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回歸

  「超越朋友的關係，不就是合作夥伴嗎？」


  深夜，宇智波啟躺在自己的床上，心思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白天他們一起聚餐的事，不由自主想到了日向綾的樣子。


  說真的，宇智波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總會說出一些完全不符合他人設的話。


  思來想去，他感覺大概是自己的實力越發的強大，這樣的強大給了他一種底氣。


  這樣的底氣，讓他慢慢的稍微開朗了不少。


  「或者說，其實我的性格已經在慢慢的轉變了，只是我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罷了。」


  宇智波啟翻了個身，他的性格似乎真的變了很多了。


  就比如，他現在開始愛笑了。


  即便他的笑容很多時候，依舊是虛假的表現。


  但是這樣的笑容，已經真正的慢慢取代曾經他的那種冰冷。


  這算是一個說不上好，但絕對能說是壞的消息。


  宇智波啟知道曾經的自己是在太冷了，這種冷並不是普通的默然，而是一種極致的陰冷。


  這樣的陰冷氣息如果能被掩蓋下去，不能隨便讓人察覺到，對他來說也是一種進步。


  沒有人會喜歡一個陰冷的傢伙，哪怕變成這幅樣子是事出有因，可沒有人會在乎這種事情。


  人的感性和理性是一個相互對立的感官，但是沒有人可以忽略掉自己的感官認知。


  宇智波啟自己其實都不喜歡那種陰冷的傢伙，哪怕他自己也是這樣一個人。


  現在有了這樣一個也不知道是刻意導致的結果，還是宇智波啟確實有了實質性的變化。


  一般情況下，真的很難有人還能把他和陰冷這個詞聯繫在一起。


  除非是那種感知能力特彆強的傢伙，他們能透過一個人的外表，直刺隱藏在體內的查克拉的本質。


  當然，這樣的傢伙沒事也不敢來試探宇智波啟，他的身份可是擺在那裡啊。


  「不過，這樣的變化也還不錯啊。」宇智波啟微微嘆了口氣：「只是，日向綾.……」


  一想到這個女人，宇智波啟自己就有些犯難了。


  他還真沒搞清楚自己和這個女人，是怎麼水到渠成的走到了現在，關係變得那麼莫名其妙。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曾經還差點把她給幹掉啊。


  搖了搖頭，宇智波啟發現自己似乎一點睡意都沒有。


  無奈的坐起身來，他乾脆打開窗戶隨後一躍而出。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家裡的其他人都睡覺了，他可不想把大家都給吵醒。


  他現在和家裡的關係越來越好，只能說親情這種東西真的很微妙。


  哪怕他有著成年人的思維和靈魂，有著戰場的經歷讓他變得自私無情。


  但是面對宇智波涼子和宇智波圭介那無私的感情，他這樣冰冷的傢伙也早就慢慢解凍了。


  至少面對自己的家人，他早就解凍了。


  即便他到現在也沒有用，相對正式的方式稱呼過他們，但是他的改變涼子與圭介已經非常的高興。


  不過他們的家裡還是稍微有些小麻煩，那就是伊織這個女孩。


  這個女孩至始至終沒，有徹底從宇智波啟造成的陰影中緩過勁來。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接近一年，宇智波啟給了她一年時間的緩衝。


  但是有些東西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擺脫的，尤其她不像宇智波啟有著成熟的靈魂，有著冷酷的心智，她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就算是宇智波啟當年年幼上了戰場，並且第一次直視死亡的時候，他也花了不少的時間讓自己恢復，讓自己變得冷酷。


  不過，一年的時間給她都沒有調整過來，宇智波啟決定自己也該做些什麼了。


  一躍而上，宇智波啟跳到了房頂，既然睡不著還不如看看月亮。


  望著天上那一輪圓月，宇智波啟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哎？假如月亮是用來封印輝夜姬的，那麼這個世界以前是沒有月亮的嗎？」


  以前宇智波啟還真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但是現在想起來他發現好像自己真的忽略了一些東西。


