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六道仙人
岩隱村,土影辦公室內,大野木正端坐在會議桌的最上方。
在他的四周,是岩隱各個部門的部長,以及整個岩隱內所有的長老。
完全可以想象,這一次會議的等級到底有多高,而且這一次會議的重要性有多強。
他們這一討論的,其實就和土影忽然出擊,並且調動了上千邊防部隊的事情。
如果只是簡單的這樣,或許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因為土影還真有這個權利。
可問題是,這一次出動直接讓他們損失了至少兩千個忍者,這件事就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了!
即便大野木在岩隱的地位無可匹敵,沒有人有能力,也沒有人有勇氣去挑戰他。
但是該追責的事情的還是要做的,就比如現在,他們必須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是,大野木居然講述了一段如同荒謬故事一般的劇情。
更要命的是,前線的駐守指揮官剛野正雄,大野木的弟子迪達拉以及跟隨他們出動的暗部,全部都證實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這讓他們不由得有些懷疑人生了,他們現在腦子裡面全部都是和大野木,以及四代雷影之前一樣的想法。
這真的是人做到的?
人類什麼時候個體力量,什麼時候又達到這一步了?
難不成,這是要重現當年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輝煌了嗎?
「所以,土影大人,我們的部隊其實是被他們戰鬥的餘波所擊殺的?」沉默了好半天,一個長老忽然開口問道:「甚至,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嗎?」
「雖然我也不願意承認,但事實上就是如此。」大野木嘆了口氣:「那兩個人,真的太可怕了。而且我可以確定,其中一人就是宇智波啟!」
「這件事,還有人知道嗎?」一個部長級別的岩忍開口問道:「我的意思是,宇智波啟的身份。」
「目前而言,恐怕也只有我知道了。」大野木思索了一下,隨後開口說道:「因為距離實在太遠了,除了我之外,恐怕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我之所以能認出來,主要原因還是黃土……」
說到這裡,大野木就算不再繼續說下去,其他人也基本上明白了過來。
黃土的遭遇,可以說是災難性的。
而且他們可不會忘記當年宇智波啟就是利用了黃土的行動,推測出了他們希望結束戰爭。
甚至為了結束戰爭,回過頭對付雲隱,並且保護自己的羽毛同時給木葉留下足夠的仇恨,可是幹掉了不少自己人的呢。
而黃土行動失敗,更是付出了難以想象的慘痛代價。
他的一隻手臂被斬斷,大腦更是中了宇智波啟的幻術。
至今在黃土的大腦內,都還留有那陰冷到了極致的查克拉,他也根本想不起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野木是黃土的父親,他恐怕對於黃土的身體是最為了解的。
因此他能快速而清晰的分別出宇智波啟的查克拉,也在正常不過了。
「那麼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會議現場的氣氛再一次變得沉默而凝重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長老也無奈的問道:「你說過,這一次行動是木葉和雲隱的聯合行動,當年雲隱戰敗就已經被迫和木葉簽署了同盟條約。而現在,恐怕他們會因為恐懼被綁定得更加的深入了吧?」
「是啊,無論是雲隱還是木葉,和我們的關係……」另外一個長老也有些頭疼的說道:「對了,那個和宇智波啟打的不分上下的傢伙,他現在在哪裡?你說,他有沒有機會……」
「那個傢伙,會空間忍術,他被宇智波啟打得自己進入了異空間之中,現在在哪裡我也不確定。」大野木搖了搖頭,他有幾分凝重的說道:「何況這樣的傢伙,你覺得我們真的可以吸納到我們手裡?他會聽我們的嗎?」
「難道現在,我們只能看著雲隱和木葉對我們構成難以想象的威脅嗎?」又是一個長老,一臉憋屈切憤恨的說道。
確實,就目前而言他們真的遭受了難以想象的威脅。
無論是從雙方的關係,還是從地理位置而言,這對岩隱來說真的有些不太友好。
要知道木葉和岩隱之間,可是只隔了一個草之國,而雲隱和岩隱之間只隔了一個杉之國。
這幾乎是呈現半包圍之勢,一旦他們兩個對岩隱有什麼想法,那麼結果就是災難性的!
如果是以前,沒有大野木所說的這件事發生,大不了就是拖住,然後全力防守就好了。
三戰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看看木葉就知道了。
當年木葉一對四,不是一樣堅守下來了嗎?
甚至,還沒有任何忍村打進了火之國之內,所有的戰爭都是在小國進行的。
誠然這裡面,也有木葉培養出了不少的人才,讓他們有足夠強大的將領。
岩隱雖然沒有,但是守住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現在,出現在了一個溢散力量就滅了上千忍者,甚至對方自己都不清楚的自己到底做了多麼誇張事情的傢伙,這還怎麼守?
拿人命去填都阻止不了別人進攻的步伐,他們到底還有什麼機會呢?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又冷卻了下來,彷彿在他們的頭頂有一層陰影在籠罩著。
「看看吧,不過各位.……」大野木也沉默了好久,最終他站起身來:「既然事態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無論他們有沒有對我們動手的想法,我們都必須要做好一切的準備。或許我們沒有他們那麼強,但是永遠要記住……」
「我們是岩忍,我們岩隱村的高層。我們要守護我們的家園,無論我們面對多麼可怕的敵人,我們都一步不能退縮!哪怕是死,也要死在守護岩隱的道路之上。我,絕對不會後退半步!」
大野木聲音低沉,語氣也顯得一點不高昂。
但是這一刻,這一句話卻激發了所有人的勇氣。
他們是岩隱村的高層,他們註定要守護這個村子,無論生與死,這都是他們的宿命!
