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獨吞?我要絕根!
「小末?」
看清了少女的模樣,老莫脫口而出,隨後慌忙檢查自己的身體,心中疑惑,這個機械少女怎麼從自己體內鑽出來了?
他哪知道,剛剛的光圈其實是遠行鞋的傳送效果,這玩意要傳送,需要有掛一個坐標,章朗自身掛不上,他就順手掛在老莫身上了。
章朗讓小末去殺蟲子,只給了一個指令,殺光蟲子,或者損傷到一定程度后,就可以離開傳送回來。結果把她放出去之後,章朗把這茬給忘了,就這麼放任小末在野外自由殺戮了。
如今看小末的樣子,雖然身上都是蟲子的粘液和組織,但動作靈活流暢,不像受傷,應該是殺光了回來的。
再說花形這邊,重拳被接住,讓他不自覺的皺起眉頭,看著眼前的少女,他冷哼一聲,加大了力量,想要壓倒小末。
然而小末依舊單臂撐著,面色如常,另一隻手抬起就是一拳!
轟!
這一拳結結實實搭在了花形的腹部,白色的西裝上泛起一圈漣漪,恐怖的力量將高大的花形打得倒滑出去,雙腳在地上摩擦冒煙,留下了兩道清晰的痕迹。
「好厲害!」
花形穩住身形,嘴角露出了一模獰笑。
他本身屬性極高,論肉搏能力冠絕十六號祭壇,再加上這套白西裝也是幾件罕見級裝備組成的套裝,材質絕佳還能吸收衝擊力防禦力極高。可即便如此,他仍然被擊退這麼遠,眼前的少女,很厲害!
「不簡單。」
章朗也點了點頭。
小末的負重能力超過百噸,按她的身材,差不多相當於三四百的火屬性,這個屬性放眼英雄級也算一流好手。機器人又不會留手,一拳砸下去基本就是全力,打在柔軟的肚子上,這花形還能站穩,足見這傢伙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花形撣了撣袖子和肚子上粘的蟲子血肉,「小妹妹,你弄髒了我的西服啊,要怎麼賠我?」
小末根本不接他的話茬,見拳頭不管用,張開手掌,掌心亮起了等離子炮的藍光。
「出什麼事了?」就在這時,獨孤兄妹捧著地圖冊走了回來,「剛剛是什麼動靜?」
「沒事。」章朗制止了小末,花形也收斂了氣勢。當著重要人物的面,還是不便衝突,何況這裡還是人類的大本營,兩個高手打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獵手!」獨孤蘭也沒糾結,走過來,將厚厚的地圖冊遞給章朗:「這上面有我們已知的所有蟲巢方位,其中有的是我們一路逃離時記錄的,更多的是從世界各地逃來的倖存者口述的。上面是總圖,下面是整理的細圖。其中很多地點是幾個月前記錄的了,不一定準,給你做個參考吧。」
章朗點了點頭,展開了最上面的總圖,其他的輪迴者也急忙湊了上來,想看看這個世界的格局。
總圖的範圍相當巨大,繪製得也很詳細,可以看出整個世界是由四塊大陸構成,現在地下城位於南部大陸的東南方位。在這幾塊大陸上,密密麻麻的標誌著大量紅點,就都是蟲巢了。
「這麼多?」老莫驚訝道:「這得拆到什麼時候?」
「世界都要毀滅了,肯定是蟲子更多啊。」池田松冷哼道:「不過蟲巢越多,獎勵也越豐厚!」
「不是每個蟲巢都有巳族的據點。」章朗說出了自己的經驗,轉頭問獨孤兄妹:「星辰城和落日要塞在地圖上的那裡?」
「在這裡。」獨孤晨在地圖上標註了一下:「東大陸的中心偏東方。」
「這麼遠?」章朗略感驚訝,根據地圖的比例尺,這裡距離星辰城,怕得有八九千公里,半年的時間,他們就走了這麼遠?
「只靠我們自己肯定不行。」獨孤晨笑道:「一路上,我們遇到了很多能人異士,他們都有神奇的能力,多虧了他們,我們才能活到現在。這地圖也是在這些奇人的幫助下,才能繪製得如此精確。」
不用說,那些能人異士,肯定就是祭壇派來挽救世界的英雄們了。
章朗記得,上次他離開這裡后,就向祭壇彙報了這裡有巳族的動向,應該是從那之後,這裡才引起了英雄的注意吧。
不過看樣子,這些英雄的任務也不是很成功,但至少,為人類留下了最後的火種。
「放心,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了。」章朗拿起圖冊:「這個我可以帶走嗎!」
「我們有副本!」獨孤蘭笑道:「你放手去做吧!」
有之前的經驗,兄妹倆也不跟章朗客氣,他們知道,以他們的能力,能給章朗提供的唯一幫助就是這一摞地圖冊了,其他的關心和噓寒問暖,都只會拖慢他的腳步。
「好!」章朗點了點頭,將圖冊收進了彈藥袋的儲物空間內,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花形抬手按住了章朗的肩膀:「你打算獨吞獎勵嗎?」
章朗回頭看了他一眼:「我打算讓這個世界,再也產不出獎勵。」
說著,他肩膀輕輕一震,花形的手便傳來咔嚓一聲脆響,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花形!」池田松見狀一個健步沖了上去,抬手接住倒飛的花形,可是剛一接觸,就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力道,雙手彷彿觸電一般。
「好厲害!!」池田心神巨震,急忙運行功法護住雙手,連退數步卸力,總算勉強接住了花形。
再看花形之前抓住章朗的那隻手,白西裝的袖子已經徹底粉碎,下面原本健壯的胳膊已經嚴重扭曲,五根手指扭成了麻花,疼得這位強大的英雄牙關緊咬,滿頭是汗。
池田松見狀大驚,抬頭再看,那個獵手已經離開了辦公室,老莫看了看這邊,又看了看門,也跟著跑了出去。
「快!叫醫生!」獨孤晨大聲喊道,獨孤蘭則面帶憐憫的勸道:「你們還是別惹他比較好,那傢伙可是生吃蟲子的猛人……」
「這真的是新人嗎……」老弗朗西斯和身旁的副手相視一眼,眼神中透著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