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找到目標
章朗來到盛祥小區門口，跟著進出的居民，不動聲色的混了進去，很快，找到了外賣小哥曝出的地址……等了一會，跟著一位遛彎大爺混進了樓道，一路來到了三樓……
他並沒有敲門，而是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聆聽……
屋內沒有呼吸聲，也沒有心跳聲，如果他沒有掩蓋生命體征的能力的話，應該確實是不在家……
章朗皺了皺眉，戴上手套，貼上了一張開門符，推門進去。
他查過地鐵的記錄，那傢伙昨天晚上離開女子大學后沒坐地鐵。現在看來，可能都沒回家。
屋子裡還有昨天吃剩的垃圾，都散發出酸臭味了，上面還飛著繚繞的小蟲。
房子不算小，兩室一廳，六七十平的樣子。
很亂，地很久沒擦過，馬桶里小便沒沖，毛巾很乾，灶台落了灰。
洗手台只有簡單的牙膏牙刷香皂一類的，基本沒有什麼護膚品……
章朗記得，當年經濟那麼拮据，小雅還要買些雪花膏早晚塗臉呢，何況這個世界到處充斥著護膚品的廣告……
到處充斥著，邋遢的單身漢的氣息……
走進卧室，被子沒疊，襪子和衣服隨意的丟在地上。章朗撿起一件，有濃重的汗味。靠著狗鼻子的能力，他記住了這個味道。
看來這傢伙確實從昨晚就沒回來過……應該是知道惹了麻煩，不敢回家。他都能找到這裡，警察應該也很容易……正常應該是跑了，會不會離開這座城市？
任何交通工具都需要身份證件……從這傢伙還需要從鐵欄杆的縫隙翻進翻出來看，就算是輪迴者，也沒什麼特別厲害的屬性強化，不用交通工具，要靠自己的力量離開城市幾乎不可能……
還在這座城市，但是不敢回家……他能躲在哪呢？
線索在這裡斷掉了，難道要利用輪迴者探測，在整個城市掃過嘛？雲州市可比宗崎市大太多了，他又不方便像在宗崎市那樣穿房躍脊，太引人注目了……
章朗拿出了手機，搜索了一下雲州市的面積……在他的印象里，雲州市的四環是繞城高速，人們普遍的觀念，四環內算是市區，大學城就處在三環和四環之間。他搜索了一下，雲州四環包圍的範圍，就超過了六百平方公里。他的搜索範圍才不到三十平方公里，何況四環外也不是荒郊野嶺，只是相對沒那麼繁華而已，一夜之間跑到四環外也很容易，真要地毯式搜索，恐怕不太現實……
還是要縮小範圍！
章朗想了想，繼續調查這傢伙的房間。
看得出他生活很簡單，垃圾基本除了紙巾一類的，就是剩菜剩飯外賣盒……章朗打開了冰箱，裡面也沒有什麼蔬菜肉類，只放了些牛奶和一袋外賣……
章朗拿出了外賣，裡面有兩個打包盒，因為冷藏，似乎還沒變質。
他打開了一個，發現裡面是雞肉和豬肉的組合……另一個盒子里，則是水煮魚，基本都沒動過……
章朗皺了皺眉，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
他看向了屋子裡其他的，基本吃光的快餐盒，突然眼神一動，回頭看向這兩盒菜！
這傢伙其他的外賣，基本都是盒飯快餐一類的，甚至還有泡麵，說明他經濟比較拮据，那為什麼只有這兩盒是點的菜？改善生活嗎？那為什麼點了以後沒吃呢？
還有，這雞肉和豬肉明顯是兩道菜，正常來說，點外賣，店家會把兩道菜裝到一個盒子里嗎？那不影響味道嘛？還有這道水煮魚，正常應該是趁熱吃的菜吧，怎麼會一口沒動放進冰箱里？
不對，不是沒動，看樣子像是吃過的，但還是滿滿的一盒……
章朗眯了眯眼睛，他知道了，這兩盒根本不是外賣，而是打包回來的剩菜！
這傢伙，最近幾天，在外面吃過飯……而且不是小吃快餐一類，是相對於他的經濟狀況，有些奢侈的點菜……不會是自己吃，應該是請客！
他會請誰？還是別人請他？在哪請的？
章朗看了一眼打包袋，上面寫著「陳亮水煮魚」，底下還有訂餐電話和地址……
打開手機地圖，搜索了一下，距離這裡大約七公里……
跑那麼遠和人吃飯？章朗眯了眯眼睛，又翻找了一下屋內的垃圾，很快，又找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打包袋……這家店近期還不止去過一次！
在這家店附近，應該會有他的熟人，不知道是誰，去碰碰運氣總是好的！
想到這裡，章朗離開了他的房子。開門符雖然已經失效了，但是這傢伙比較邋遢，出門也沒有多鎖兩道，從裡面可以輕鬆打開，出門帶上便還原如初了。
章朗離開了小區，順著地址，找到了那家陳亮水煮魚……
就是這裡嗎……章朗掃視了一圈，周圍都是相對老舊的居民樓，章朗皺了皺眉，打開了徽章，啟動了輪迴者探測的功能！
隨著地圖展開，出現了兩個光點！離得非常近，近乎重疊的兩個光點！
看來找到了！
章朗眯了眯眼睛，作為一個社交幾乎很少的輪迴者，這傢伙會走那麼遠去大學城行兇，唯一的理由，就是那個被害的女生，也是輪迴者，兩人是在祭壇中相識的，甚至還可能是同一個祭壇！
那麼，現在意識到自己犯了罪，甚至可能殺了人，這個無依無靠的傢伙，會去哪裡避難呢？朋友？很可能就是去找另一個輪迴者！
章朗順著光點的範圍看去，發現光點就指著那家陳亮水煮魚的後身，看高度也是一樓。
章朗繞過小店，來到了光點所在房間的窗外，裝作看風景，實際上，耳朵仔細聽著房間內的聲音。
有兩個人，似乎在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
「權哥，真是謝謝你了，讓我躲在這……」
「哎呀，你怎麼又客氣上了……都是一個祭壇的同伴，相互照應不是應該的嘛！不過話說，我沒想到你真敢去找那個女的！」
「我第一次看見她也嚇了一跳！誰能想到，上次任務的敵對輪迴者，竟然也在這個城市！我偷偷跟蹤她，才知道她是女子大學的學生……本來我還挺害怕的，後來發現她除了那個厲害的武器，身上沒什麼強化，在現實就是一個弱雞，就想弄點錢花花……你知道，女子大學學費不菲，學生家裡都老有錢了！」
「我看你不光想弄錢吧！那妞長得多正啊！」
「確實看著心痒痒……呵呵，昨晚趁亂還摸了一把，那手感，嘖嘖……後來要不是突然殺出一個瘋丫頭，又叫來了保安，我也不至於情急之下捅了她一刀……說起來這女大學生就是好啊，後來那個高個的丫頭，長得更漂亮誒！」
「你他媽還惦記姑娘呢！現在都上新聞了你知不知道……」
「哎，現在警察肯定通緝我呢，說不定都找到我家去了……哎呀！權哥，我家裡還有外面那家水煮魚打包的菜呢，警察該不會找到這來吧，咱們倆在現實世界沒什麼趁手的武器，怎麼辦？」
「有武器你還敢襲警？真拿自己當超人了？」裡面的權哥明顯打了他一下：「放心，警察來了我有辦法對付他，忘了我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