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解救
“要是你乖乖的做你的心理醫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過來的意圖是什麽,當這個女孩不見的時候,你恐怕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了吧,敢問夏醫生,你為什麽認定是我呢?”
“無名指的戒指,代表已婚,黑色帽子,黃色的圖案是你去接崔農的時候戴著的,那個昂貴的手鐲是張鑫的,你認識張鑫。”
“就因為這幾個原因?”
“對,我隻是懷疑你,知道你是凶手也是你自己暴露的。”她冷聲道。
車書就當夏歡在說笑,他自己暴露的,要不是因為她,他會急著將那個女孩抓來,不過將她抓來也是為了確定一件事情,果然他前腳叫小女孩抓回來,夏歡後腳就來到他家裏。
她身體不經意的往暖暖的方向靠了過去,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後,對著車書問道:“我們已經被你抓來了,你想要怎麽處理我們?”
車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個小女孩不過就是為了將你引出來而已,我暫時沒有想將她殺了之類的,大不了將她弄殘廢了,將她扔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比如那種人跡罕至的山上,或者偏遠的鄉村,她那麽小,我怎麽忍心直接將她殺了。”
夏歡忍住心裏的厭惡之情,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算了,將暖暖弄成殘廢,虧她想得出來,太搞笑了。
“至於你,”車書慢慢的靠近了她,說道:“你現在應該好奇一下自己的處境,誰讓你是程炎的主治醫生,誰讓你總是站在他那邊,我都跟你說了他這個人不是什麽好人,你不聽,還對我說的話產生懷疑。要是將你丟到那個村莊裏麵,夏醫生這麽聰明,隻要有口能說話,有眼睛能看路,有手腳可以走動,恐怕都會想盡辦法逃離那裏的吧,那就太沒趣了。”
車書笑道:“不如將你跟崔農的下場一樣,死在了那片公園裏麵,到時候我再嫁禍給程炎,你說好不好。”
夏歡微微張開了手臂,擋在了暖暖的麵前,她心裏麵一直在算著時間,沈恒應該就要過來了,那些警察是不是也要過來了。
她必須將時間再拖延一些,最好讓警察趕到之前,她們都沒有受到傷害。
夏歡道:“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的,我也掙脫不了,跑不了了,你之前跟我說程炎在公園裏麵,威脅一個女人,這是你親眼看到的,並且你走近了之後,並沒有發現那裏有什麽女人,這是撒謊嗎?”
“我都說了,可你不信,我是聽到了他跟一個女人的對話,等到他離開之後,沒有發現那個女人。現在你已經在我手上了,難道我還要對你撒謊嗎?”
夏歡看著車書,到現在了,他既然已經承認了,也沒有必要再繼續什麽謊言了。
那在公園裏麵程炎威脅的女人是誰呢,他們談論的事情又是什麽?
“咚咚……”幾聲敲門的聲音,車書目光看向了夏歡,“你來之前報警了?”
“你覺得呢?”