  這個世界，難不成以前是沒有月亮的？

  當輝夜姬被封印之後，這才有了月亮這個東西？

  不過，似乎也只有這樣才解釋，為什麼四代雷影會那麼果斷的決定要把月亮給射爆。


  感情，這玩意以前根本就不存在。


  而且月亮上還有著可以改變忍界格局的傢伙，弄死了自然好！


  「還真是手黑而且心黑呢。」宇智波啟躺在了房頂，看著天空中那皎潔的月色，嘴裡呢喃了一句。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看著那銀色的圓月，不知道為什麼，宇智波啟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輝夜姬的樣子。


  那種高傲和冷漠，那種讓人心悸無比的模樣。


  可是很快，他腦海中輝夜姬的臉開始慢慢變樣，最終變成了日向綾的臉龐。


  依舊是那麼的高傲而冷艷，依舊是那種讓人發自內心的的悸動。


  那深邃的白眼充滿了淡漠，那高貴的姿態讓人神往。


  只能說真不愧是大筒木家族的血脈，這樣的高傲和淡漠，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只是輝夜姬的高傲和淡漠是源自於自身的實力，以及她對待這個世界的態度。


  大筒木對於這個世界的態度，至始至終也只不過是『主人』和『花園內的蟲子』。


  天知道輝夜姬到底有什麼樣的轉變，或許是和那個什麼一式還是其他名字的傢伙對拼，把別人干成了重傷自己也失了智。


  最後居然和『花園裡的蟲子』結合，生出了兩個『二五仔』兒子。


  輝夜姬實力慢慢恢復了過來，她的態度和作為大筒木的態度回歸。


  她重新認清了自己的定位，並且開始重新做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而她所做的事也讓自己的兩個兒子異常的反對，最終也上演了一出家族內鬥。


