃人飯不拉人屎。說人話不辦人事,老子替你清理門戶,還有錯了?”
“嗬!好大的口氣。”任盈盈接過旁邊人遞來的資料。長長的“嗯”了一聲:“最新的檢測報告已經出來了。我執行處總計69人,差一個就是70人了。凡是今天上班的全部死亡。記錄顯示,他們可不是全被火燒死的。說,為什麽你要一個一個,活活的把他們的骨頭打碎,牙齒砸碎,再讓他們,承受這烈火之劫,活活燒死呢?”
任盈盈雖輕年輕,卻心思悠遠。
這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
無辜的人死的太慘,她必須做出審判。
至於這個中年人嘛?
“局座大人,我叫陳萬年,您現在就可以命人調取我的記錄,很多真相我不說您自會明白。那個時候,希望您在審判我的時候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好,陳萬年是吧。哪個部隊的?”
“隸屬金陵國特種部隊第14軍團,代號野虎,陳萬年。”
“立刻調取信息,我要馬上知道他的檔案。”
“是,局座。”
幾分鍾後……
一打長長的檔案資料落在了任盈盈的手裏。又過了幾分鍾,任盈盈才緩慢的抬起頭來。
好奇的打量陳萬年:“事情的經過我大致分析出來了。你的女兒,多久出的事情?”
“已經三個月了。我求助無門,告發無力,向我這樣一個退伍的老兵還能做什麽?為帝國付出了一生的心血,在戰場上和敵人廝殺留下了一條老命,現在卻連我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
在這件事情,你們難辭其咎。”
“特麽的給你臉了。”附近有人聽不下去,猛地衝上去十指如勾。
轟!
陳萬年簡直看都沒看的五指成爪,也一掌抓了上去。兩個人,彼此掐著彼此脖子。
同時較力。
“都給我住手,滾下去。”任盈盈的身上冒出一陣白霜,極為嚇人。
陳萬年鬆手,那人,也跟著鬆手了。
整個場麵極為壓抑,要不是任盈盈在這裏鎮著,陳萬年,已經死成渣滓了。
“後來的事情,你投告無門是怎麽回事?”很顯然,任盈盈有些不解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陳萬年老淚縱橫,仰天大吼:“你們同氣連枝,人人庇護,就算強霸了一個普通人的女兒又有什麽了不起的。賠錢,賠錢,賠錢就可以解決問題嗎?啊~我的局座大人?更何況……”陳萬年渾身哆嗦,淚如雨下:“我女兒才16歲,她才16啊!!”
“說,是誰輪霸了你的女兒?告-訴-我……”任盈盈有些暴怒了。
“我殺不了他,我殺不了他啊。是你們總局的人,是你們總局的人啊。我一次次投訴,一次次石沉大海。我一次次努力,卻始終看不見希望。局座大人,你真的以為是你發現了蛛絲馬跡?那是我故意留下來讓你追我的。否則……我這輩子連死,都見不到您了。”噗通一聲,陳萬年五體投地,咣咣磕頭:“我知道我活不了了。可是我隻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見到您,局座大人,請局座大人替我女兒伸冤,替我女兒報仇。不殺了他,不殺了他我死不瞑目啊。”陳萬年像瘋了一樣,不住磕頭。
高坐吉普車上的任盈盈,大致明白事情的經過了。
總局的什麽人強霸了陳萬年16歲的女兒,又讓手下的人給小姑娘輪了,之後活活弄死。
焚屍滅跡。
好牛B的大新聞啊。
這麽大的事情竟然沒有人層層上報?
這麽大的事情,竟然反應不到我的手裏。
楚江嵐也不知道麽?
任盈盈的氣色極為難看,手心裏全是一道道扭曲的白霜,冰冷的,好像臘九寒冬。
“是誰,有證據麽?”任盈盈問去。
“回稟局座大人,我女兒已經被他們活活的燒死了。燒沒了。焚屍滅跡了。現在什麽證據都沒有了。但是,但是他們威脅我,再敢將這件事挑起來就連我也殺了。”陳萬年氣的渾身哆嗦。
“哈哈哈,哈哈哈哈。”任盈盈的笑聲好像破音兒了一樣。點了點頭:“行啊,陳萬年你也夠狠。就因為執行處對你的案子帶搭不理,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那六十多人就全該死了?”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可以賠命……”。
“你陪的起麽?”任盈盈轟隆一聲從吉普跳下,一步一步走到陳萬年的近前,眯起眼睛,殺機迸射:“說,那個人,是楚江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