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關心很少
雖然是模糊的，但還是能看出一些的。夏歡指著電腦的一處，問道：“小徹，程炎停的位置是不是我們發現女屍的地方？”
張徹湊過去看，“好像是的，但又好像不是，我也看不清楚，太模糊了。”他將畫麵縮小了很多，看到周圍的樹木，說道：“是的，是我們發現女屍的地方，我認得旁邊的一棵樹。女屍就在樹旁邊。他大晚上去女屍的地方，太詭異了，夏歡，你說這個受害者是不是被他殺害的？”
“還有嗎，之後的監控裏麵還拍攝到他的畫麵嗎？”
“有，不過都是他進出家的畫麵。”張徹退回了這一欄的畫麵，電腦一轉，張徹立即將電腦合上了。
“怎麽了？”
“他回來了，不能讓他發現我們在監控他。”張徹合上電腦之後，站在了有窗戶的牆邊，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外麵，然後將窗戶關上，拉上了窗簾。
“你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監視他？”
“反正我都是在裏麵學習的，那還不如給自己多找點事情去做呢。”他又走到了門口邊，將門反鎖上了。
外麵傳來了上樓梯的聲音，門把手被轉動了一下，張徹對著夏歡噓了一聲，隨後便從外麵傳來了程炎的聲音。
“小徹，你在裏麵嗎？”
“嗯。”他懶洋洋的回應了一句。
“阿姨做好了飯，先不要學習了，下樓吃飯吧。”
“嗯。”又是一聲與剛才的回應沒有差別的聲調。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夏歡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張徹走到了夏歡的麵前，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一邊翻動手機，一邊對著夏歡問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公園裏麵看到的那些衣服嗎？”
“記得。”那些衣服幾乎都是被她弄出來的，所以印象深刻。
“那我現在跟你說，我母親也有一件跟公園裏麵發現的紅色衣服一模一樣。”他將手機放在了夏歡的麵前，“就是這件。”
夏歡的眼睛眯了起來，將手機拿到了自己的手上，剛開始她還將一些衣服攤開放在了地麵上，所以有些款式她還是知道的。
“這個，真的是一樣的。”夏歡驚呼道。
“但是我沒有見過我母親穿過這件衣服，她有很多衣服，很多都是不穿的。所以我懷疑是不是程炎將這些衣服偷了出去，給其他女人穿。”
“有這個必要嗎，他好像也不缺錢吧，不會也像車書那樣吧。”
“夏歡你這是在幫程炎說話嗎？”張徹不樂意的看向了夏歡。
“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去問衣服的主人，她是不是最近丟失了什麽衣服，找不回來了，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很有可能是程炎偷走了她的衣服。”
“讓我去問她，那程炎會不會懷疑，我們這樣做不就是打草驚蛇了嗎？”
夏歡笑道：“你以為你不問這些，他就不知道了。最好將他激怒了，讓他趕到了威脅，說不定他更容易露出破綻來。”
“可我安裝了監控，他就不知道啊。”
“也幸好這件事情，他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你就危險了。”
“難道他還想滅我口嗎？”張徹抱著胳膊，白了一眼。
夏歡看了一眼時間，說道：“我也要回去了，對了，關於衣服的事情，你最好跟張鑫說一說。”
“好，聽你的。”
“但是有些事情你可以直接跟張警官說的，他是不是回到原來的崗位上了？”
張徹冷哼道：“你以為我是誰，你問什麽問題，我都可以回答上來的嗎。張警官有沒有回到原來的崗位，你直接問他不就行了嗎，問我，我還要寫卷子，哪裏有這麽多的時間呢。”
夏歡手指扣了一下張徹的腦門，“話多。”
“我送你出去吧。”張徹打開了門，帶著夏歡下樓。
此時程炎也在樓下，正在吃飯，看到張徹下樓了，對著他說道：“小徹下來吃飯了。”
他看到了張徹身後的夏歡，對著她笑道：“夏醫生也過來了，看來我們小徹跟夏醫生的關係很好呀。夏醫生也一起過來吃飯吧，我讓阿姨多拿一副碗筷過來。”
“不用了，我回去吃，不用麻煩了。”夏歡拒絕道。
張徹從頭到尾都沒有理會程炎，程炎跟他說了什麽，他看都不看一眼，帶著夏歡走出了別墅，看著已經天黑的天，說道：“等我考完試，就去考駕照，到時候就會開車送你回家了。”
“那你要好好的考試了，我回去了。”她朝著公路邊走去，打出租車過去就好了。
張徹回到了家，看到程炎安靜的坐在飯桌前吃飯，這次也沒有問張徹吃不吃，他進來，他也當做沒有看見一眼。
他直接往樓上走去，看了一眼程炎，他早晚要揭開他的真麵目，讓他的母親遠離這個男人。
程炎吃好了晚餐，用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抬頭看了一眼樓上，張徹關門進入了裏麵。
他也跟著上了樓，回到了自己單獨的臥室。
