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返程
車子還在行駛,兩人都沒有了睡意,夏歡一抬頭看到了張徹站在了她的身旁,手裏麵還拿著一個零食袋,一邊吃著零食,一邊說道:“你們兩一直在說什麽呢,弄得我都沒有睡意,被你們吵得根本就睡不著。”
“你是自己不想睡,不要將責任推到我們的身上。”
張徹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又拿了幾袋零食扔到了夏歡跟沈恒的身邊。
“你幹嘛呢?”
“請你們吃東西唄,這樣晚上就不用吃這裏的商務餐了,幫你省了一筆錢,是為了你好。”
夏歡嘴角抽了一下,他的嘴巴是越來越會說了,撕開了零食袋,看了一眼坐在她左斜方的程炎,對方也回過頭看向了他們,兩人眼神相對的時候,衝著地方點了點頭。
“程先生,上海的事情是已經解決好了嗎?”
“嗯,已經解決了,所以回來了。”他說道。
夏歡吃了裏麵的一個零食,突然間腦袋了想到了一件事情,對著他說道:“程先生,現在是已經跟張女士住在一起了嗎?”
她這個問題,這麽直白的問出來,其他人聽著有些怪怪的,張徹掃了她一眼,抱著自己的零食回去了,似乎非常不悅夏歡會說這樣的事情。
她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一時心急,嘴巴的速度比她腦袋的速度還要快。
程炎答道:“沒有,隻不過偶爾過去一趟。”
“那程先生知道張鑫家附近有一個公園,是嗎?”
張徹停下了吃零食,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夏歡,想到之前他們在電視上看到的報道。
“當然知道,那個公園還沒有建造完全。”他臉上沒有出現一點的驚慌之感。
“你去過裏麵嗎?”
程炎道:“夏醫生怎麽突然間問到這個,你對那個公園很感興趣嗎?”
“有一點吧,不是說很多人都是因為看到了這一處的公園,所以才買了那裏的別墅嗎,我就是單純的額好奇一下。”她說道。
“公園的確是那一處小區最特別的地方,外麵的人是不允許進去的,隻有持卡者才能進去。不過外麵宣傳的太厲害了,其實裏麵並沒有什麽新奇的東西,就是一些樹木還有小溪之類的,可能就是仿的比較像山野的景色,居住在市中心裏麵的人對此還是比較向往裏麵的安靜吧。”
“你是一個人進去的嗎,看你對這個公園還蠻了解的。”
坐在最前麵的車書,手裏麵的書也沒有繼續往前翻動,注意他們後麵說的話。
“也有跟別人一起進去,也有自己單獨進去過。如果夏醫生對那裏比較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將電子卡給你一張,讓你進去看看。”
“好啊,我挺好奇裏麵的景色。”
“公園晚上是什麽樣子的,我見到別處公園的晚上特別的好看,這個公園裏麵還沒有建設完成,裏麵會不會沒有路燈?”
“有,不過有點暗。”
“你進去過?”
“我晚上沒有進去過,就是站在外麵,看到了裏麵很暗,但也有光線,猜測的。”
夏歡突然間起身,走到了程炎的麵前,伸出了手,程炎似乎了解到了什麽,從自己的懷裏麵拿出了一根棒棒糖遞到了她的手裏。
她說道:“謝謝了。”
外人看著兩人,似乎沒有看明白什麽,但是對方都知道,一個在試探,另一個知道她在試探。
夏歡剝開了糖紙,對著沈恒盈盈一笑,將糖果塞進了嘴裏麵。
此時車書也參與他們的話題之中,他嘲諷的對著程炎說道:“程先生沒有晚上去過公園裏麵?”
“嗯,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我可是親眼見到你晚上進到了公園裏麵,而且是在淩晨左右的時間,莫非過了淩晨,就不是晚上了?”
程炎皺眉,“我沒有去過,也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說。”
他這句話顯然是在說車書隨便的冤枉了他,車書也不是好說話的主,回過頭,一隻手搭在了椅扶手上,肆意的笑著,“現在你說謊都是信口拈來了嗎,說的這麽真誠,我都懷疑自己看錯了。”
“沒有的事情,我幹嘛要承認。”
車書步步緊逼,他之前就跟夏歡說了程炎晚上去了公園,行為鬼鬼祟祟,現在夏歡問了程炎,對方不承認,要是他現在閉口不談,那不就是默認了程炎說的是對的,他之前說的不過都是誆她的話了嗎。
“我不僅看到了你進到公園裏麵,還聽到了你在威脅一個女人,如果她不遵循你說的要求去做,你就會殺了她。”
這節車廂內,隻有他們幾個人,夏歡聽到他說了這些,並沒有感到驚喜,而是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會威脅一個女人,你在說什麽夢話,我為什麽要威脅一個女人,實在搞笑。”
“好笑嗎?”車書繼續道:“你連自己進去公園裏麵的事情,現在是不想承認了是吧。”他冷哼了一聲,“是不是看了最近的一條新聞,不敢承認了,公園裏麵出現了一具女屍,被人殺害拋屍了幾天,女人的臉被劃傷,分辨不出長相,這條新聞你沒看到嗎?”
“每天新聞那麽多,我難道每一個都要關注嗎?”
