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名列第二的至寶

  天界之中時，林霄也曾找尋過便宜師傅古延真，可惜，沒有找到任何蹤跡。


  如今看來，應該是得到了什麼機緣。


  一劍橫舟圖……神劍山的悟道寶物之一，名列第三，內蘊一門神劍山的至強傳承，驚訝歸驚訝，難以置信歸難以置信，林霄卻也是為自己那便宜師傅感到高興。


  否則，便宜師傅現在應該還是在天界苦哈哈的吧。


  畢竟他的天賦確實不算高，哪怕是在天界，也處於中下水準，放在無垠星空，那就是下等水準，而在神原界這樣的地方，更是排不上名號。


  不過林霄卻也冒出了一個疑惑。


  按理說，自己的天賦應該是遠勝於便宜師傅才對，為何自己無法得到一劍橫舟圖內的機緣呢？

  只能說明一點，機緣之事，當真是充滿不定數。


  有時候獲得機緣，實力強大就可以。


  但有時候獲得機緣，真的得看『機緣』。


  機緣巧合，才能夠獲得，如同某種先決條件、契機等等。


  便宜師傅應該就是契合了一劍橫舟圖，方才得到認可。


  忽然之間，林霄的腦海當中蹦出了一個念頭。


  便宜師傅該不會也來到了神原界吧？

  這種可能性還是有的。


  說不定真的是如此，被一劍橫舟圖給帶到了神原界之內。


  作為神劍山這等強大勢力名列第三的悟道寶物，肯定非比尋常，將便宜師傅古延真帶到神原界當中，還真的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


  越想，林霄就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一時間，內心不由自主的期待起來，期待有朝一日能夠和自己的便宜師傅再見面。


  不管怎麼說，當年自己被古延真收為弟子，儘管他從頭到尾只指點教導了自己幾天時間，十分短暫，但作用真的是不可忽略。


  若不是便宜師傅古延真當年的教導、傳授，自己在當時想要變強，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對於古延真這個便宜師傅，林霄從始至終都抱著濃濃的感激。


  ……


  「道友，不知道你對守城者怎麼看？」劍老沉思之間，忽然轉變了話題。


  林霄不由愕然。


  怎麼看？

  站著看？坐著看？還是躺著看？

  一時間林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樣的問題太過突兀了。


  畢竟在此之前，自己可不知道什麼守城者。


  毫無了解，自然無從談起看法。


  「是老夫的問題過於突兀了。」劍老人老成精，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頓時說道：「老夫直說了，擔任神劍城守城者已經有三千萬個春秋，已經有些乏了，所以，老夫想要找一位新的守城者。」


  「劍老這是打算收我為徒？」林霄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雖然劍老是老前輩，該給予尊重，但在大是大非問題上，卻需要有一個原則。


