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霸道宣愛
“歐陽老師早!”
“歐陽老師您終於來上班啦。”
“歐陽老師,您在找什麽東西嗎?”
已經一周沒來上班的歐陽塵早晨一進入實驗室便被一眾女學生熱情的圍了上來。隻是視線中沒有發現那道身影,他的眼神有些無法集中注意力的飄忽,仍然不停的向四周瞄去。
“哦,沒找什麽。我先進去忙,你們若有事再來單獨找我吧。”他壓製住心中忽然莫名湧起的一絲慌亂,轉身邁進了自己在實驗室裏間的辦公室。
牆上的時鍾滴滴答答的宣示著時間正一分一秒的過去。歐陽塵焦躁的翻著手中的書本,卻不知無意識的把目光向牆上瞄了幾萬遍。
已經快中午了,外麵還是沒有聽到他想聽到的那道聲音。這中間數次有人來敲門,卻每一次在他迅速起身去開門之後都帶給他濃重的失望。
而放在桌角上的手機,也被他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的鼓搗了無數遍。
是補實驗補得太累所以起不來床?還是說幾天沒人管她她就自由懶散得不成樣子了!這個死丫頭,不知道他今天就會上班了嗎!那天明明告訴她,讓她好好等他回來。
還是說,明明知道他今天回來,她才故意避開……
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讓他有些不安的念頭,臉上的表情終於再無法保持沉穩。他立即站起了身,打開門,看到了正在外麵做實驗的田苗苗,幾個大步就邁到了她身前。 “咳,那個,田苗苗,金三喜她……今天怎麽沒來?”
田苗苗一抬頭,怔了一下,轉瞬間微紅了臉,歐陽老師好像還是第一次這樣主動和她講話呐。哇好緊張啊,她果然好衰。人家三喜天天和歐陽老師在一起也沒見她這樣害羞過。
“三,三喜啊,她今天有事出去啦,沒和您說一聲嗎。哦老師那她可能不知道您今天回來,您可千萬別怪她啊,她不是故意的。她每年的今天都會出去辦事,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去幹什麽去了……”
好不容易克服了緊張,田苗苗那小話癆的原型就立即暴露出來,隻是還沒等說完就突然被神情一滯的歐陽塵打斷了,“等等,今天是幾號?”
“29號啊,9月29號。”田苗苗一臉疑惑的回答道,不知道歐陽老師為什麽忽然跳躍到這個話題上。
他問日期又有什麽用,她和三喜在一起住了那麽久都不知道這個日子對她來說有什麽特別,他倒弄得好像他對一切都很了解似的。
就在她因為疑惑而恍神的霎那間,麵前的歐陽塵已經不知什麽時候在她視線中消失了。
今天天氣預告有雨。
此時整個G市的上空已被一片鉛灰色的濃雲籠罩,沉甸甸的懸在上麵仿佛很快就要有什麽東西從上麵傾墜而出。
這樣的天氣,讓本就氣氛壓抑的墓園裏更顯一片蕭索清寂。
金三喜一身黑色長衫長褲,已不知靜靜的在這裏站了多久。墓碑上,照片中奶奶笑得和藹慈愛,那些年和奶奶在一起相依為命的場景不斷的從腦海中湧現出來。
曾經說好來到這裏的時候不許哭的。
她要讓奶奶看到如今自己生活的多麽開心快樂,讓她知道如今的金三喜成長的多麽成熟懂事。
可是,此刻,她還是很沒出息的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
“奶奶,我真的很想你。好想好想。”
“這個世界上,隻有你一個人是真心疼我,真心對我好的。”
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淚痕,“奶奶你知道麽,他回來了……而且,我還每天都能看到他,他對我的態度,也不像從前那樣的壞了。他甚至還會關心我,還會……主動的抱著我。”
“原來我還是忘不了他。奶奶,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孫女還是很沒出息。”
“不過。”她深吸了口氣,眸光中忽然流露出一絲堅定,“我一定不會再讓你為我擔心了。我再不是當年那個卑微得遭人鄙夷和唾棄的野丫頭了。我也有了我的驕傲和自尊,再不會那樣傻傻的去愛上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了……”
不遠處的樹後,匆匆忙忙趕到這裏卻始終沒有立即靠近她的歐陽塵無意識的攥緊了雙手,隻覺得在心裏最重要的那一部分正在被硬生生的剝離掉,疼得他無比的慌亂不堪。
她說她也有了她的驕傲和自尊,再不會傻傻的去愛上一個根本不愛她的人了。那他呢……
她這是要……放棄他了麽。
她還感覺不到自己對她的心嗎……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他絕不允許她放棄自己!而他,也再無法等待下去了,他要死死的把她綁在自己身邊,一分一秒也不會再放開手!