雖然他們也不希望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但是他們也不得不去考慮這些最糟糕的事情啊……
岩隱高層在那裡防微杜漸,居安思危的時候,宇智波啟卻一臉納悶的躺在床上。
從警衛部回到家后,他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就直接上床休息了。
他確實感覺有些累,畢竟那一場戰鬥留下來的後遺症,可不會那麼輕易的消除。
尤其是他還利用了查克拉模式強行進入到了六道的境界,並且操控著那些他根本沒辦法掌握的力量進行了一次戰鬥。
這樣的消耗對他而言,也是龐大到那裡想象的。
不過現在,他的腦子裡面倒是沒有去思考關於六道的境界,以及他手中的那個楔。
他滿腦子都是日向綾今天在警衛部和他說的話,那些讓他有些鬱悶又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
不得不說,日向綾這個女人似乎過於了解他了,又或者說這個女人的敏銳程度實在太高了。
自己確實內心有些不安,但是他覺得自己並沒有任何的表現。
但是這個女人居然察覺到了什麼,這樣的情況既讓宇智波啟感覺到高興,但是高興的同時也很無奈。
因為這件事,他真不打算透露出來。
至於日向綾的邀請,他也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難不成是打算在試探一次自己?
又或者,是打算坦白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摸了摸下巴,宇智波啟覺得似乎無論是那一種都挺正常的。
在杉之國,宇智波啟就『亂插旗』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不過他的烏鴉嘴功夫不到家,大概率是因為他沒有使用渡鴉這個東西當做自己的通靈獸,也沒有使用任何關於烏鴉的幻術技巧。
因此他的『奶』,『毒性』並不算強。
即便還是中了招,但也好過直接原地掩埋,又或者被抬著、被封印著回來要好太多了吧?
「明天晚上嗎?」宇智波啟輾轉反側,最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不管綾到底想些什麼,一切明天再說吧。」
想到這裡,他乾脆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緊接著開始放空自己的精神,呼吸也變得無比的平緩起來。
作為戰爭忍者,恐怕對於宇智波啟來說,他得到的最好的收穫之一,就是治好了他前世的失眠。
前世的時候,猶豫工作以及對遊戲的熱愛,還有各種各樣充滿誘惑的東西,導致他作息紊亂,半夜睡不著覺是經常的事情。
然而在戰場上,得不到充分的休息和恢復,絕對是取死的主要技巧。
然而在戰場上,真不是你往地上一趟就能睡得著的。
有時候即便你疲憊到了極致,但是一想到可能有敵人,恐怕再累都沒辦法入睡。
抓緊每一分鐘休息,絕對是一個戰爭忍者必備的技巧,宇智波啟也花了不少的功夫學習到了這些東西。
至於與到了現在,只要他想就可以直接倒頭就睡著了。
「嗯?」
然而已經陷入了沉睡的他忽然發現,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進入了睡眠的狀態,但是他的精神卻依舊處於一個清醒的狀態。
這讓他有些奇怪,隨後他的臉色一邊,幾乎是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掌。
楔依舊安靜,然而這個情況並沒有讓他臉色有任何的好轉。
自己現在是精神狀態,楔卻依舊存在,這說明這個東西恐怕是真的鏈接到的靈魂了。
雖然在精神狀態,這玩意看上去安靜,但自己進入到這裡,很有可能就是這玩意導致的效果。
尤其是,他察覺到有一個身影似乎隱隱約約的在自己的身前出現了。
宇智波啟神色有些凝重,不過他還是很冷靜的。
慌張只會讓自己思考變得混亂,他覺得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
他可以憤怒,可以生氣,甚至可以絕望,但是絕對不能因為慌張和膽怯影響自己的判斷和思考。
凝視著這個逐漸變得清晰的人影,宇智波啟不斷的調整這自己的氣息,當這個身影徹底變得清晰之後,他的氣勢也達到了巔峰。
只是他的臉色有些古怪,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個傢伙,好像不是那個慈弦,也不是什麼大筒木一式。
而是一個,他非常熟悉的人,這個人就是大筒木羽衣!
也就是傳說的『給掛者』,六道仙人。
怎麼回事?
這個老頭怎麼出現了?
他來找自己了?可是為什麼是託夢的方式?
還是說,這個傢伙根本就是楔幻化而成的?
搞不清楚狀況的他,自然不可能有絲毫的鬆懈,雖然他的精神狀態很疲勞,可是在如何的疲勞他都可能克服!
大筒木羽衣徹底讓自己的意志和宇智波啟結合,讓后他有些發懵的看著眼前的小鬼。
這個小鬼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居然如同面對敵人一樣的看著自己,這個情況是大筒木羽衣萬萬沒想到的。
他設想過很多的可能性,就比如這個傢伙被嚇了一跳,就比如這個傢伙一眼就認出自己了——畢竟,他也是輪迴眼狀態。
然而如此的敵對,真的讓他有一些莫名其妙,難不成這小子把自己當做是那個母親的敵人了嗎?
別說,羽衣這樣一想,似乎發現還真能解釋的過去。
畢竟這個小傢伙並不了解楔,而他又那麼擔心楔對自己起作用,產生這樣的誤會好像也比較正常。
「我說孩子,不需要這樣看著我。」大筒木羽衣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依舊保持著平靜:「我可不是你的敵人,如果我是你的敵人的話,我甚至不會讓羽村把本源力量交給你。」
「是嗎?」宇智波啟有些摸不清楚情況,他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那麼,如何證明呢?」
「我不需要證明,因為我就是我。」大筒木羽衣搖了搖頭:「我這一次過來,是來見見你,我想你也等了很久了不是嗎?而且……」
「你不是在擔心楔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