  劍老的實力不錯，但想要收自己為徒……


  說白了，未免太想當然了。


  除非，他是神境。


  但說回來，就算劍老是神境想要收自己為徒，自己也未必會答應。


  因為神境這般層次，林霄自付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達到。


  何況，自己自創修神之道，和正統的修鍊之道截然不同，劍老活得再久又能如何？

  給自己指點？

  或許是可以的，但，歸根結底想要進一步突破，還是要依靠自己。


  拜師！


  不是嘴唇一碰就行的，那是一種互相認可，一段因果的開始。


  為師者，當教導、傳授弟子本領、能耐、為人，並還要在一定程度上護佑於他，為徒者，當尊師重道，將師尊的傳承發揚光大，也要在某些時候給予師尊回報。


  回報不是必須的，而是一種自願的。


  當有朝一日弟子追趕上乃至超越師尊時，便會反過來回報師尊。


  就像是烏鴉反哺一般。


  所以拜師收徒從來就不是那麼簡單、輕易的事。


  「道友這是折煞我了。」劍老連忙說道，儘管他是融道境九層的大劍修，但面對林霄，卻沒有什麼把握。


  換言之，此人的實力不會遜色於自己。


  為何會知道呢？


  一則是多年沉澱下來的眼光。


  二則么，因為他是神劍城的守城者，可以監察全城，自然也有看到林霄的一些能耐。


  試問，一個比自己不知道年輕多少倍，其實力卻又不遜色於自己並掌握至強劍道的大劍修，自己拿什麼來收對方為徒？

  說出去，徒增笑料罷了。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


  若是無法做到，何談收徒，自己不覺得羞愧么。


  莫說是劍老自己，就算是代師收徒他也不敢開口啊，畢竟他的師尊也就是第四代守城者，似乎也沒有突破到神境。


  「老夫哪裡有資格收道友為弟子，老夫的意思是，希望道友能夠接手守城者之位，一切便利都會交給道友，此外，還有神劍山名列第二的悟道至寶也會交給道友。」劍老說道，並且拋出一個重磅誘惑。


  林霄眼眸不自覺一凝。


  神劍山名列第二的悟道至寶！


  一劍橫舟圖名列第三，但，已經很是不凡，主要是自己無緣悟得。


  名列第二的話，豈不是要勝過一劍橫舟圖？


  那一瞬間林霄其實是心動的。


  但，成為守城者的話，那就意味著得待在神劍城之內吧。


  否則，到處跑的話，算什麼守城者。


  「我並不想局限於某一地。」林霄按捺下內心的一絲絲激動，迅速的恢復平靜，不徐不疾的回應道。


  「道友，老夫也不是需要你馬上就接任守城者之位。」劍老繼續說道：「其實我也曾收過一些弟子，盡心儘力的培養他們，但可惜，身隕的身隕，未能有人成才，繼承不了守城者之位。」


  想要成為守城者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守城者，守衛神劍城，那就需要足夠強大的實力。


  實力不足，何談守城。


  直接被人給弄死了，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


  在神劍城內，守城者是可以藉助神劍城的陣法力量，發揮出偽神境的實力，但，自身的境界如果不夠的話，這一份強大的力量卻是難以掌控。


  因此，想要擔任神劍城的守城者，起碼得是融道境七層實力的大劍修。


  這是最低標準。


  最好是融道境八層乃至九層的大劍修才更為合適。


  「老夫呢，也不要求道友立刻就接任守城者之位，道友想要遊歷天下，大可以去，由老夫還鎮守此城。」劍老不徐不疾的說道：「雖然老夫的壽元也不多了，但還能夠支撐幾萬年。」


  幾萬年！

  一聽起來似乎是很漫長的歲月，的確對林霄來說，很漫長，畢竟自己從修鍊至今也才一兩百年而已，一兩百年對於幾萬年，百倍以上的差距，太多了。


  但，幾萬年其實也不長，要知道，玄境們的壽元就十分漫長，幾萬年對他們而言不過是生命當中的一小段而已。


  更何況是融道境，其壽元比玄境更漫長許多。


  像劍老，活過的歲月已經超過了三千萬年之久了，十分漫長的一段歲月。


  但，三千多萬年的壽元對於一個融道境九層而言，其實是很漫長的，尋常的融道境九層可無法活過這麼久。


  劍老之所以可以活得如此漫長，也有一些特殊的原因。


  「劍老，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或許無法成為一個合格的守城者。」林霄說道：「不過，你確實找不到合適的人，我倒是可以給你推薦一個。」


  「道友請說。」劍老有些失望，失望林霄話語當中的拒絕，但，聽到林霄如此說，也不能拒絕林霄的好意。


  「七劍樓第五樓主林修齊。」林霄說道：「融道境七層修為，大劍修的劍道境界，將來突破到融道境八層乃至九層，並不是什麼難事。」


  一個大劍修，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修鍊到融道境九層只是時間問題。


  「林修齊……」劍老微微一怔，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的確，一個融道境七層的大劍修是有資格成為守城者的。


  畢竟，幾萬年的時間，再怎麼說修鍊到融道境八層乃至九層，對一個大劍修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


