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臟成這樣只會讓人倒胃口
余淺淺走進客廳的時候,陸霆琛已經將脖頸上的領帶扯下來,襯衣的衣袖挽起,堆在手肘處。
察覺到男人在看著她,覺得有些尷尬,她剛才也只是腦子一熱,然後一抽跟了過來,隨意的找了一個借口說道,「我就是覺得有些口渴,來借杯水喝。」
這時一個東西就迎面砸過來,余淺淺下意識抓進手裡,垂眸一看,竟然是一張支票。
她滿眼的迷惑,剛想問,就聽到男人的聲音,「我今晚沒有興緻,拿著錢先回去吧,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再找你。」
余淺淺覺得自己像是被揍了一拳一樣,陸霆琛是把她當成召之即來的ji女嗎?
陸霆琛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去了浴室。
等陸霆琛打理好自己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余淺淺還站在剛才的位置,垂著頭,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
燈光下,穿在女孩身上的粉色連衣裙上有撕裂的痕迹,上面也沾著塵土,露在外面的手臂上也有大片的淤青,她本就很白,這麼對比之下,看起來更是駭人。
譚鴻飛對她動手了?
想到這個,陸霆琛的心裡有些焦躁。
那個姓譚的,是她自己看中的,也是她自願跟男人開房的。
把自己搞成這麼副模樣之後,又出現在他的面前,難不成她以為他會心疼她嗎?
英挺的眉頭皺了皺,陸霆琛將手裡的毛巾扔在一旁,邁開修長的腿走過來,長臂一伸,扣住她的手臂,拖著她,將她拽進浴室的花灑下。
溫熱的水迎頭而下,余淺淺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她驚叫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就伸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冷漠地說道,「既然一定要上床服務,那就把自己洗乾淨,臟成這樣只會讓人倒胃口。」
男人的力道很大,余淺淺有種身上皮膚被搓掉的感覺,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男人眉宇間的厭惡。
余淺淺並不是不知道陸霆琛討厭她,可是,只要想到剛才在別墅的門口,余心貝抱住陸霆琛,余心貝踮起腳尖吻上陸霆琛的唇瓣。
陸霆琛那麼的溫柔,那麼的紳士,那麼寵溺……
余淺淺就難以忍耐,小手抵在他的胸膛處,十分不配合的推拒著,「你起來!放開我!」
「余淺淺,不要挑戰我對你的忍耐力。」陸霆琛扣住她的手腕,拉到頭頂,另一手捏著她小巧的下巴吻了上去。
在男人強有力的舌尖,撬開她的唇瓣,鑽進她的口中強勢掃蕩。
余淺淺無法如同以往一般配合,發狠的合緊牙齒,要不是陸霆琛躲的快,只怕口腔里的肉都要被她咬掉一塊。
陸霆琛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手上的力道一松,余淺淺趁機用力,一把將他推開。
余淺淺隨手扯了一塊浴巾,胡亂的裹在胸前,就向外跑。
只是,她才轉身,男人的手臂就從身後伸來,炙熱的大掌扣住她的纖腰,她不受控制的被拽了回來,然後男人一甩。
『咚』的一聲,余淺淺就被甩在浴室的牆壁上,冰冷的感覺頓時傳遍四肢百骸。
陸霆琛陰沉著一張俊臉,朝著她逼近,有力的大手將她的手臂禁錮在身後,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你賴在客廳不走,不就是想被我上嗎?現在,我來滿足你,又這麼惺惺作態,有意思嗎!」
話音尚未落下,男人的唇就再次吻上她的唇瓣,不同於剛才與她的纏綿,此時的陸霆琛就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一般,牙齒咬著她的唇瓣蠻力的撕咬著。
嬌嫩的唇很快就破了,血腥的味道瀰漫在口腔里。
余淺淺難以承受的搖著頭,一直掙扎,「放開我……陸霆琛……我不想做……」
陸霆琛無視她的抗拒,抬手扯下身上的浴袍,聲音冰冷刻薄,「余淺淺,我看你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出來賣的『小姐』什麼時候有資格按照自己心情行事了?」
這話太狠了,余淺淺只覺得像是有一把刀刺進她的心口,拚命的翻攪一般,疼的她直哆嗦。
就在她失神的片刻,男人的大手扣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陸霆琛用力,將余淺淺翻轉過去,讓她背對著自己,他將她的底褲扯下來,撐開她的腿闖了進去。
瓷磚的紋理不斷地在她眼前晃過,然後,成為模糊的碎片,鮮明的除了在她身體里馳騁的男人,就是那些充滿鄙夷不屑的語句。
句句扎心,字字刺骨。
這場歡愛很激烈,持續的時間並不長,等到結束之後,陸霆琛就毫不留情的將她甩在地上,「穿好你的衣服。」
余淺淺本來還沉浸在晴事之後的餘韻之中,陸霆琛的話,並未聽的很清楚,她轉眼看他,一雙杏眸里滿滿的都是迷茫之色,懵懂又可憐。
陸霆琛只覺得胸腔內的心臟猛地一跳,眼前的余淺淺跟他深埋在記憶里,放在心中珍愛過的女孩子重合在一起。
陸霆琛的情緒陡然惡劣,俊美的臉龐陰沉的幾乎能夠滴出水來,指著浴室的門口,「滾!拿著錢立即給我滾!」
男人的聲音很大,響徹在浴室空間的時候,充斥著滿滿的戾氣。
余淺淺收回思緒,她不知道陸霆琛的火氣為什麼忽然又大了一起來,她剛才明明一言都未發。
看來,她今天到這裡來就是一個錯誤。
說起來,本來也只是一個錯誤,她應該早一點離開,這樣也就不會撞上陸霆琛。
不對,她就不應該任由自己走到這裡來。
她怎麼就忘記了,那些過往無論多麼美好,也只是過往而已。
余淺淺將濕透的衣裙拿過來。
這身衣服本來就在她暴揍譚鴻飛的時候有地方撕裂,經過陸霆琛的撕扯之後更不成樣子。
拉鏈已經掉了一半,肌膚雪白的背部露在外面,只不過,此時余淺淺也顧不得了,勉強穿在身上之後,又撥了撥長發來遮擋,之後就扶著牆壁起身,從浴室里出去,然後,沒有任何停留的離開。
夏天的晏城就如同娃娃的臉一般,本來還是明月當空,繁星滿天,結果,她才從別墅踏出來,硬幣大小的雨滴就從天而降。
雨下的很快很急,她都沒有找到避雨的地方就已經成了傾盆之勢。
余淺淺抬手抹了一把臉龐上的雨水,看著已經被濕透的地面,苦笑著想,本來身上的衣服就是濕噠噠的,再濕一點也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