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顧曉楠是無辜的
女兒走了,聶小鳳立即回到屋裡給常協助打了個電話。
「繼山,毓仁回來了,中午到我這裡來吃飯,你也過來吧?」聶小鳳說。
「再看吧!」常繼山掛斷了電話。
「怎麼?狐狸精叫您了?」常繼山的耳邊傳來小女兒說話的聲音。
「佩佩,別這麼和爸說」女婿小聲勸道。
「你給我住嘴。」常佩瞪了丈夫一眼,然後望著父親,「江毓仁還真是可憐,當初是您那麼積極地撮合他和那個小狐狸精,現在您竟然自打嘴巴,根本不拉江毓仁一把。」
「他自己做了錯事,我還幫他幹什麼?」常協助威嚴地說。
「您還知道江毓仁錯了?」常佩一臉驚訝,「那我媽怎麼到死都沒聽到您說『我錯了』這三個字?現在倒是數落起江毓仁的不是了?」
常協助掃了女兒一眼,女兒完全是一副鄙視他的樣子。
常佩的丈夫見岳父臉色不對,趕緊拉著妻子的手。
「真是報應!聶小鳳那個狐狸精,破壞別人的家庭,現在倒好,輪到她女兒被人搶了老公。老天爺還真是有眼!」常佩笑道。
「佩佩,你鬧夠了沒有?」常協助不悅道。
「我鬧?我什麼時候鬧過?我只是替江毓仁不值,竟然被你們逼著要娶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您不單不好好對他,還落井下石!我要是江毓仁,早八輩子找別的女人去了,還等著看那小狐狸精的臉色?」常佩甩開丈夫的手,盯著父親大聲道。
常協助看了女兒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不懂的事,不要亂說。」
「我是不懂,我不懂您怎麼一輩子不覺得自己對不起我媽,現在江毓仁落難您就袖手旁觀!他對不起小狐狸精,那您就對得起我媽了嗎?」常佩略帶諷刺地說。
「什麼亂七八糟的!」常繼山起身,走出家門。
「大清早的,你這又是怎麼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樓梯那裡傳過來。
「大哥,是佩佩和爸爸又」常佩丈夫解釋道。
常繼山的兒子看了妹妹一眼,說:「以後給別的男人抱不平的時候稍微注意點分寸,你是有老公的人!」
常佩瞪了大哥一眼,蹬蹬蹬上了樓。
事實上,並非是江毓仁答應去聶瑾家的,而是聶小鳳早上打電話過來,跟江毓仁的母親說,江毓仁很久沒去她家了,想請他過去吃個飯。江毓仁母親也覺得應該要讓兒子和聶瑾好好談談,既然聶小鳳提出來了,那就接受吧,於是就在沒有徵求兒子意見的狀況下答應了。而江毓仁,在聽到母親跟他說的時候
「事情總歸要解決的,你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母親勸道。
「媽,我知道該怎麼做。」江毓仁道。
他回到房間,就接到聶瑾的電話,說約他出去談一談,他答應了。
聶瑾帶著狗狗出來散步,走到了小區外的公園裡,她和江毓仁約在湖邊見面。
她一直想知道他和顧曉楠是怎麼回事,顧曉楠是不是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可她內心的驕傲使得她沒有開口,今天,她該怎麼問?
這麼想著,江毓仁就到了。
「你來了?」聶瑾從長椅上站起身,問道。
「嗯。」他便坐在一旁,雙肘打在膝蓋上,眼睛望著湖面。
「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你和顧曉楠的關係?」聶瑾盯著他,問。
「你想知道什麼?」他轉過頭望著聶瑾。
「我,」聶瑾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她自詡不是那種膚淺的女人,可是真正遇上事情了,才發現自己其實在意很多。
「我就想知道你們的關係。」聶瑾道。
「你不是早就有結論了嗎?」他說。
「我想什麼是我的權利,跟我解釋是你的義務!」聶瑾道。
他淡淡一笑,不語。
「怎麼了?」聶瑾不解地問。
他微微搖頭,沉默半晌,才說:「你對我們的關係是不是有些厭倦?」
「厭倦?」聶瑾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你真的在意,就不會在不了解真相的情況下和別人一樣的看待我。」他側過臉,盯著她,「按道理說,你是最應該信任我的人,不是嗎?」
「我,我沒有」聶瑾的聲音很小,小的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見。
「你想怎麼做是你的權利,我不能干涉。可是,我希望你能幫我個忙」他說。
「讓我去跟我爸說說嗎?」聶瑾問。
他微微搖頭道:「顧曉楠是無辜的,不該把她牽扯進來。你也是女人,你知道名聲對女人有多重要,何況她還沒結婚,傳出這樣的謠言、被這樣的審查,對她是極大的傷害。我希望你能跟常協助說,請他們放過顧曉楠!」
聶瑾的手緊緊攥著,指甲發白。
她想不到他竟然說的是「放過顧曉楠」,如果他和顧曉楠沒有那些事,他還會這麼說嗎?
「你這是不打自招了,是嗎?」聶瑾盯著他,問。
「沒什麼事,我招什麼?你這麼聰明的人,難道真的看不透這裡面的事情嗎?」江毓仁反問道。
「我不懂,你們的事我通通不懂。要我懂幹什麼?」聶瑾幾近自嘲地笑著說。
他沒說話。
兩個人沉默著。
狗狗在不遠處跟著別人家的小狗一起跑,空氣中傳來它們歡快的叫聲。
「她,是不是懷了你的孩子?」聶瑾終於說了出來。
顧曉楠是否懷了江毓仁的孩子,這在聶瑾心裡是根刺。自從她知道江毓仁和顧曉楠的傳聞后,這根刺就埋在她的心裡,時間越久,埋得越深。
既然是刺,總的要拔出來。
江毓仁不敢相信聶瑾竟然會想這樣的問題,他的心裡,頓時覺得孤獨無比。
她不單不相信他,還認為他和顧曉楠已經
「你不是有答案了嗎?」他沒有回答,卻是反問道。
「我沒有答案!」聶瑾突然提高了音量,盯著他,「江毓仁,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我根本不敢去想顧曉楠三個字,只要一看到這三個字,我就難受的不行。你怎麼可以和她」
聶瑾一向自詡是冷靜的人,冷靜,僅僅是因為沒有遇到讓她爆發的事件而已。
他只是看著她,不發一言。
聶瑾漸漸平靜了,她不停地跟自己說,不能這樣失去理智,你不是這樣的人,什麼顧曉楠,她根本不配做你的對手,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