  不過想要成為守城者，也不單單是修為，還有為人等等。


  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是沒有資格成為守城者的。


  當守城者，本質上就算是一種付出。


  「劍老你還有時間，可以暗中觀察觀察。」林霄說道：「如果不合適，到時候再想辦法。」


  「好，老夫還能活幾萬年，那就用幾萬年來繼續觀察林修齊，如果合適的話，便讓其繼承守城者之位。」劍老也不是拖泥帶水之輩，當機立斷的說道。


  按照修為和實力來說，林修齊是合格的，剩下的就是性情。


  幾萬年的時間，足以看透一個人的性情了。


  「但道友，如果到時候林修齊不合適的話，還請道友能夠繼任守城者之位，老夫也不強求道友可以一直擔任守城者，道友可以自行選擇合適的人繼承。」劍老繼續說道。


  「也可。」林霄念頭一轉，再沒有絲毫猶豫的回應道。


  幾萬年的時間，應該足夠自己浪跡許多地方了，有時候沉澱下來一段時間，也是不錯的。


  畢竟對劍老而言，幾萬年的時間可能不是很長，但對林霄來說，幾萬年的時間真的是很漫長的一段時間。


  漫長的時間所帶來的是未知。


  說不定到時候，自己就已經超越主宰境的層次，達到神境的層次了。


  不是說不定，而是極有可能。


  幾萬年！

  對自己現在不過兩百年左右的壽元而言，真的是太漫長了。


  「劍老，你為何會邀請我當守城者？」林霄反問道。


  「老夫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因為道友曾經接觸過一劍橫舟圖吧，算是一種緣分。」劍老怔了一下后才回答道，突發奇想的一道念頭，一旦萌生就像是種子破土而出似的，瘋長起來。


  緣分！


  或許……就是緣分吧。


  旋即，只見劍老的手掌張開，有白光一閃，頓時出現了一本白玉鑄就書冊。


  「道友，此乃白玉劍書，正是神劍山名列第二的悟道至寶，老夫帶著它已經多年了，能參悟的也都參悟到極限，繼續放在老夫身上只是浪費，不如就借給道友觀摩，或許對道友修鍊劍術參悟劍道會有幫助。」劍老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白玉劍書遞給林霄。


  林霄驚了。


  十分驚訝、無比驚訝。


  神劍山名列第二的悟道至寶就這麼直接的要借給自己？


  這麼沒排面的嗎？

  「劍老，你就不擔心此至寶到了我的手裡就變成我的。」林霄反問道。


  「哈哈哈哈。」劍老忽然發出了爽朗的笑聲：「老夫不怕，若道友想要拿下此白玉劍書，還不簡單。」


  「如此，多謝了。」林霄笑了笑，接過白玉劍書。


  借！

  是借用！


  到時候還是要歸還的。


  「道友，若以後林修齊成為神劍城的守城者，還請道友將此白玉劍書轉交給他，但若是道友成為守城者，此白玉劍書就屬於道友所有。」劍老說道：「白玉劍書是神劍山的傳承之物，現在神劍山銷聲匿跡多年，也不知道是否還存在，守城者某些程度上，就等於是神劍山最後的延續。」


  「劍老，神劍山名列第三的至寶是一劍橫舟圖，第二至寶是白玉劍書，那麼第一至寶是何物？」林霄不由反問道，實在是很好奇。


  「道友不是已經見過了嗎？」劍老笑著反問道。


  林霄微微一怔，旋即仔細的思索起來，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


  「神劍台？」林霄一半確定的反問道。


  「不錯，神劍台上的神劍，就是神劍山的第一至寶。」劍老說道。


  林霄驚訝之餘，卻又是冒出了更多的疑惑。


  神劍山在消失之前就鑄就了神劍城和神劍台等，那個時候就將第一至寶放在神劍台上？


  為何這麼做？

  對此，劍老也不懂，畢竟他出生時神劍山已經消失了一段時間了。


  緣由，無從問詢、探詢。


  「這一次是我叨擾道友了，人老了，總是容易感到疲倦。」劍老說道，語氣當中似乎泛著幾分的疲乏之意：「道友，我就先告辭了。」


  林霄點點頭，看著劍老的身軀在自己面前漸漸的變淡，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眼眸方才落在手中的白玉劍書上。


  神劍山的第二至寶！


  到底蘊含著什麼樣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