“那是看了還是沒看,我是承認自己去過那一處的公園,並且也是晚上,是跟著你一起進去的,因為你行為鬼鬼祟祟的,我覺得很可疑,就跟了過去,果然發現了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你說了這麽多,就是懷疑我殺了那個女人,你認為我是殺人凶手?”程炎似乎聽到了一個荒唐的不能再荒唐的事情了。
“那還不是你先不承認自己晚上去了公園裏麵,我這才懷疑到你,要是你說了真話,我何必追著你不放,對你猜測這麽多呢?”
“我說沒有就沒有。”程炎的聲音有些低沉,眼睛看向車書,眼眶微微發紅。
夏歡看著他們的神情,或許兩個人都沒有撒謊,此時的程炎是主人格,晚上去了公園裏麵的人不是他,是另一個程炎嗎?
嘴裏麵的棒棒糖已經沒有了味道,她沉思的盯著地麵。
沈恒的聲音傳到了耳邊,“還有十幾分鍾就要到站了,你是先回家,還是跟我一起回去?”
夏歡回過神來,說道:“先回家,我晚上收拾一下,明天去你那兒。”
“鑰匙有嗎?”
“有,你之前給我配的,我一直都帶著呢。”
“好。”
他心思重重的看向了車窗外,一節車廂內,每個人的心情都很複雜,每個人的心裏麵都藏著一件事情。
夏歡將棒棒糖的棍子從嘴邊拿開,原來糖果已經被她吃完了,難怪一直沒有味道了。
張徹敲了敲他的椅背,夏歡抬起頭看向了他。
“我回去就給你轉賬,絕對不會占你的便宜。”小孩還在生氣,嘟嚕著嘴巴,還在為之前夏歡說的那個問題而生氣。
“行,賬單已經轉到你手機上了,記得回去就給我轉。”
張徹看了一眼手機,握了握拳頭,“哼!”
小孩一個,夏歡撇了撇嘴。
他們下了火車,已經是晚上了,張徹跟著他那兩個爸爸走,夏歡跟沈恒一起離開,他先是將夏歡送回了家,然後自己再回去的。
她扣了扣院子的大門,裏麵亮著燈,明清應該回來了,就在裏麵。
“夏歡,你回來了?”
張川從隔壁的院子出來,看到了她,臉上帶著笑意,對著她說道。
“張警官,我剛回來,你這是要外出嗎?”她看到他手裏拿著頭盔,手裏麵還有一把車鑰匙。
“局裏麵有些事情。”
“是最近公園裏麵出現的女屍嗎?”她問道。
“你知道?”
“看新聞的,聽到了一些消息,死者的身份確定了嗎?”夏歡問道。
“已經知道了,不是小區裏麵的人,剛剛畢業的學生,來小區裏麵給孩子補課的。”
“那你們找到了凶手了嗎?”
張川拎起了自己的頭盔,苦笑道:“要是找到了,我還用這麽晚外出嗎。”
“辛苦了。”
張川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問道:“你是不是認識程炎,一個酒吧的老板?”
夏歡眉頭微蹙,“知道,怎麽了?”
“女孩進入公園的畫麵被監控拍到了,同時也拍到了程炎。”
“那女孩進去之後,是再也沒有出來過了嗎?”
張川點點頭,“是的,根據補課家長所說那個受害者給他的孩子補完課,天已經很晚了,當時他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單獨的回去,準備送她,受害者說有人來接她,沒讓家長來送。後來再次見到這個女孩,她已經死了。”
“你懷疑程炎?”
“據說他去了上海,我們等他回來。”
“我是跟他一起回來的,現在他應該已經到家了。”夏歡想了一下,問道:“法醫已經出結果了嗎,受害者已經死了幾天了?”
“一個星期左右,因為受害者被泡在水裏麵,加上天氣驟冷,屍體可以保存的時間比較長,所以死亡的時間有可能還要再長一些。”
“這樣算的話,受害者死的時候,程炎是在上海的,他在上海待了差不多兩個星期了。”
“但監控拍到了他。”
夏歡抬眉,“他中途回來過。”如果監控拍到了,那隻能說明程炎中途回來過。
可是,等等,車書之前說過他之前跟蹤過程炎,發現他威脅一個女孩,後來女孩並沒有找到,那是更久之前的事情,難道這兩個女孩不是同一個人?
“你在想些什麽?”張川看到她神色凝重,問道。
“沒什麽,我先進屋了。”夏歡又拍了一下院門,裏麵傳來了腳步聲,明清走過來了。
明清一看到她回來,半個月不見,夏歡發現明清見到自己也不熱情,而是搞得不認識自己一樣,眼神打量著自己。
“你失憶了?”
“你才失憶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被你家的沈醫生拐走了,舍不得回來了。”
“哪有,我怎麽可能不回來,就是晚了點。”夏歡走了進來,明清往外麵看了看,問道:“你家沈醫生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我們打車的,他送我回來,就走了。”
兩人進了院子的裏麵,夏歡看了看明清,將自己的行李箱打開,“這是給你的禮物,說好了,給你帶禮物,絕對會帶的。”
“香水,圍巾,算你有點良心。”明清抱著東西往前走著。
夏歡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行李,明清進來的時候,發現她並沒有將行李箱的東西拿到了外麵,而是從衣櫥裏麵又拿進了一些衣物放進了箱子裏麵。
“你幹嘛,不回來了?”
“我……可能要去沈恒的家裏麵住幾天。”
明清依靠在門上,掃了她一眼,又看著已經被塞得滿滿的行李箱,問道:“是幾天還是幾年?”