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 第951章 小嘴兒真甜
不過，這點不問，不代表別的我也不問。
對於墨涼夜，我心裏的疑惑還多著呢！
“小靈，我看剛才那個獨臂男子來找墨涼夜，神色很是緊張，是不是發生了了不得的事？”我好奇的問。
小靈看了看那些排隊等著喝孟婆湯的人，輕輕歎息一聲：“了不得倒也算不上，隻是近日冥界不太安穩，我夫君終日操勞，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才派人過來尋父親。”
“你夫君，那不就是冥王麽？連他都解決不了的事，還不叫了不得的大事？”我目瞪口呆。
見糊弄不過去了，小靈轉過身，將不遠處一個身穿“孟”字衣衫的小男孩叫了過來。
“小遠，我有些事要同這位姐姐說，你先幫我派一會兒湯，我很快就回來！”
那個叫小遠的小男孩點了點頭，然後抬頭看了看我，淺淺笑了。
“姐姐，你長得真漂亮！”
但凡是個女人，大概都喜歡別人誇自己漂亮。
這不，聽到他的話，我霎時心花怒放。
“小遠，你嘴巴可真甜！來，這個給你！”我從兜裏摸出一支棒棒糖，遞給小遠。
小遠笑眯眯的接過，撕掉棒棒糖的包裝紙，便塞進嘴裏。
“姐姐，你人真好！”
我摸了摸他的頭，沒再多說什麽，直接和小靈一起，緩緩走上奈何橋。
橋下，是一條五十來米的寬的河流。
河水很清澈，即便站在橋上看，也能看到河底。
隻是，那河底的東西，卻遠不如清澈的河麵來得有美感。
因為那河底，密密麻麻，幾乎全部是枯骨，看得人分外心驚。
“這些枯骨，全部都是不願意忘掉前世恩怨的人。按冥界的規矩，若不喝孟婆湯，便要跳入這忘川河，在裏麵被蛇鼠蟲蟻啃噬一千年。一千年後，若依舊無怨無悔要保存那些記憶，這些枯骨便會被冥界陰兵撈起，送入輪回，以投胎之法再生肉身，重新為人。”小靈在我身側低聲道。
“何必呢？一千年，那麽漫長的時間，都快夠得上滄海桑田了，與其抱著那些逝去的回憶，不如忘掉一切，重新開始。”我隨口感慨道。
聽到我的話，小靈愣了下，低頭看向忘川河底的那些枯骨，緩緩說：“以前我同你有一樣的看法，可在這忘川河邊呆了幾十年後，我漸漸覺得，有時候忘比不忘，要艱辛多了。忘了，就什麽都沒有了，那些前程往事，就會變成從來不曾存在過的東西。可不忘，就算他失去了一切，他也還會有那些溫暖的往昔可以回憶。那些東西，會成為支撐他活下去的理由。”
小靈說得很深奧，以至於我根本有些聽不懂。
“小靈，我看你年紀不大，但講起大道理來，真是一套一套的呀！”
小靈無奈的笑了笑：“這不算什麽大道理，隻是我在這個地方呆的時日長了，自己感悟的一點想法而已。”
“你小小年紀，就能將這些道理想得通透，可見是個極其聰慧的女子。墨涼夜的兒子能娶到你，那是他們家三生有幸！”
小靈白淨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嗬，她還真是個愛害羞的小姑娘。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快跟我說說，墨涼夜他們究竟是去幹什麽了？”我轉移了話題。
被我這麽一提醒，小靈也想起我們之所以走到奈何橋的原因，就是想避開那些排隊喝孟婆湯的人，來講述墨涼夜他們遇到的事。
她的臉色，一掃之前的輕鬆愉快，變得同墨涼夜一樣有些凝重。
“其實，父親他們這次，是去對付鬼畜。”
“鬼畜？那是一種什麽東西？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皺眉問道。
小靈看著我，緩緩往下說：“鬼畜，是一種來自地底深處的怪物，早在盤古開天辟地之前，就已存在於這個世界。沒有人知道它們究竟是什麽東西，也沒有人知道它們究竟從哪裏來。反正，它們是一種比人類曆史長得多的物種。當年，盤古覺得鬼畜凶殘，會為禍世間，便以自己的先天之力將它們封印在地底深處，讓它們永遠無法重建天日。”
“既然盤古封印了鬼畜，那為何現在墨涼夜他們還要去對付鬼畜？”我有些不解。
“盤古大神的確封印了鬼畜，但盤古大神的力量也不是無窮無盡的。所以，在盤古大神臨終之時，便將守護封印的事交給了年輕一輩的神族，想依靠年輕一輩的神族一代又一代傳下去。從伏羲，到女媧，再到黃帝炎帝，最後又傳到了黃帝之女女魃那裏。本來，以女魃之力，可以守護那封印千萬年，讓其永不破損。可沒想到，女魃因受蚩尤的蒙蔽，挨了蚩尤一劍，受了重傷，在唐朝初年就英年早逝。而在那個年代，東方大地除了女魃，就再沒有其他的神族，所以壓製鬼畜的封印，已經一千多年沒有加持過了，現在出現破損，有鬼畜從中逃脫，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小靈略有些疲憊的說。
“照你這麽說，現在封印已出現了多處破損？”我問。
小靈點點頭，沉聲應道：“之前出現了3處，但夫君已率領眾多陰兵，將那3處破損補上。可近日出現的這一處破損，和之前那3處破損有很大不同，夫君擔心生異，所以才派人請了父親前去幫忙。”
“那鬼畜，真有那麽厲害，能讓你們冥界如臨大敵？”
小靈深深歎了口氣，沉聲道：“本來，我們都不知鬼畜究竟有多大的危害。可自從那封印出現破損後，冥界的部分陰兵就出現了神誌不清的情況。”
“神誌不清？”我越發不解了。
“是的，但凡是解除過那破損封印的陰兵，十個裏有八個都出現了神誌不清的情況。而這八個裏，大概有3個能夠治好，剩下的五個，都會轉變心性，變成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起先，我夫君並未在意，覺得隻要他們康複了就好。可誰能想到，那些變了心性的陰兵，發展到最後會變得暴虐、殘酷、狡詐，他們甚至會無情殘殺自己的同類。因著他們的緣故，最近冥界才一直很不太平，屢次出現叛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