  看著天上的月亮，宇智波啟有時候真的不確定，六道仙人這傢伙到底是處於一個什麼想法。


  強大到他那個地步，明明可以阻止他的兩個兒子那延續千年的，不死不休的內鬥。


  但是他卻選擇了放任，看似是對自己兒子選擇的尊重，但實際上這對忍界造成的破壞難以想象。


  而且，就算他們真的要死，也應該讓自己死的更透徹一些。


  保留著查克拉和靈魂實在這個世界遊盪，避免了被封印的可能，這裡面到底還有什麼其他不為人知的事情呢？

  「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宇智波啟忽然自嘲的笑了笑。


  「達到了他們那個程度，很多事情已經不是我們這些『凡人』能夠想象的了。


  想這些還不如思考一些更實際的東西，除非站在了和他們同一個高度，不然思考這些東西也不過是自尋煩惱啊。」


  仰起頭，看著天上那皎潔的銀月，他腦海裡面始終還是輝夜姬和日向綾臉龐不斷的交錯。


  忽然，他微微嘆息了一聲：「如果能始終保持仙人模式，並且是個白色長毛該多好啊.……」
……

  翌日，宇智波啟很早就起來了。


  今天是木葉大部隊回來的日子，哪怕宇智波啟在如何不在意這種事情，他也要表達出自己的態度。


  今天的木葉人聲鼎沸，幾乎所有的人村民都跑到了木葉的村門口，希望能看了一看這些凱旋而歸的英雄們。


  不過，宇智波啟猜測他們更加想看到的是，是那倒霉的被自己用馬甲擊潰，重傷瀕死的四代雷影和八尾人柱力吧？


  俘虜一個影，這種事情在木葉的歷史上，不，應該說是在整個忍界的歷史上，似乎都沒有發生過！


  影，可是一個村子最高的領導人。


  他們的存在可不僅僅只是村子最強忍者，更是一個村子政治面貌的象徵和體現！

  正常來說，他們都是屬於寧願戰死也絕對不會選擇投降的存在。


  但是現在，一個雷影被俘虜了，不僅如此就連人柱力都被抬了回來，這樣的事情換誰都覺得不可思議啊！

  「這裡的人也太多了吧？」


  宇智波啟站在最前排，看著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由不得皺了皺眉頭。


  這樣的人數雖然能體現出木葉內部團結一致，還能鼓舞人心。


  可是人多，總會造成一系列的麻煩事。


  恰巧，宇智波啟是最討厭這樣的麻煩事發生的。


  這可能和他的職務有所關係，作為警衛部的部長，幾乎整個木葉村內所有的治安問題都歸屬於他來管理。


  甚至現在他的管理許可權還是不斷擴張，一旦他除了些什麼問題，必然會被一些討厭的傢伙拿來當做攻擊的籌碼。


  宇智波啟哪怕不在意也不擔心，可是這種事情始終會讓他感覺到煩。


  既然決定了不濫用自己的力量，只要對方不越界就在遊戲規則內和對方玩，宇智波啟自然不會亂來。


  他現在唯一感覺到可惜的就是，為什麼自己那麼不小心直接結束了這一場戰爭。


  不然他還真可以把那些他討厭的傢伙，還有和自己不斷作對的傢伙一股腦丟到戰場上面去。


  讓他們好好感受一下戰爭，讓他們去和四代雷影還有八尾人柱力拚命。


  當然，如果他們能激怒四代雷影或者八尾人柱力，讓他們死在上面會更好。


  只能說，太可惜了，那些傢伙的運氣，也真的是在是太好了。


  「啟，警衛部的人員安排的如何？」


  就在這時，站在宇智波啟身旁的波風水門忽然小聲問道。


  「現場的人太多了，卡卡西已經隱匿在布置，但是他們始終關注的還是那些可能會搗亂的傢伙。」


  「我知道，警衛部已經是全部動員起來，哪怕我沒有去親自指揮，我想也不會有問題的。」宇智波啟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自信的說道。


  誠然，警衛部為了戰爭奉獻出了大量的人手，同時也讓四個分隊的隊長出去了兩個。


  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他們在戰場上的表現，再加上木葉的居民知道警衛部現在人手短缺，他們自然也不會過多的為難警衛部。


  何況警衛部的名聲經過兩年的經營，早就已經變得非常的好，並且也非常的具備威懾力。


  沒有人敢隨意的挑釁警衛部，然後搞的自己倒霉呢。


  「那就好。」波風水門點了點頭，隨後他無限感慨的說了一句：「戰爭啊，雖然會給我們帶來災難，但也會給我們帶來勇氣和鼓舞。


  說真的，我既討厭戰爭，但是有時候也不由自主的想到，或許在一些關鍵的時刻，我們還是需要戰爭啊。」


  「事實本來就是如此，水門隊長。」宇智波啟搖了搖頭：「戰爭，永遠都是政治的延續，它是為了政治利益、國家利益等等方面而服務的。


  就比如這一次，雖然我們放任了戰爭的發展，但是卻也藉助著戰爭鼓舞了士氣，同時也完成了我們策劃多年的夢想。」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波風水門有些猶豫，最後他還是輕聲說道：「我們也損失了不少的優秀忍者，他們的死.……」


  「如果盯著死傷名單，水門隊長會是一個優秀的隊長。」宇智波啟直接打斷了他。


  「但是這不是一個合格的火影該說的話，我們雖然要惋惜他們的犧牲和付出，但是我們更急該記住他們的犧牲和付出。


  為木葉帶來了多大的變化，帶來了多大的活力才對，水門隊長。」


  波風水門默然，忽然他想到了一句話，那一句話是卡卡西告訴他的，而那句話也是宇智波啟曾經說過的。


  真正的強者，不是實力強大的忍者，而是能背負著死去同伴意志，不斷前行的人！

  這句話在木葉內流傳甚廣，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句話，並且把這句話銘記在心。


  因為幾乎沒有哪個戰爭時期的忍者，沒有遭遇過自己同伴死在自己身邊的事。


  而這句話現在看來，似乎也可以用在這裡。


  唯一的區別就在於，火影需要背負的不在是幾個人的意志，而是一大群為了木葉犧牲的忍者們的意志了。


  「我想，我明白了。」波風水門臉色變得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謝謝你，啟君。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才是火影最適合的人選！」


  「火影嗎？」宇智波啟歪了歪頭，隨後故意做出了無奈的表情：「但是，你沒比我大多少啊，基本上來看，我是沒有機會了啊。」


  波風水門楞了一下，隨後他露出了笑容。


  只是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不少木葉忍者看到了遠處的人影，剎那間他們開始了歡呼『富岳大人回來了』后，即使是完全看不到一絲情況的村民也陸續的開始了歡呼。


  接著這種歡呼瞬間變得如噴發的火山一般不可抑制，如奔騰的海嘯一般不可阻擋。


  數里之外依舊清晰可聞，在此刻鼎沸的歡呼聲壓下了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