張徹拉開窗簾，看到立在窗戶上的監控還是安好的放著，安心的將窗簾拉上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天都沒有進食了，的確有些餓了，走出房門，到了一樓吃東西。阿姨看到他下來了，又準備了一些食物，張徹低頭吃著。
在二樓的護欄前，程沐目光盯著樓下的張徹，嘴角勾勒出似有似無的笑意。
張鑫回來之後，張徹跟了過去，在程炎還沒有發現她回來之前，將她推進了臥室裏麵，反鎖了門。
“小徹，你怎麽了，有什麽話跟我說嗎，這麽神秘？”她下班的很遲，身上的披肩落了一層雪。
張徹給她倒了一杯茶，說道：“你先喝茶，喝完之後，我跟你說。”
張鑫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兒子，個頭是長高了，就是性格還是跟小孩子一樣。
她喝了一口茶，對著他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張徹走到了櫥櫃前，將她的那件衣服拿了出來，一臉嚴肅的說道：“你看看這個，是你的衣服對吧？”
她笑道：“衣服在我的櫥櫃裏麵，當然是我的東西，你怎麽了，突然間問這些事情，是零花錢不夠了嗎。你這段時間一直在學習，應該給你多一點的零花錢的，說吧，這次想要多少。”
“我跟你說的不是這個。”張徹看了一眼門，然後小聲的說道：“我們公園裏麵又發現了一具女屍，你是知道的，對吧。”
張鑫擰了一下眉頭，“你說這個做什麽？”
“女屍的旁邊有一件紅色的衣服跟你這件一模一樣。媽，你之前有沒有穿過這件衣服？”
“有穿過吧，記不得了。”但是聽著自己孩子說的語氣，看向了張徹，“你剛才說的這些，不會是連我都懷疑了吧，是不是那個夏醫生跟你說的？”
“你怎麽扯到夏醫生的身上，這跟她有什麽關係。”
“小徹，我知道夏醫生很好看，業務能力也不錯，但是你們差的歲數太大了，而且人家也是有男朋友的，不能總是跟在她的身後吧。”
張徹被她這麽一說，有些懵了，說道：“誰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也太誇張了吧，我跟她走的很近嗎，是不是程炎跟你說的。”
“你不用管誰跟我說的這些事情，你隻要回答我，你是不是跟那個夏醫生的關係不夠純潔。”
張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們暫時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我隻想問這件紅色的衣服，你有多少件，穿過多少回，程炎是不是拿過你這些衣服？”
張鑫看著自己的孩子，臉色不怎麽好看，“我這些衣服一直都在櫥櫃裏麵，裏麵的衣服我或多或少都穿過。知道你年輕，對最近出現在我們公園裏麵的命案感興趣，可那都是警察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不要聽了別人的話，對家裏麵的人起了疑心，這會讓我很傷心的。”
“是我聽了別人的話，讓我們家不和諧，還是你聽了別人的話，對我根本就不關心呢。”張徹將衣服扔在了地上，對著她怒吼道：“本來我想著還有機會的，看來機會什麽的，都是我自己想多了。”
他打開了門走了出去，程炎剛好從他的屋子裏麵出來。
他狠狠的瞪了程炎一眼，走了出去，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跑了出去。
程炎走到了張鑫的臥室，看到地板上的衣服，再看看張鑫痛苦的表情，走了過來，安撫道：“沒事的，他還小。”
張徹從家裏麵出來，發了脾氣，現在回去是不可能的，但是此時自己口袋裏麵隻裝了一部手機，然後什麽也沒有。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給夏歡打電話，但是滑到了她的通話名單時，腦海中想到了張鑫跟他說的那些話，好像自己每次找的人都是夏歡，已經給他添了不少的麻煩了。
她剛從自己的家裏麵離開，他又要去找她，連他自己都懷疑他是不是對她有不好的想法。
通話名單一直往下拉，最後停在了張川的名字上，夏歡說過有些事情找她還不如直接去找張警官。
但是張川的臉太凶了，他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下意識的往後躲躲。
可如果他現在回家那就是太沒有骨氣了，不如找張川，跟他說了自己發現的秘密，最好讓他抓住程炎致命的線索，將他抓了起來。
這麽想著，心裏麵也好過了一些，他轉了方向直接奔向了張川的家。之前去過幾次，對那條路線還是熟悉的。
張徹到了洋槐街道，看了張川家旁邊的院子，要是她還住在這裏就好了。他敲了敲張川家的門，敲了好一陣，裏麵傳來了腳步聲，但是開門的不是張川，而是一個老奶奶。
張奶奶看著張徹問道：“你找誰啊？”
“張警官是住在這裏的嗎？”他問道。
張奶奶看了他一眼，“找我孫子有事？”
“有事，有事。”張川有些心虛，他就是想找一個地方暫住一下的。
張奶奶對身後喊道：“小川，有人找你。”
張徹看到屋子裏麵走出來了一個冷臉人，倒吸了一口氣，他這個膽子還是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