車書倏然站了起來,將床被從床上扯了下來,用膠布粘住了夏歡的嘴巴,背帶披在了她們的身上,關上門,夏歡能聽到他鎖門的聲音。
被子裏麵的兩個人,互相掙脫著繩索,房間裏麵的燈光已經關了,裏麵一片黑暗,又加上了這床被單,她們的視線更加的暗了。
夏歡跪在地上,嘴巴蹭著暖暖坐的凳子,凳子上麵有一個凸出的鐵釘,她嘴巴靠近了過去,讓鐵釘勾著嘴巴上的膠帶,看不見,她隻能摸索著試探,被鐵釘戳到的時候,她嘶的一聲,但還是繼續,直到鐵釘將膠布老老實實的勾住了,自己一用力,身體往後傾倒,嘴巴上的膠布被她撕了下來。
“暖暖,別怕。”能說話了,她立即安撫了小聲抽泣的暖暖。
暖暖晃動著身體,椅子發出吱吱的聲響在回應她。
夏歡繼續對著鐵釘背對著身體,讓那顆鐵釘弄斷束縛住她雙手的繩子。
一下兩下,手腕處的疼痛已經麻木了,過了許久,她已經滿頭大汗了,捆住雙手的繩子已經掙脫開了。
雙手得到了解脫,他立即解開綁住雙腳的繩子,整個人得到自由之後,一手掀開了蓋住他們的被子,雖然房間裏麵的燈光依舊很暗,但是比之前已經明朗了許多。
“暖暖,沒事了。”她幫她解開了身上的繩子,暖暖一把抱住了她。
她被這個變態的人抓走之後,特別的慌張和害怕,看到夏歡被帶進來的時候,是又擔心又驚喜,知道夏歡一定是過來救她的,當時她是跟一群警察過來找她的,所以心裏麵也踏實了許多。
“沒事了,沒事了。”夏歡不斷的拍打著她的後背,讓她冷靜下來,然後對著暖暖噓聲道:“不要出聲。”
她走到了門口的位置,對著門外聽了許久,過來找她的人到底是誰,是警察過來了,還是沈恒。
沈恒一直都是謙謙公子的模樣,如果兩人開始搏鬥的話,車書一定是占據上風的,她擔心得很,但是門被鎖住了,在裏麵根本就打不開。
她看了一眼外麵的窗戶,伸出腦袋往外看了看,外麵有一個特別為安防空凋外機的陽台,隻要她速度夠快就能跳到那上麵去,然後再去敲打樓上人的窗戶,尋求幫助。
夏歡看到了地上的床被單,將它撕了條形狀,然後一個一個的接上,變成了一條很長的繩子。
如果她要去陽台上的話,她不能留暖暖一個人待在這裏,要是車書突然間進來,發現她不在了,一定會對暖暖做出嚇人的事情來。
要是被單的長度夠的話,她就可以直接抱著暖暖順著床單下樓了,這麽想著,也這麽去做了,可惜樓層太高了,根本夠不到地麵,夏歡隻好將自己與暖暖綁到了一起,從窗戶跳躍到隔壁的陽台上。
她雖然看起來比較瘦弱,但是力氣還是有的,一開始抓住窗戶上的杆子會比較費力,但看向了懷裏麵的暖暖,她咬緊了牙齒,拚著自己的力氣,抓住了對麵陽台的欄杆,抓住之後,腳上用力,爬到了陽台上了。
她立即解開了床單,就算車書發現她們逃跑了,看到床單,第一時間也會想到是她們已經逃出小區了。
車書在鎖上夏歡她們之後便走到了客廳裏,站在門口,透過貓眼向外麵看去,看了很久,沒有看到人影,他防備的將門打開了,站在門口處,外麵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甚至走廊處的感應燈也沒有亮起來,可他剛剛明明就有聽到敲門的聲音。
他疑心的走向了走廊處,往電梯的方向看去,剛走到拐角的地方,從黑暗之中走出來了一個人,手裏麵拿著石頭,砸到了車書的腦袋上。
車書被他砸中之後,沈恒迅速的走到了房間裏麵,對著裏麵喊道:“夏歡,夏歡,你在嗎,是不是在裏麵?”
