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陳義的目的
隔天一早陳義又是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的,他迷迷糊糊起床去開門,看著門口的蘇小葉揉著眼睛打著哈欠道:「小葉子早啊」
說著,他又一副夢遊的姿態轉身走向卧室,似乎還想繼續沒做完的美夢。
蘇小葉趕緊拉住他,看著他精神萎靡且還頂著倆黑眼圈,當即關切道:「小義哥你沒事兒吧?怎麼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是生病了嗎?」
「沒有,我就是昨天玩而得太晚了,小葉子你別拉我,我再睡會兒,你飯做好了叫我一聲,或者你先吃也行,給我留點,不用等我」,陳義強打起精神說道,邁步又向卧室走去。
他昨晚看書太晚,不知不覺把初一下冊的數學書都看完了,一抬頭髮現已經凌晨三點,這還沒睡幾個小時呢就被叫醒,一時之間有些頭暈腦脹。
蘇小葉聞言沒好氣的捶了他一拳,知道不是生病了,稍微鬆了口氣,也不讓陳義睡覺,而是死勁把他往洗手間推說道:「睡什麼睡,你還真是豬啊,快去洗把臉,你說你,玩也有個時間性吧,再這樣下去以後可怎麼辦喲……」
把陳義推洗手間,蘇小葉鼓了鼓嘴巴,氣鼓鼓的去做飯去了,也不知道她在糾結什麼。
這邊陳義無奈,稍微洗漱一下,然後回到客廳往沙發上一坐,結果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最後還是蘇小葉把他搖醒硬拽到飯桌上的。
吃飯的時候陳義還是無精打採的樣子,蘇小葉看了就來氣,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糾結道:「小義哥,我們的事情被我爸媽知道了」
「哦……」,陳義心不在焉的回答道,轉而愣了一下,一下子清醒過來了,看著對面的蘇小葉目瞪口呆道:「不是,小葉子你等會兒,什麼叫我們的事情被你爸媽知道了?」
眨了眨眼,蘇小葉說:「就是我這幾頓都在你這兒吃飯呀,我爸媽沒反對也沒說什麼,算是默認了吧」
「呼,小葉子你會不會說話,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給你整得一驚一乍的」,陳義無語道,心說我的天,還以為啥事兒呢,搞得我好像把你怎麼樣了似得,要不要這麼嚇人。
陳義這邊倒是放鬆下來了,哪兒知蘇小葉反而莫名其妙又發怒了,她又在桌子底下踢了陳義一腳,氣呼呼道:「陳義你就是頭豬,是頭豬你聽到沒有,我不理你了!」
說完她還真不理陳義了,氣呼呼的吃飯,完了在陳義吃完后氣呼呼的去洗碗,最後更是氣呼呼的走了,整得陳義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我哪兒惹她生氣了?這不之前還好好的嗎?」看著蘇小葉離去后緊閉的大門,陳義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莫名其妙。
搞不明白蘇小葉發什麼神經,陳義也不去糾結那麼多,給她整得睡意全無,加上又是星期天不用上課,陳義稍微琢磨,乾脆帶了本地理書去另一邊的世界看,順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之所以帶地理書,是因為上面都是些常識性的東西,死記硬背即可,不用像數學書那樣費神琢磨,他昨晚可是吃夠了苦頭的。
來到江湖世界的樹林,陳義又找了棵香樟樹背靠著看書。
當他翻開拿來的地理書時,發現裡面的內容和自己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上面介紹的不是什麼七大洲『八大洋』,而是行星發動機都分部在什麼地方,曾經的那些城市又變成了什麼模樣之類的。
看著這些內容,完全顛覆了陳義認知之外,倒也讓他逐漸了解了流浪地球那邊的大體情況。
總的來說,流浪地球如今分為明暗兩面,暗的那一面對著茫茫星空,明的這一面對著太陽,行星發動機也分佈在明的這一面,然後就是當下的流浪地球幾乎已經沒有陸地和海洋的分別了,零下幾十度的低溫讓整個世界都被冰雪覆蓋……
陳義看得津津有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間遠處響起了一陣呼喊聲。
「陳大哥,陳大哥在嗎?陳大哥你在哪兒……」
回過神來,陳義發現是王江的聲音,於是把書收好開口道:「我在這邊,王江兄弟今天又來砍柴啊?」
然而事實並非陳義想的那樣,當王江聞聲趕來后,他發現來的不止王江一人,還有那個鐵劍門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女掌門。
對方看陳義的目光已經沒有那天那樣冰冷了,但面對她陳義心底卻是下意識的有點虛,主要是那天對方那殺氣騰騰的樣子著實有點嚇人。
陳義尷尬一笑,打了個招呼道:「王江兄弟早啊,那個,掌門姑娘你也早」
這會兒陳義依舊不知道那少女掌門名字呢,說話的時候他看了一眼王江,心說這傢伙昨天也不給自己說說。
王江習慣性的撓撓頭,看著陳義道:「陳大哥,我把掌門師姐帶來了,你不會怪我吧?」
「哪兒能呢,這畢竟是你們鐵劍門的地盤」,陳義擺擺手道。
