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一切終究是結束了
「楊凱東。」聶瑾介紹道。
楊凱東看了聶瑾一眼,對江毓仁笑了下。
「聽說你要去京城了?恭喜你!」聶瑾道。
「要說恭喜的話,還不止這一樁呢!」譚在那邊說道,然後把顧曉楠推到江毓仁身邊,對聶瑾道,「你還少恭喜一件,毓仁和小楠要結婚了!」
楊凱東明顯地感覺到聶瑾的手在抖,再看她的臉,竟然依舊是很平靜的。
「哦,是嗎?那真是要恭喜你們了!」聶瑾淡淡地說。
「謝謝!」江毓仁道。
「電梯來了!」路子風喊了一句。
「哦,你們先走吧,我好像又東西落在包廂了。」聶瑾道,「凱東,你陪我去拿一下。」說完,便拉著楊凱東折回去了。
顧曉楠聽得清楚,譚的鼻子里「哼哼」兩聲,同時還看見她臉上深深的笑意。
可是,今晚的唱歌活動,因為路子風的突然離開而泡湯了。譚很是不悅,見路子風走了,便跟江毓仁和顧曉楠道別,追了過去。
大樓里暖和,出了門卻是冷的不行。一陣風吹過來,顧曉楠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將她摟的緊了點,問:「我們今晚不要回家了,換個地方,怎樣?」
她心裡覺得,只要和他在一起,換哪裡都可以,而且,他父母那麼冷冰冰的,他家裡雖說暖氣暖和,給人的感覺卻不比這大風裡好多少,便點頭了。
車子停到了一家酒店門口,他將鑰匙交給前來泊車的服務生,挽著她就走了進去。電梯一直往上,停到了一個樓層,顧曉楠跟著他一直走,見他開了門,跟了進去。
一進門,才發現這裡似曾相識。
「還記得嗎?」他在耳畔問道。
顧曉楠點頭。
將她的身體抵在門背後,舌尖撬開她的牙齒就竄進了口中。
「其實那一次,我就想這麼做。」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滾燙的臉頰。
她低頭笑了,然後又抬起頭望著他。
「你想知道我那次想的什麼嗎?」她問。
「什麼?」
「這個」她說完,踮起腳尖,主動吻上去。
柔軟的唇瓣剛剛貼上他的,這個吻就變成了他的主動。
總之,她都沒有搞清楚自己是怎麼上了那張床的,就迷迷糊糊地在他的懷裡一次又一次地暈眩。
「要是我跟你說,那次我就想和你做這件事了,你會不會說我不自重?」躺在他的懷裡,顧曉楠問道。
「原來,你和我是一樣的!」他淡淡笑了。
她將自己的臉貼在他那依舊汗濕的胸口,低聲道:「我不是個乖女孩,只是一直沒有遇到讓我不乖的理由。」
「每個人的心裡都住著一個魔鬼,只是我們都不知道那個魔鬼什麼時候出來。」他拉著她的手,道。
很多事,似乎在冥冥之中早就註定,不管你用多大的力氣去逃,終究還要回到原地。
而聶瑾,看著江毓仁和顧曉楠那幾個人走進電梯,就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以為自己已經將他徹底清掃出了自己的生命,以為自己可以很大方地看著他從她眼前走過。可是,到了這時,她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放下他。
他竟然要和顧曉楠結婚了?!這麼迫不及待?
不行,不行,你不能再這樣想了。他和誰結婚,與你無關。他已經開始新生活了,你為什麼還要在過去的陰影里走不出來呢?絕對不可以。
想到此,她快步朝電梯走去,楊凱東不明所以跟了上去。
出了酒店大門,聶瑾走向自己的車子。
一路疾駛,車子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前,聶瑾下了車,不明所以的楊凱東也下來。
到了前台,聶瑾掏出自己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拿著門卡,拉著楊凱東的手就走。
開了房門,她一腳將門踢上,將那個身高比自己還高出半個頭的楊凱東頂在牆邊,微微踮起腳就吻了上去。
楊凱東沒有想到她這麼主動,他知道或許她是被江毓仁結婚的消息刺激了,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他不在意。
兩個人緊緊擁在一起,發瘋似地親吻著彼此。
「你想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聶瑾雙手攀著他的肩,問道。
「嗯!」
「那就來吧!讓我徹底忘了他吧!」聶瑾說完,便主動脫去自己的外套
聶瑾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如此瘋狂,如此無慮。
為什麼江毓仁對她不是這樣?為什麼和江毓仁在一起的時候她不可以這樣?
激情本來就是該這樣的讓人失去理智、失去自我的,不是嗎?
活了三十幾年,似乎從來都沒有這樣縱情自我的時候,似乎從來都不知道激情是如此美好!
一切終究是結束了。
她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那綻放著的煙花,閉上了雙眼。
再怎麼美好的事,終究還是如那煙花一般容易消失!
身後的男人正在淺淺地親著她的脖子,她卻沒了剛剛的熱情,一把推開他,走進浴室。
站在寬大的鏡子前面,輕輕擦著身上的水珠。
其實,自己也是很美的,這樣的身體,也是讓男人著迷的。為什麼那三年都不曾有過剛剛這樣暢快的經歷?
頭髮上的水珠,一顆顆滴了下來。
她閉上眼,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
不知何時,身後的人抱住她,她猛地睜眼,以為是江毓仁回來了,可鏡子立刻粉碎了她的幻想。
「你愛我嗎?」她問。
「我愛你!」
「你愛我什麼?」
「你的一切!」
「我是個性|冷淡!」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熱情如火?」
「沒有男人會喜歡我這樣的人!」
「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都愛你,聶瑾!」
聶瑾感覺到男人的胡茬扎著自己的肩膀,感覺到他懷裡的溫暖,這樣的溫暖,江毓仁從來都不曾給過。
或許,他的溫柔只會給顧曉楠吧!
聶瑾閉上眼,鬆開手裡的浴巾,轉過身,抬起臉望著楊凱東。
其實這個男人長的很英俊,和江毓仁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她的手指一寸寸滑過他的胸前,指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的力量。江毓仁?她似乎已經不記得江毓仁是什麼樣了。
這個男人,放得開,花樣也多,力量十足,不像江毓仁
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說愛她,儘管她不知道這愛有幾分真、又能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