無比堅定的念頭瞬間在心底前所未有的強烈起來,他終於快步邁到了墓碑前的女生身邊。
“三喜……”心裏自剛才開始蔓延開來的不安讓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而女生始終沒有變化的表情和紋絲未動的身型卻讓他又是心底一顫。
“你怎麽來了。”金三喜早就用餘光瞄見了來人。心裏雖然還是泛起了一番波瀾,但麵上依然維持著極度的平靜。大概是之前和奶奶那堅定的保證發揮了一定的效用吧——或許,她的心在那一瞬間,或者在昨晚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已經被徹底冰封起來。
一陣轟隆隆的雷聲忽然從遠處的天空傳來,而女生那冰冷漠然的態度,更是讓越來越被那股不安折磨得身心躁亂的歐陽塵再不想多等一秒。
“要下雨了,和我回去吧。”他又向她靠近了幾分,一把拽起了她的手。
這一次,金三喜立即毫不猶豫的甩開了他,“歐陽塵,你有什麽資格管我。”
又來這一套,打溫情牌?他還想把她當傻子一樣玩弄到什麽時候。
這樣抗拒的態度讓歐陽塵更加手足無措,讓他完全失去理智思考的能力去追究和探尋她到底發生了什麽。此刻他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就是絕不能放手。
“跟我走!”他像有些瘋了一樣近一步跨過去,再一次死死攥緊她的胳膊。
無法控製的力度弄得金三喜生疼,大滴的眼淚就那樣再一次瞬間從眼中奪眶而出。但她知道,她會哭,絕不是因為肉體上的痛。
“歐陽塵,放開我好麽。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她很平靜。沒有像從前每一次那樣大吼大叫,而這樣的平靜對於對方來說,簡直是一記讓人幾欲絕望的重擊。
最後一次冷靜也終於從歐陽塵的身體裏抽離。
下一秒,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眼前的女生緊緊扣入自己的懷裏,不容她有任何反抗的機會,他那冰涼削薄的唇就那樣火熱而霸道的侵襲上她的嫩唇。
他知道懷裏的人正在激烈的掙紮反抗,但這樣的掙紮隻能刺激他更收緊手下的力道,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而唇齒間那種瘋狂的肆虐也愈演愈烈。靈活有力的舌尖就那樣撬開了她的貝齒奮力長驅而入,帶著想要和她纏為一體的欲望勾住她的粉舌來索取更多的柔情。
占有,吞噬,蹂躪,抵死纏綿。他那愈發瘋狂的動作不斷的宣示著這樣的關鍵詞。
終於,懷裏的女生從拚命掙紮到微微顫抖,到底癱軟了身子。
她任由著他的肆虐,他的索取,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如果他厭惡她,想要狠狠的折磨她,那就任由著他去吧。
她反抗不過他,在她麵前,她永遠都隻會輸得一敗塗地。
似乎忘了再次給予大地任何預示的前奏,大雨就像天空塌陷般鋪天蓋地的從天空中傾瀉下來。
隻一霎那,墓碑前親密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就瞬間被雨水打透了全部的衣襟。
歐陽塵終於鬆了力道,緩緩抬起了頭,直直的看著那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的液體正從女生臉上洶湧而下。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對她做了什麽。
愧疚和悔意從幽深的雙眸中一道一道的泛起,卻也容不得他再在這狼狽的自責中浪費時間。
他忽然一把橫抱起眼前已快要全身濕透的女生,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裏避開一切雨滴的侵襲,邁著大步急速的朝他車子的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