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此時從一個房間裏麵走出了那個年輕的婦人,沈恒防備的舉起手裏麵麵的手頭,那個女人連忙指著對麵的門說道:“夏醫生還有一個女孩被關在這個房間裏麵了。”
沈恒想要開門,但是門被鎖住了,他喊了幾聲,裏麵都沒有回應,心裏麵的擔心越來越重。在心裏一直默念著她不會有事的。
“啊!”身後的女人大叫了一聲,她看到了車書滿臉是血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女人一害怕躲進了房門裏麵,並且也將門給關上了。
沈恒沒有地方可以去,兩邊的門都是鎖上的,隻有一處衛生間,那是推拉式的門,根本不上鎖。
“是來找夏醫生的,你說一聲不就行了嗎,幹嘛非要惹到我。”車書此時的表情,再加上血跡淋淋的臉頰,看起來特別的瘮人。
“夏歡呢,你將她怎麽樣了?”他沒有以往儒雅謙和的神態,眼底盡是戾氣,並不比車書的模樣溫和到哪裏去。
“殘廢了,或者現在已經死了。”他大聲的笑著,看到沈恒的臉色越來越難堪,他的心情就越發的好,仰著腦袋,那笑聲在夜色中詭異至極。
他將最外麵的一扇門重新關上,上了鎖,歪了一下脖子,能聽到骨頭咯吱咯吱的聲響。轉身去了廚房裏麵,然後手裏麵便拿著一把菜刀,鋒利的菜刀上印出了他恐怖猙獰的表情。
如果現在他們硬拚,沈恒根本就鬥不過他,他不斷的往後倒退,拍到這兩邊的門,躲在裏麵的年輕夫人雖然知道沈恒的處境,知道他待在外麵很危險,可是也不敢將門打開,讓他進來,那她就完了。
敲門的聲音一聲又一聲的響了起來,女人抱著孩子,閉上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不願意去聽外麵的動靜,似乎聽到了一聲尖叫的聲音,那聲音極其的淒慘,敲門的聲音也截然停止了。
女人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一雙眼睛充滿了恐懼,害怕,擔心,瞳孔放的很大,那豆大的眼珠就這麽從眼眶裏麵落了下來。
夜色之中太安靜了,她挪開了步伐走到了門口,慢慢的打開了那扇門,然後便看到了一個人倒在了血泊裏,另一個人手裏麵拿著刀。
可結果是與她想象之中完全不同,因為拿刀的是沈恒,躺在地上的是車書。
她驚訝的兩顆眼珠子都要掉落在了地上,抱起懷裏麵的孩子,飛快的從他們的身邊跑過,將門打開,發了瘋似的往外跑。
夏歡將暖暖放在了隔壁的住戶那兒,準備去求救警察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女人慌慌張張的從自己的身邊跑過,按電梯的時候,非常的急切。
她隱約察覺到不妙,往車書的家走去,還沒有進去就能聞到了很刺鼻的血腥味,然後踏進門之後,眼前的一幕差點將她嚇暈了過去。
“沈……沈恒,你在做什麽?”她看到沈恒趴在了車書的身上,手上還拿著刀,然後嘴邊都是血跡。
沈恒見到夏歡沒有出事,對她展露笑臉的時候,露出的牙齒,裏麵也是血紅一片。
她跑了過去,將地上的沈恒拉起,扔掉了他手裏麵的刀,將他拖到了廚房裏麵,打開了水龍頭。
那一刻她的腦袋是空白的,所以她舀起水灑到沈恒的身上,顧不得他舒服還是不舒服,差點就將他按在了水池裏麵,讓水龍頭直接對著她的臉衝洗幹淨了。
沈恒的頭發被水打濕,臉頰,衣領,都是水,許是冷靜了下來,他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一件什麽事情,目光看向了那一灘的血跡,眉頭擰的很緊。
夏歡捧著他的臉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他是不是你殺的?”
沈恒看了一眼地上的刀,說道:“那把刀是他拿過來了。”
“那我們就是正當防衛,沒事,我們有明清,就算出了什麽事情,她會幫我們的。”夏歡腳步發輕的走到了車書的麵前,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渾身鬆軟癱在了地上,說道:“還沒死,沒死,我要打急救電話。”
當張川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躺在地上的車書奄奄一息,沈恒坐在沙發上目光呆滯,夏歡則是給他擦拭頭發上的水。
她見到他們過來了,也沒有多大的反應,而是說道:“車書傷的比較厲害,先救治他吧。”
來的人中還有一個一對夫妻,他們大喊著暖暖的名字,應該是躲藏在隔壁房子裏麵的暖暖聽到了他們的聲音,從裏麵走了出來,一把抱住了自己的父母。
夏歡收回了目光,扶起沈恒就要出去,張川見到他們神色有些恍惚,想到之前夏歡對他提的建議,後來的電話,還有短信,他想要跟上去說聲對不起,但終究還是留在了原地。
電梯的門打開了之後,裏麵還蹲著兩個人,一大一小,正是車書的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