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 第948章 花癡是種病
她這一巴掌,打得可謂是十分突然,以至於我連躲避的餘地都沒有,硬生生被打得雙眼直冒金星。
我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了一些。
然後瞅準機會,張口便咬在了白衣女子的脖子上。
白衣女子吃痛,一把拽開我,將我扔在了地上。
雖然我被摔得五髒六腑都快出來了,但我的心情還是很好的。
因為,我嘴裏的甜腥味告訴我,我把她咬出血來了。
哼,敢欺負我,那我就讓你好看!
如此想著,我將和著血的唾沫吐在地上,一臉得意的看著那白衣女子。
“怎麽樣,被你欺負的人反咬一口的滋味兒如何?”
白衣女子本就氣極了,此刻聽我這麽一說,整張臉都快綠了。
“你……你居然敢咬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白了她一眼,滿不在乎的說:“我管你是誰!反正,敢欺負我粱十七,那我就必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白衣女子看著我,那眼神真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粱十七,當有一天,你知道全部真相的時候,你一定會為你今天咬下去的這一口而後悔!”白衣女子強壓著怒氣說。
我依舊不以為然。
“這年頭,誰都會後悔,唯獨我粱十七不會。所以,你大可把心揣進肚子裏。”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正準備說些什麽,不料屋子裏卻再次冒起了一團純黑的煙霧。
當那天煙霧凝聚在一起後,我看到了墨涼夜的臉。
沒錯,就是那個三天兩頭就跑來占我便宜的墨涼夜。
聯想到他之前對我的所作所為,我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張口便說:“你這個王八蛋居然還敢來?你看看你女兒幹的好事!”
墨涼夜冷著臉,掃了那白衣女子一眼。
“暖暖,你為何會在這裏?”
白衣女子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垂著頭,不敢看他。
“父王,暖暖……暖暖隻是一時貪玩,走錯了地方,才會到這裏來的……暖暖真的不是有意要窺探父王的隱私……”
她的聲音,比蚊子還小。
可見,她是真的很怕她父親生氣。
墨涼夜像早就知道她會這麽說,英俊的麵容上,沒有一絲波瀾,隻微微挑了下眉,冷聲道:“回冥界,自己找你哥哥領罰!”
一聽說要領罰,白衣女子頓時慌了,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父王,暖暖知道錯了,暖暖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暖暖這次吧!”
但墨涼夜的態度很堅決。
“難道,你還要親自把你押回冥界?”
白衣女子立刻慫了。
“不……不要,暖暖自己回冥界找哥哥領罰就是了!”
說著,白衣女子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緩緩走到自己最開始出現的地方。
“父王,我知道這麽說,你肯定會生氣,但作為你的女兒,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和她,是注定不會有結果的。與其彼此糾纏,不如早些放手。”
這話一出,墨涼夜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冷聲厲喝:“暖暖!”
白衣女子見情勢不好,連忙化作一團白煙,消失在房門口。
她走了,偌大的房間裏,就隻剩下我和墨涼夜兩人,我覺得有些尷尬。
“那個……她真的是你女兒呀?”我試圖打破沉默。
墨涼夜側目,淡淡睨了我一眼,答:“嗯。她母親死得早,從小就缺乏管教,所以剛才對你多有得罪,抱歉。”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墨涼夜這麽個高冷自大狂,居然也會和人道歉?
老天爺,你確定這個墨涼夜不會冒牌的麽?
“呃……其實,其實也沒什麽,我向來大人有大量,絕對不會跟小孩子計較。說實話,我隻是沒想到,你看著這麽年輕,居然有兩個那麽大的孩子。”
“若他們的媽媽沒有死,也許我和她還會有第三個孩子。”他淡淡答了句。
“聽我師父說,你是上一任冥王,曾掌管冥界萬千陰魂。難道,連你都沒辦法控製他們母親的生死麽?”我好奇的問。
墨涼夜轉過頭,盯著我看了很久,才一字一句的說:“我可以掌管生死,可這世界上,有很多遠遠比生死更讓人絕望的事!”
我有些不懂,還想繼續刨根問底。
但墨涼夜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他長手一勾,將我攬入懷中。
“你今天晚上的問題,未免也太多了些。”
因和他隔得太近,幾乎隻在咫尺之間,我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那……那還不是因為……你每次來,都是晚上,而且全部都是為了那件事。可事實上,我連你多少歲,過著什麽樣的生活,又有著怎麽樣的過去,這些統統都不了解。雖然我不知道你對我到底是不是認真的,但既然你擺出這麽一副要跟我在一起的架勢,總得讓我對你的事情有所了解才行吧?否則,以後別人問我的男朋友是幹嘛的,你讓我怎麽回答?”
墨涼夜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你就這麽想了解我?”
我莫名點了點頭。
墨涼夜臉上那邪魅的笑意頓時更甚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讓你了解個清楚!”
話落,便見他大手一揮。
很快,我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我害怕得緊緊抱住他。
不知為什麽,當我依靠在他身上的時候,我總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
可任憑我想破腦袋,我也想不起自己為什麽會覺得熟悉。
我很確定,我真的沒有像這樣抱過誰。
至於墨涼夜,那就更沒有了。
我跟他總共都沒見過幾次麵,我怎麽可能抱他?
想來想去,我最後隻能把這種熟悉的感覺,歸結於我的少女懷春。
畢竟,當了18年的單身汪,我的心理陰影麵積,還是挺大的。
現在,好不容易逮著個男人,相貌還是非常不錯的那種,就算想讓我不犯花癡都難!
如此想著,我繼續緊緊靠在他的胸口,感受著這一刻的靜謐,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了。
直到,他說出那句“到了”,我才從自己編織出的美夢裏中回過神來。
“怎……怎麽這麽快就到了?我……我以為還要很久呢!”我小聲嘟噥。
墨涼夜看了我一眼,鬆開攬在我腰上的手,淡淡道:“花癡是種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