此時那少女掌門開口了,她先是咳嗽一聲,對陳義微微抱拳行禮道:「陳公子,我們又見面了,之前忘了自我介紹,還望見諒,小女子姓柳,名山茶,得師兄弟抬愛,是鐵劍門掌門」
「原來是柳姑娘掌門當面,在下有禮了」,陳義聞言當即不倫不類的拱手道,他真心不懂古人行禮裡面的門道啊,同時心說柳山茶,這什麼怪名字……
對於陳義那不倫不類的禮數,柳山茶眼角抽搐了一下,卻並未在意,而是直接開口道:「陳公子,前日得你相助,贈寶刀一把,我鐵劍門已度過難關,這份恩情我鐵劍門上下都銘記於心……」
說道這裡,她頓了一下,直接拿出昨天陳義給王江的那個玻璃杯,伸手遞給陳義說:「陳公子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已是不知如何去還,昨日你讓小師弟給你帶點東西,那本是我等應該的,怎敢收你報酬,還請陳公子收回」
原來是為了這個,還以為是來找我麻煩的呢。
陳義心頭嘀咕,卻是無所謂的擺擺手道:「沒事兒,那杯子我既然送給王兄弟了,就收好吧,這玩意對我沒什麼用,說句你們不愛聽的話,我送出去的東西真沒有收回來的習慣」
柳山茶在這兒,王江就淪為了背景板,在邊上一言不發。
深吸口氣,柳山茶看著陳義道:「陳公子,我知你是富貴人家的少爺,哪怕如今落難了恐怕也不知民間疾苦,你輕飄飄的送出的這個杯子,你可知它價值幾何?它太珍貴了,我們不能收,還請你務必收回」
「收回我是不會的,但你能告訴我那玩意到底有多珍貴嗎?」陳義好奇道。
見陳義真的不在乎的樣子,柳山茶想了想覺得有必要說清楚,於是沉聲道:「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價值幾何,但此物世所罕見,視為當世奇珍也不為過,恐怕開價萬兩白銀都有的是人搶著要,甚至我猜測哪怕皇宮大內都沒有這樣的珍寶,所以,陳公子你還是收回吧,太過貴重了,我們拿著不一定是好事兒,而且也請陳公子收好,別再輕易視人,以免給自己帶來災禍」
「有那麼珍貴嗎?說到底它還不是一個喝水的杯子」,陳義略微驚訝道,接著又搖頭說:「我說了,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的習慣,給你們你們就拿著,若再執意要還的話,就如同昨天給王兄弟說的那樣,我直接砸了啊」
柳山茶也是個犟脾氣,見陳義執意不收回,乾脆上前兩步,不由分就把杯子強行放陳義手裡,然後後退兩步說:「陳公子,寶物已經物歸原主,小女子告辭」
嘿我這暴脾氣。
陳義見柳山茶要走,在她和邊上王江膽戰心驚中隨意的拋了拋玻璃杯笑道:「看來這玩意活該沒那個命留在這世上……」
說著,陳義手臂一揚,玻璃杯在陽光的照射下向著遠處的一棵樹飛了過去,眼看就要淪為碎片的下場。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柳山茶身影一閃,宛如獵豹一樣衝出,間不容髮的把玻璃杯抓在了手裡,看著陳義一臉震驚道:「陳公子,你……你怎能真的下得去手?」
這可是至少價值萬兩白銀的寶物啊,說砸就砸了?
陳義卻是不以為意道:「要麼你們收下,如何處理那是你們的事兒,要麼我砸了,自己看著辦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陳義心道這柳山茶看似年紀不大,但那動作那速度,硬是要得,估摸著武藝不弱,至少打自己這樣的十個絕對跟玩兒似得……
那邊柳山茶糾結了,臉色變換,最後卻是看著陳義苦笑道:「陳公子,這等寶物若是毀了著實可惜,但若收下我們也於心不安,原本我們就欠你天大的人情了,如今再加上這等寶物,你難道就不怕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發生嗎?」
陳義當然想過這個問題,之所以還要如此,當然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這會兒他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想了想開口道:「看得出來,你們鐵劍門的人應該都不是恩將仇報的人,當然,說句不中聽的,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麼樣,這樣吧,你們若是實在覺得於心不安,不如滿足我一個小小的願望如何?並不難,對你們來說應該只是舉手之勞,若是為難的話,我們再商量商量找個折中的辦法」
聽陳義這麼一說,柳山茶若有所思的點頭道:「陳公子有什麼願望但說無妨,只要我等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這個人呢,對武功蠻好奇的,以前沒機會接觸,原本是想去少林寺拜師學藝的,但現在想想,山高路遠加上還不知道人家收不收我,我也不想出家當和尚,所以我就琢磨著,既然你們心裡過意不去,不如教我武功如何?滿足我這個小小願望的同時,也算是兩全其美了」,陳義直言不諱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聽完陳義的目的,柳山茶繞是一慣面不改色的心態都難免有些目瞪口呆,愕然道:「陳公子的要求……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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